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则听完魏义则苦口婆心的劝言,情绪渐渐平和下来,叹息一声,说道:“看来我们都不是当年的我们了,我还妄想着以兄长的身份引导你们回归正途,是我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好吧,二弟,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也只好作罢。是我当年的退缩害你变成今日这般贪恋权利的模样,是大哥对不住你。只是,最后我再求你一件事,若你还认我这个大哥,请你务必答应我,请你善待无辜百姓,别让战火烧的太盛。”
魏礼则的怒火也熄灭,但对柳士则的请求却没有正面回应,只说了一句,“你永远都是如此。”
柳士则无奈地笑了笑,向他告辞离开了。
魏礼则似乎无动于衷,魏义则却跟出帐外,“等等,大哥。”
柳士则停下脚步,返身说道:“三弟还有何事?”
魏义则追上去说道:“大哥你就这么走了吗?”
“我劝你们也劝不了,留在这里还能做什么?”
“咱们兄弟还没有好好叙叙,刚见面就走?”
柳士则伸手拍了拍魏义则的肩,“三弟,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今日所做之事我实在无法认同,所以我们兄弟恐怕再无相聚之时。”
“大哥你别这样,你生气打我骂我都成,我绝不还手。可你别说这种令人伤心的话啊,再怎么样,我也把你当成大哥,你不能不认我这个三弟。”
柳士则又是一声叹息,“你何时才能有自己的主张呢?就这么跟着你二哥是非不分地胡来,大哥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
魏义则一挺胸,“谁说我没有自己的主张的,这次我就主张打,别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大哥,我知道你心肠好。大不了我也答应你,绝不牵连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我只针对昏君。”
“算了,你这性子,让你改也改不了。大哥再嘱咐你两句。若成,则退,不要再争强;若败,则降,可为家人争取最好的结果,襄王也好,权利也好,都不值得赔上一家人的性命。记住大哥的话,也劝劝你二哥。”
魏义则点点头,“哎,好,我听大哥的。”
“此次前来,能再见到你,跟你说说话,也算不枉此行。但也只能止于此,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那大哥,至少告诉我你现在住哪儿啊,等我打完这一仗去找你,顺便看看嫂子和小侄女儿。”
“我就住在京城,如果你能来,我们可能还有机会再见。”
魏义则哈哈一笑,“那敢情好,为了去见大哥,我也要把这仗打赢啊。”
兄弟俩就此道了别,柳士则独自一人回京城去了。虽说事情没有办成,但他已尽力。不能改变的事就只能任其发展,只是心中不免担忧起魏家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