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学中两个太学生比武已经是闹剧,有辱斯文,现在,刘德提出加点彩头,何咸一口就是为仆三年,偏偏刘德却一口就答应了,四周围观的太学生和文人士子们,顿时表示看不懂了。
何咸看到刘德上台,慢慢露出兴奋之色,十天来的辛苦,终于要有结果了,舔了舔嘴唇,何咸扬了扬手中的大刀,冷笑道,“刘德,莫非你想空手和我比试不成?”
刘德双手空空,身上穿的更是太学生的学服,压根就不像是来比武,反而像是来赴文会的。
“怎么,你害怕了,何咸,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等下我亮出我的兵器,你若是输了,可别反悔。”刘德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这般从容淡定,让所有人都看不懂,唯有刘全抱着一个包裹,脸皮子抽动了下,公子这模样装的。
“少说废话,刘德,亮出你所谓的兵刃吧。”何咸不屑,这些天他虽然在练武,但刘德的一举一动都在何家的监视之下。
每每想到自己在刻苦练武的时候,刘德却在忙碌奔波,何咸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输。
“何咸,有时候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哦,忘了你没见过猫,也罢,刘叔,我的兵刃呢?”刘德朝着台下招了招手。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刘全,刘全连忙挺了挺胸脯,似乎是不想给刘德丢脸,又像是要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屁颠屁颠的走到擂台边缘,将手中抱着的包裹递了过去。
何咸看到那包裹形状,不像是他记忆中的任何兵刃,不由得露出狐疑之色,不仅仅是他,除了刘德主仆,谁也不知道他包裹里的是什么东西。
广场外面的一个高处,刘宏和蹇硕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原本在这里站着的太学生已经被无声无息的请走,两人能将擂台上的一举一动都看的清除。
“蹇硕,你说刘德准备了三天,就为了这次比武,可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本是出来散心的刘宏此时兴致盎然,尤其是亲眼看到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堂弟如何扇动去侯府店铺买侯纸的文人给他助威,无形中给何家来了个下马威,此时又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让刘宏心中痒痒的。
“老爷,公子的想法我可猜不透,比如店铺的布置和侯纸的卖法,让老奴我来做的话,现在侯纸怕是未必有人问津呢。”蹇硕露出一丝苦笑。
每每想起刘德视察店铺的时候,看似随意却蕴含深意的改动,让蹇硕想不佩服都难,而事实证明,刘德的每一项改动都是极其有用的,偏偏刘德只是去看了一眼,就有了完美的解决方案,蹇硕到现在都在想他的脑瓜子是什么做的。
蹇硕的话,让刘宏更来了兴趣,没等他再询问,擂台上,刘德已经拆开了包构里的东西显露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意外了。
一方黑色的铁砚,外加一只粗大的铁笔,这就是刘德的兵刃?
什么时候,文房四宝中的笔砚能成为比武的兵刃了?
“哈哈哈,刘德,这就是你的兵刃?书呆子就是书呆子,这是真刀实枪的比武,不是卖弄风骚的文会,你确定,你要拿着这笔砚和我过招?”何咸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抱着肚子大笑。
在他看来,刘德这书呆子真是可爱之极,莫非是明知道要输,先就放弃了。
不仅是何咸如此想法,就是其他人也一样,看向刘德的眼神满是不解,这简直就是胡闹嘛。
哪知道刘德不仅不以为耻,反而自信的一笑,问道,“怎么,何咸,你觉得我这兵刃有问题,你我可是太学学子,舞刀弄枪的那是屠夫的行为,我身为太学学子中的一员,就算是要比武,我也要用属于学子的武器,而这,就是了。”
刘德左手扣住铁砚边缘的短把,右手提着大人手臂长,小儿手臂粗的铁笔,紧接着说道,“笔砚乃学子之宝,砚镇宵小,笔判阴阳,我辈学子不以笔砚为兵,难不成去抓刀不成?”
刘德一边说着,一边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刘德,带着毫不掩饰的鄙视。
何咸本已经恢复了平静,可刘德这话一出,立刻气的肺都要炸了,刘德这话的意思再埋汰不过,他岂能不懂。
“好你个刘德,竟然拐弯抹角的辱骂于我,看刀。”
毫无症状的,何咸提起大刀一刀就劈了过来,这一刀从下而上斜劈,招式再普通不过,却干净利落,颇见功夫。
“无耻。”刘德怪叫一声,脚步快速侧移,堪堪避开何咸的刀锋,显得有些狼狈。
“刘德,从你上台开始,比试就已经开始,是你太迟钝了,看招。”何咸一招差点得手,得意的教训刘德,口里说着,手上却丝毫不慢,大刀反转一撩。
刘德一退再退,看起来很狼狈,但其实不过是做做样子,眼看何咸一刀接着一刀看似很有章法,但刘德很快就发现,何咸看似凶猛简洁的刀法,不过是花拳绣腿,别说自己重新拾起了长拳和谭腿,就是没有,刘德不害怕他。
此时连连闪避,不是刘德打不过何咸,而是先让何咸高兴高兴。
擂台下,何进和何苗眼看何咸打的刘德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不断闪避,不由得颔首不已,何家原本只是屠夫传家,可没有什么过人的武艺,毕竟张飞那般屠夫出身却武艺非凡的人也就只有一个而已。
“仲简,你觉得咸儿几招之内,可以打败刘德。”何进面带微笑,向着身边的淳于琼问询。
淳于琼是有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