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宴荷撩帘对甘儿笑笑。
她手里帘子刚一放落,车速立即就加快了不少。
果真如甘儿所说,不出半个时辰就已赶到了豫州。
豫州相比樊羊的不同之处,美得如一副诗情画意的山水画。
进了城后。
他们也没多作停留,由褚天毅和喜巧去买了些干粮,在茶肆里坐了一会,又继续赶往鲁令村了。
这里的山路,可一点儿都不比樊羊不多见的山路好走。
褚天毅会同意与瘦小子坐在车外驱赶车,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大山之上,马车毫不胆怯的行驶在山道上。
褚天毅只要一转头看向身侧深不见底的山崖处,眼前立马就有一阵眩晕,他恳请的道:“甘姑娘,你停停!停停,让我进车厢内吧!?”
她看向他挑衅轻“哼”笑了一声,抹杀他期待的眼神道:“不行!大老爷们有点出息好不好?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将你踢下去”
“别!”褚天毅缓缓的坐正了身姿目不斜视。
沈宴荷看着车外深谷大山,凝思荣逍为何会在此地被刺杀,她想了想问孔丘泯道:“孔兄,我夫君难道一路被追杀到了这里?”
“云姑娘说的没错!”他听着沈宴荷理所应当的喊着荣逍夫君,笑了道:“据苏兄来信中说道,荣逍无意中得知了,回咸笯途中暗伏杀机,他便吩咐手下放出消息称延迟两日再回咸笯,而正当,他子时夜深往反道绕行回咸笯时,在豫州还是未避免不幸,一路被追杀到了这里”
“我夫君属一代忠良,为何老天爷要让十恶不赦之人逍遥法外,却要我夫君吃尽苦头!”她愤愤不公的道。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时日罢了!”他道。
“孔公子说的没错!”喜巧听了也是一满腔的气,她劝慰她家小姐道:“新姑娘洪福齐天,只要他还好好活着,那些曾害过他的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褚天毅在车外听着阿兰妹妹说的话,一字一句都听在了心底,虽然知道阿兰妹妹的心,永无可能在他身上,但他就是愿意陪伴在她身边。
他自顾笑了笑,收拾了思绪望向深谷山川,俨然没觉得眩晕了,他转过身对车厢内道:“阿兰妹妹放心!很快,你就能见到荣兄了”
“是啊云姑娘!日后有需要的地方,苏世子和孔大哥会帮你们的!”甘儿接道。
“嗯嗯!”沈宴荷感激的看向孔丘泯,亦是如此坚信一切终会成为过去。
他们绕着一道山弯沿山道下行。
不出几刻。
他们在鲁令村下了马车。
沈宴荷扬眼便望见这个村子里坐落了十几户茅草搭建的农家。
有一住户门前,正围了几个孩童在玩耍。
孔丘泯为首带着他们走近,几位孩童见了他略显害怕的想躲避。
沈宴荷和善的笑了笑走到他身前,亲和的对孩童们笑道:“你们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家里有大人在吗?”
年龄稍长六七岁的女童看着从没见过的美人姐姐,又望了望她身后的那位不言而厉的叔叔,点了点头。
“那带我们去见他们好不好?”沈宴荷笑着问,随即示意喜巧拿出在豫州城里买的小糖人送给她们。
然而,身穿补丁的孩童却不敢接过长的像人的东西,稍长的孩童后退了一步眨着大眼问他们道:“你们是谁?”
“是谁来了啊?”
这时,屋子里开门走出了一位妇人,她四十左右的年纪向孩童们招了招手让来到自己身边,随之又打量着孔丘泯和沈宴荷等人,问道:“你们来鲁令村是有什么事吗?”
褚天毅走出了拱手谦和有礼的问道:“请问大姐,你们这有位叫荣逍的男人吗?”
“你们找荣逍有什么事?”妇人看来人倒不像不善的面孔,她如实接着道:“荣逍就在昨日外出了,可能要过几日回来”
沈宴荷与孔丘泯对视了一眼,上前问妇人道:“请问大姐,荣逍外出何处了?”
“打猎去了!”妇人摸着孩童们的头疼惜的道:“村子里的男人都赶在昨日外出打猎了,你们还没告诉我,找荣逍有何事呢?”
“实不相瞒…”沈宴荷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