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些战死或者负伤的后备兵被拖出来往后转运的时候,有些正在等待上阵的后备兵崩溃了,他们抛弃了手中的武器怪叫着到处乱跑,爱德沃克不得不命令手下唯一一个还成建制的倒盾兵中队六十余人做了执法队,当场处置了近百个逃兵,将他们的头颅砍下来插在长矛上才制止住这场骚乱。
当四座塔楼都成为后备兵的血肉磨房时,第二道城墙上的钢弩和长弓手终于布置到位,他们对第一道城墙上的草蛮发起的攻击让那些以为破城在望的草蛮挨了重重的一击。在光秃秃的城墙上面可没有什么原木盾牌车可供他们躲藏,成片成片的草蛮中箭后就象飘零的落叶掉下了城墙……
城墙上尸体堆积着尸体,几乎没下脚之地了,血水都能满过脚背,弩箭和羽箭插在尸体上,远远望去,仿佛城墙上长出了一片齐整的小树林。天空已经开始发白,终于没有草蛮翻上城墙了,斜坡下面的草原上传来了悲凉的撤退的号角声,仿佛响了一夜的战鼓声早已平息,天边的朝霞血红的耀眼…..
浑身血迹斑斑的爱德沃克艰难的扶着城砖站了起来,抬头往城下看去,只看到几个背着长弓往斜坡下退却的草蛮骑兵的背影。
敌人终于撤兵了,我们守住了匹德罗城……爱德沃克长舒了一口气,但伤口传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的呻*吟出声。这是昨夜最危险的时刻,十几个草蛮勇士借助绳索荡到了城楼之上。爱德沃克和近卫士兵虽然搏杀了他们,但伤亡惨重,连他自己也中了三剑一斧头,好在还不算致命,包扎后还能继续指挥部下们坚守城堡。
“大人,大人,援兵,援兵到了……”在第二道城墙上指挥的辛格冲上了城楼,扶住了摇摇晃晃的爱德沃克:“是法雷亚大人的旗帜,军团长大人终于赶到了……“
爱德沃克突然很想笑,他想起了家族军队中流传的一个笑话,援兵总是在战斗结束后赶到……他想张嘴说点什么,眼前一黑,他昏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