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斯塔,你老实告诉我,你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事。”江鱼信誓旦旦道,“不管要用多么昂贵的药去调理,我都会帮你找到……”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哈斯塔轻松笑道,撒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谎,“穿越后会有一些后遗症,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江鱼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了,所以哈斯塔的话她不会全信,但是有几分真假她又分辨不出。
她只知道,哈斯塔的症状绝不是他所说的后遗症。
她为什么要回到大象,理由她也清楚,身为塔克拉造出来的、为了跟她的精神力相配的生命体,她身上凝集着这个时代上下三千年的灵气。
如果她离开大象王朝的话会导致时空失衡,上下三千年的时空都会向大象这个时代融合。
时空仅仅是轻微碰撞,都能产生末日一样的后果,如果真的融合了,那她就是时代的罪人。
她爱着的人们,都会因为她的任性而灰飞烟灭。
现在她既然回来了,就不必担心那些问题。身为灵力之源的她,能否帮助哈斯塔治愈身体上的伤痛呢?
无论如何,江鱼都想试一试。
不等她背伤痊愈,宋大婶就哭哭啼啼的带回来一个不幸的消息:“江鱼,不好了,江霞被地主老爷的儿子抓走了……”
江鱼其时已经可以下地走动,只有哈斯塔仍旧夜夜遭受神秘图腾的折磨而元气亏损,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太好,而且越来越憔悴。她看了看卧病熟睡的哈斯塔,打了帘子出去:“宋大婶,请把事情经过跟我好好说说。”
宋婶发现,自从江鱼回来之后,虽然性子还是一样的软和,但一眼看过去,到底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的,就是她的眉眼间多了一份能为他人自我牺牲的温柔,以及能承受那份痛苦的坚强。
“江霞这孩子是个闲不住的,里外帮忙,很得大家伙儿的眼,”宋大婶说着就开始眼圈泛红,“可曾想地主少爷在外求学回来,不知是谁乱嚼舌根,说他爹的死是因为你,然后他就指使人把捡谷穗的江霞给绑走了……呜呜……”
江鱼理清思路,问道:“那少爷是不是说让我去换江霞回来?”
宋大婶拉着她不住摇头:“这事儿万不可答应,谁知道他们老子儿子是不是一个德行,我们怎么可能让你去冒这个风险呢?”
果然是。
江鱼叹口气,轻拍着宋大婶的手:“没事的,他的做法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得知父母因为刘氏疏忽而死于大火时,她也曾生出让刘氏有一样经历的心思。
“我去带江霞回来。”
“这怎么使得!”
不说宋大婶不同意她去冒险,何大妈和几个相熟的村妇得知原委也摁着不让她出门:“不成不成!那小子竟然指使家丁把人绑走,小小年纪就不安好心,你去了还不是自投罗网,且等哈斯塔身体康健之后……”
“江霞一个人在那儿,一定很害怕。”江鱼柔声安慰着村妇们,“我不会有事的。”
何大妈不同意,但是地主家大势大,若真是下定决心整治他们这帮村民,他们也只能吃亏。
江鱼是下定决心去换江霞回来的,村民劝说无用,只好携了农具之类充当武器,候在地主的庄子外,看着江鱼不畏不惧的走进去。
朱红的大门在江鱼身后重重合上,每个人都咽了一口气。
要是江鱼在里面出了事,他们就算是拼上身家性命也要闯进去救她。且不说哈斯塔教训了地主一顿,顺势把村里所有的地租地契都要了回来,单单是江鱼父母在村里积了这好些善缘,他们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地主姓钱,膝下有二子。
大儿子钱方纨绔,去州里求学不成,反而花天酒地,十足的败家子,早些年因为与官家子闹市强抢民女,偏生那民女是小郡王的心头好,两人落罪,被官家子父亲暗施援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两人倒是得了一官半职的,一道去塞外当了个监军。
撇开三年五载归不得家的大儿子,这仅有十二岁的小儿子钱途十分争气,同是州里求学,不但早早考了秀才,更是在乡试里中了举人,年少有为,又得恩师看中举荐,前途无限光明。
只是他刚考完会试,就听人说自己爹被一群乡野村民打得疯癫濒死,结果都不等了就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终是连老爹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钱途对这群害死父亲的乡民恨得牙痒痒,问起家丁详情,那些家伙自然是瞒了钱老爷欺善怕恶、强抢民女的行径,专检村民的不是造谣,更是让钱途火冒三丈。
“江鱼是吧?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横行乡里!”没了钱老爷和大少爷,钱途一挺腰杆还是颇有当家架子的,“你,你,你们几个,今儿就趁天黑把江鱼给我绑回来!”
“是是!小的们明白!”
被哈斯塔教训一顿的家丁很是窝火,这回若是逮着手无缚鸡之力的江鱼,正好能报了一箭之仇!
可一进村才知道,江鱼前几日摔进小断崖受了伤,根本就没法出来,他们跟着钱老爷去江家要人时是认识江霞的,于是一合计,就把江霞绑了回来,给村民留信说让江鱼亲自来钱庄换人。
这便是事情原委了。
江鱼想的不错,江霞确实是吓坏了。她不过是出来稍远一点捡麦穗,谁料一个口袋就兜头罩了下来。当她被抬到钱庄、扔在钱途面前的时候,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