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张总管还是快请楼内的姑娘出来一见吧。”
“这是自然,还望诸位公子今夜尽兴。”说完,那管事之人向四周众人抱了抱拳打了声招呼之后,即转身朝楼梯口行去,看来与在座的诸位之前就已相识了。
二楼东面是一处延伸而出的平台,其间用一排的帘幕加以阻隔,此时帘幕皆未放下。因为早春的天气蚊虫尚无,也就不需要防备了,而同时夜晚的凉风徐徐而入,使得室内一片清新。往外看去,正是之前行来之路,林木葱葱暗影重重。
而相对的西面则是一排的窗户,其余两面就单单是墙壁了。众人寻位入座之际,卫清云却是直接走到了那一排的窗户边,?手推开了当前的一扇窗户。只见围墙之后就是一条宽大的街道了,街上人流倒也不算稠密,夹带着一些车马软轿,或许是这片区域的特殊性所致吧,街上之人多为衣着光鲜之辈,少有农户打扮的身影。街的另一侧则是一排的店铺,店门装修的富丽堂皇,一行的屋舍则是大气中又不乏精巧美观。扫视了一遍,卫清云就发觉前方数处店铺贩卖的是首饰水粉绸缎点心等物,总归是一些高档精致之物,而其间进进出出的多是一些富家女子,想来这条街上应该主要是贩卖一些女士之物吧。
“若不是窗外还有此般市井之声,在下可真要惑然此时不是身在长安城内,而是在某处山野郊外了。”联系着一路行来经过的重重园林山水,卫清云实在不由惊叹醉香阁喧闹的主楼之后竟会有这么一番天地。不仅仅是因为占地之广,还有那一系列巧妙独特的园林设计,真难以令人想象这么一幕安逸自然之象居然就是在繁华的长安城中。
“呵呵,周兄惊叹之处也却是这醉香阁的一大特色,只是这醉香阁真正名耀长安的却还不是在此。”身侧的秦放闻听到卫清云的感叹之后,笑着看了过来。
“偶,这倒要请教秦兄了。”卫清云闻言也心生好奇,当下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目光。
“周兄乃北地人士,又是初次来此,对此不甚了解倒也情有可原了。”对席的许望之插言而道。
“若说起这醉香阁,南方之地大小数十国之间,却也可谓是声名鼎盛了!”
看到席内众人被这个话题吸引,隐然有众说纷纭的趋势,秦放当下出声示意道:“诸位这样各抒己见,到叫周兄三人如何倾听啊,不若让在下来述说一番好了。”
说完场内众人倒是一静,看得出来秦放在一干人中还算有些声望,只见秦放的目光从众人身上又转到了卫清云处,“周兄还先请入座吧,让我略略叨扰一番好了。”
待到众人皆已安然入座,秦放于是才讲解起了此中详情。
“要说这醉香阁,自成立起就一直笼罩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十三年前,一个巨大而隐秘的组织携带一笔惊人的巨款,一口气买下了此处一大片的屋产。随后立刻推而重建,足足花了一年有余的时间,才有了现今的醉香阁。而醉香阁的关键部份,倒不是之前的主楼花堂,而是你我现今正处的小楼。前方的主楼与寻常的烟花之地倒也并无太大的区别,只要有钱,其间的女子俱可一亲芳泽。而主楼之后的女子,就是纯粹的卖艺不卖身了,当然除非是得到她们的赏识成为入幕之宾,否则只能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了。而这内院之中,曲径幽深,类似你我现今相处的这般楼阁共有三十七座,号称‘星月三十七楼’。而每座楼中都有十余至数十人数不等的绝色佳人相守,其间最为突出的一人号为各楼的楼主,而各楼的命名也就依楼主的特色才艺而定。好比是这‘春月秋雨楼’,其命名就来自于楼主兰心姑娘的一张春雨琴,琴声一起,犹如身处春雨之中,清风和煦,身静神清。类似的‘白雪飞花楼’,其楼主雪儿姑娘喜着一身白衣轻裙,一身舞技独步群芳,叹为‘飞羽轻舞迷人眼,惠兰冰清出幽谷。’余下三十五楼各具特色,若是有机会,周兄三位倒是不妨一一见识一番,担保不虚此行。外界对此盛传一句,‘醉香阁内香似海,星月楼中月上人’,倒也并非过于夸赞。而这醉香阁的奇特之处还不仅限于此,就在两年之前,醉香阁成立十年之际,原本第一批星月三十七楼的姑娘全部轮换一新,那数百的女子就在月余间消散无踪,就仿似从未存在过一般。而对此,外界传闻不断倒也没有一致的说法。据传她们或是嫁于各国权贵,或是进入各国豪富府内;也有言她们回到了那个背后的神秘组织之中;或是说醉香阁内规定十年一个轮替,到期后众女携带十年的积蓄从良各奔东西等等。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就是这些女子的离开绝对不是因为什么年老色衰。好比现今这‘春月秋雨楼’,直至去年还是‘翰轩青玉楼’,当年的楼主修竹姑娘诗画双绝,其偶兴吟咏之佳作,其间不乏神来之笔,让吾等皆汗颜不已;其画风虽无磅礴之气势,却突显女子之细腻婉约,自成一派之风,可谓是当之无愧的奇女子了。可她退隐之时也不过芳龄二十七、八,可谓是风华正盛之际了,惜哉惜哉!”
一口气讲了这么多,秦放不由感到一丝的口干,?手拿起案上的水酒润了润喉咙,趁着这一停顿,也稍稍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