客厅内一片安静,几个人各自默默沉思,直到周同浠打破沉默:“你是怎么录下来这一段的?好清晰啊,难道你潜入了他家里?”

这家伙也太后知后觉了……,而且他居然都没发现越逢秋回来的太快么?白微默默吐槽。

今天找周同浠来的时候,卫晔用的理由是他们想办法偷看了张一鸣的手机,看到他也安装了同样的app,担心他成为下一个受害者,所以安排了今晚的行动。

周同浠一贯让做什么做什么,像是懒得多问,也像是不太在意,白微有时候就会疏忽了要向他隐瞒自己和越逢秋的事情。

“他有自己的办法。”卫晔出面解围,并迅速转移话题,“你们说,这个dj是不是那个写祭文的j先生?”

白微:“我也在想这一点,他叫今生,正是j字母开头,又是这个神秘频道的dj,可是问题是,一个播送节目的dj会认识生活中的韩胜么?同浠研究这个app也大半天了,有没有发现app里面有可以互动的地方?”

“有啊,播送节目的时候,听众可以送花,花是收费的,1块钱1朵,还可以在留言板留言,我还听见那个女dj有在节目里感谢听众。但是应该用的都不是真名。”

“反正现在张一鸣在医院里,你再登陆上去,我们好好研究一下这个app。”卫晔插嘴。

周同浠依言用手机再次登录上去,白微转头看了看凌衣白和越逢秋,问:“你们要不先回去休息?有事再电话联系。”

凌衣白点点头,边起身边说:“这个电台还是有点不对劲,这些内容一般人听来可能没什么,但是抑郁症患者,或者正遭遇重大挫折、心灵脆弱的人,听了很可能会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来。但是要说他们是蓄意教唆人自杀,似乎也谈不上,他们毕竟是一个收费电台,用户死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卫晔接话:“研发这个app的人考虑的根本不是盈利。一个正常的做无线端应用的人,绝不会采用如此封闭的方式运营自己花费力气研发的app。我和同浠评估过,想做出这样一款app,成本比一般的手游都高得多,可是他们一没有进入应用市场,只提供二维码下载;二没有宣传推广,只靠口口相传;更重要的是,在盈利方式上,采用的竟然不是付费就可进入的方式,而是需要三位付费会员邀请才可以。”

“是啊,一朵花一块钱也不符合高端客户群的定位,目前我听到的几个频道的内容,也绝不是高收入群体感兴趣的内容,所以从目前了解的情况看来,这个app基本上是亏损运行。”周同浠补充道。

白微与凌衣白对视一眼,都觉迷雾重重,一时实在想不出做这个app的人的目的。

“我觉得这个消息,我们还是应该尽快透露给警方。”卫晔思忖了一会儿,再次开口,“这个电台里大大小小的频道几十个,光凭我们的力量实在难以了解,不如交给警方全时段监听,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端倪。”

白微赞同:“确实是这样。反正张一鸣现在已经暂时没事,把线索交给警方,他们追查起来更快一些。”

越逢秋听说要给警方透漏消息,自发自觉的留下来等着白微他们准备好资料,然后带着文件袋和凌衣白一同告辞。

周同浠很是不解:“他就这么送去?警方问起来怎么说?我查这些可不太……你们懂的。”

“放心,他不会泄露行踪的。”卫晔拍拍周同浠肩膀,“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周同浠骂了一句“过河拆桥”就被扫地出门,剩下白微两个讨论了一会儿,也收拾收拾睡了。

之后警方那边的消息都是越逢秋不定期传过来的,比如警察去医院见了张一鸣、韩胜的前女友是张一鸣同学的妹妹、在网上发祭文的神秘人j被确认是接替韩胜的吉他手(也是邀请韩胜进入玫瑰之心频道的会员之一)。

再比如,玫瑰其实并不存在特殊含义,韩胜房里的玫瑰花束是送给前女友被退回来的;跳楼的方雨婷手中攥着的玫瑰花是她表姐买来哄她希望她心情好些的;周淼房里除了枕上的玫瑰,还有一个小花篮,是患者家属送的。

但是后两位女性临死前都把玫瑰花放在近处,还是跟“玫瑰之心”这个频道有莫大关系。

白微听了这些消息,很有些泄气:“这样说来,这个神秘电台是无辜的了?只是听者心理脆弱才会自杀?可张一鸣自己是精神科医生,怎么会那么容易受影响?”

“他接诊的女患者自杀,认识的护士因为他自杀,警察几次三番找他,限制他出国,拿他当嫌疑人,再加上他们医院同事也开始议论,家里催着他相亲,种种原因叠加,又是酒后,不那么清醒,所以才做出了这事。”越逢秋一板一眼转述。

“说来说去,难道我们是白忙?”

几个人都想不明白,只能等着警方继续调查,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

公司那边,新总监入职第二周的周五晚上,卡特召集市场部全体聚餐,一方面欢迎郑志明,另一方面也是想让他跟市场部的员工尽快熟悉起来。

卡特亲自到场,还拉了许晖永作陪,场面十分热闹,只是因为郑志明是外籍华人,中文说的别别扭扭,同事们怕他不喜欢国内的酒桌文化,没人敢上去拼酒,都客客气气的组团敬了一轮酒就算了。

酒喝得少,宴席散的就早,转战第二摊的时候才9点。因为卡特不喜欢去ktv,他们第二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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