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县令被押进土地庙时,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把徐宝给看得一愣一愣的,对方明明是做错了事,咋还能如此不要脸?
别看自己从小到大学了很多纵横之术,可那不代表不爱国呀,人活着,总要有些取舍,勾结西夏人,谁理亏谁自己不明白呀?
“呸!我保证让赵祯整死你,对,整,还是这个词说出来过瘾,比‘弄’死你过瘾。”徐宝嘟囔一句,一转头看到同样满不在乎的柳县令的儿子柳衙内。
傲慢,徐宝感受到了柳衙内表现出来的态度,所以很不开心,因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对,少了,少了作为胜利者的应该享受到的来自敌人本身的恐惧。
于是徐宝心里面很不舒服,他决定让别人更不舒服,凑到柳衙内的面前,笑了笑,说道:“柳兄,前天晚上过得可好?那九个人会找你索命的,你将与他们一样的死法,脑袋上多个窟窿,这么大……”
说着徐宝比量了一下,食指与拇指做出一个小圈,子弹入敌人脑袋时候那么大的孔。
别看比量的孔不大,但效果出现了,柳衙内的脸刷的一下子白了,惊恐地看向徐宝,声音颤抖地问:“你……是你做的?”
徐宝高兴了,笑眯眯地点点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知道是啥意思不?你和你爹,还想活着被送到京城?哼!哼哼!”
说完,徐宝背着手离开,指挥着人继续帮他找子~弹~头,重~机~枪的,冯媛是过瘾了,结果子弹飞得到处都是,尤其是她在那用子弹画图,都打进土里一尺多深。
徐宝知道,冯媛可以不亲自开枪的,把重~机~枪交给他来使。更节省子~弹,他使用起来,几个点射就够了,不像冯媛。打出来一条乱七八糟的线,是的,不是那么很匀称的线条,她控制重~机~枪的时候,那条线是准确地说是一个几条线。在一个范围内。
不是因为重~机~枪的后坐力大的缘故,是她从来没杀过人,紧张和害怕。
但她还是亲自做了,为了表示一种支持,徐宝可是在之前询问过她,说要杀人,她以实际行动来表明态度,你杀我就杀,咱俩是一起的。
像他和冯媛,在那边可以掌握很多人的生死。却反而不愿意让别人死,内心中抗拒对别人生命的剥夺。
比起很多抢~劫~杀~人和强~奸~杀~人的犯罪分子来说,他俩讨厌用凶~器结束别人的生命。
可是这个时代,有些时候有些事,如果不那么做,会吃亏的,吃大亏。
说白了,冯媛属于练胆,所谓的练胆是屠~杀~同~类的心理障碍,要找到一个借口。最好是有个心理医~生进行心理介入。
徐宝懂,不说这个事情,只会以后尽量少让冯媛亲自动手。
一边想着,徐宝一边来到小河处。大家用工具挖,子~弹打进地里,是有痕迹的,在地面上比较方便,有雪的存在,子~弹一过。是个小洞,融化的。
可是河面别管水多浅,有冰,自然要往深了挖。
“小宝,你这用的东西和先前不一样啊,你看,咋这么大?”里正手上拿着几颗变了形的重~机~枪子~弹,给徐宝看的时候问。
“比先前杀二十四个西夏细作时更厉害的武器,里正爷爷,你是没看到被打的人啊,都零碎了,嘟嘟动的手,她其实不喜欢这样的,可为了帮我,唉~~”徐宝接过来装好,解释道。
里正无所谓地摆摆手:“怕个甚?杀个把人罢了,咋,只许他们过来要杀咱们,不准咱先动手啊?哪有这个道理嘛!嘟嘟啊,就是心善。小宝你想,若那五十个西夏骑兵没过到这里,是直接奔着上岗村去。
咱村里万一挡不住,让他们打进来,你养的那些个娃娃们,还能有活着的?咱不讲啥么大道理,就是要杀咱的人,咱就先杀他。”
徐宝一下一下点头,他突然觉得,里正爷爷这淳朴的话说出来,比心理医~生还有效果,太直接了,太坦然了。
让他想起了自己那边之前的历史,就是解~放~军的,总有教导员,很有用,因为全世界,一~战、二~战中,总有各个国家的战士心理压力太大,哪怕是打完了仗都有心理阴影。
唯一没有这种情况的就是解~放~军,有政治指导员在,负责进行心理干预,里正爷爷似乎就非常适合当这个官,那语气、那声调,说出来的质朴的道理,听上去很舒服啊。
“小宝,这玩意儿还有没?我瞧着打人好用,弄几个,给村里备上,你是不晓得呀,听到有西夏的人进来,我恨不能把村子变成的堡,大家躲进去。”里正又接过别人送来的几个弹~头,在手上掂量两下,说道。
徐宝听着里正的话,点点头,之后又摇头:“里正爷爷,咱村用不着那家伙,太吓人,过段日子我和嘟嘟商量下,用咱村提供的东西,做些个弩送来,村外面周围修个栅栏,变成寨子。”
“为啥不行?”里正还在那掂量着弹~头,他能猜测出来这东西打在人身上大概的样子,觉得这个不错。
“嘟嘟那边不可以随便管凡间的事情,总从那里拿东西不行,有人查,若不是为了我,她怎么会自己动手,所以咱把矿石啥的给她,她过去偷摸做出来,再拿给咱用。”徐宝说了个谎。
“哦哦哦,倒是忘了仙宫的事儿了。”里正表示理解。
然后曹彦来了,从土地庙跑过来的。
“徐弟,你与那他们说什么了?柳家的人嚷嚷着要快些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