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了头,“对不起……”
“罢了,你若是觉得说了心里会舒坦一些,那就说吧。”那落迦牵起她的手,往前方慢慢的飘过去,“那边似乎有一道奇怪的光亮,我们过去看看。”
“好。”她偷偷抹掉几滴泪,便倔强的忍下心头的酸苦,抬头往那落迦所指的方向望去,她也看到了一幕若隐若现的幽绿。
天之境的中心,本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湖泊,湖岸是长满墨绿野草的平坦之地,周围环绕着望不到边际的参天大树,但此时除了缓缓涌动弱水以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可是当两人越往靠近那个地方时,原本波澜不惊的水面却渐渐漾起了水纹,水纹慢慢变粗便后形成了一波一波的浪潮。
“看这水面的变化,想必那个方向一定是有什么古怪。”那落迦十分肯定,因为他护着公孙零在这个地方已经待上了不少的时间,水面一直平静无异。
公孙零皱了皱眉,绷紧了神经注意这前方亮光的变化,“不知道一会还会生出什么变故,落迦哥哥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因为我……”
那落迦打断她的话,“你这么说,难道是要我丢下你不管吗?如果换做是你,你会丢下我不管吗?”
她丝毫没有犹豫,“不会!我怎能丢下你不管……”
“好!”那落迦微微一笑,以更快的速度带着她往那一幕幽绿的方向飞过去,而就在他加快的速度的同时,下方的弱水弹起了三米多高的水花。
很快,汪洋中生起了浪涛翻涌,惊涛骇浪,溅起的水花似乎不管他们飞得距离水面有多高,弹起的潮水都会将去路堵截。
衣裳被弱水溅到,则立即燃起白烟烧出一个窟窿,若是沾到了皮肤即会留下一道伤疤,那落迦的左脸已经毁了容貌,而他的右手手背的皮肉正在溃烂。
“落迦哥哥,不如先缓一缓吧,你受伤了。”公孙零劝说那个一直护住自己的人,他脸上的伤正是为了替她挡住了溅上的弱水所致的。
“一点小伤,很快就会好的。”那落迦轻描淡写,可实际上他脸上的皮肉仍在不断的溃烂,已然可见颧骨裸露了出来。
“不行!这水流似乎是跟着我们在动的!只要我们停下来它就会恢复平静了。”公孙零一时没有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想让那落迦再继续受伤。
那落迦带着她继续向上,就在两人的正下方突然炸开一道水柱,水花四溅十分震撼,所幸那落迦动作及时迅速,两人皆没有受到弱水的侵袭。
公孙零喘着粗气,刚才那一爆炸震得她两耳嗡嗡作响,有些眩晕的难受,对于灵力没有恢复的她先前又耗损了这么多体力,现在这种情况她确实有些吃不消。
“看来是洛云使的伎俩。”那落迦没有继续往那一幕幽绿飞过去,他看着下方仍是惊涛骇浪的水面,神色蔓上一抹沉重。
公孙零定了定神,刚缓和了气息又觉得胸腔有些闷便咳了两声,咳嗽使得她缩了缩脖子,低眸间她看到脖子上挂着的血珀坠子闪过一抹红光,但稍纵即逝。
那落迦亦察觉到了这个变化,他的反应看起来比公孙零还要大,只见他眉宇一拧,抓起那粒坠子置于掌心仔细端详起来。
“它刚刚亮了一下。”公孙零看到这颗坠子,又想起只有两面之缘的父亲,想起父亲难免就会想到犯了天条不知道被关在何处的母亲。
那落迦没有说话,似乎根本没将公孙零刚刚说的话听进去,他盯着那颗坠子看了许久,直到下方的水面逐渐平静下来,他刚吐了一口气。
“原来秘密真的藏在其中。”那落迦幽幽一句,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公孙零却是一头雾水,“秘密?你是说这个坠子有什么问题吗?”
那落迦点了点头,松开血珀坠子后他看着公孙零,表情十分郑重,“小零,你说过这坠子是你父亲留给你的遗物,我在想它可能跟天之境有关。”
公孙零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眸,“这……怎么会呢?”然而,她回想此前发生的事情,每次这颗坠子发光的时候必然会有妖物出现,这么说来确实不简单。
可若说它跟天之境有关,她就想不明白了,“若是你觉得它与天之境有联系,你心里可是有了一番打算?”她边说着边解下坠子交到那落迦的手上。
那落迦没有推辞,他手指一合握住了那颗坠子,并不是怕公孙零后悔而夺走,是担心掉落弱水被腐蚀,“若是将它损坏,你也能接受吗?”
公孙零并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如果能救我们出去,坏了就坏了吧,我想父亲不会责怪我的。”
“好。”得到允诺后那落迦握了握手中的坠子,迟疑了片刻他才将灵力注入到坠子中去,“其实,我也只是猜测,眼下确实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做此尝试了。”
“嗯,我明白。”公孙零点了点头,父亲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她固然不舍,可若是因此错过了离开天之境的时机而害了那落迦,她断然也不能原谅自己。
随着那落迦的灵力一点一滴的注入血珀坠子之内,血红质地的坠子便开始生出淡淡的红光。之后红光由浅变深,光亮照在两人的脸上,就好像皮肤上沾了血迹一般。
下方的弱水,似乎也感应到了上空的变化,原本已经波澜不惊的水面又开始涌动起浪,一层一层的波浪不断翻卷,水花也越溅越高。
“是时候了!”那落迦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