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许我喜欢珍奇东西?江鱼姑娘出手阔绰,人又良善,我对她好有什么错么?”婆子说着竟然掉起眼泪,“你说说我们成亲后你有给我买过一件珠钗么?”
“……”】
说的是孩子的事,怎么又扯上家长里短了。
卢大夫见老婆还要絮絮叨叨个没完,赶快背着药箱出来了,卢妈妈又在后面追出来,嚷着骂了几句,叫他别说些不该说的话,这才钻回屋里。
复走上去江家的小径,卢大夫想起江鱼离开时是被一个飞天人给带走的,或许老婆子说的没错,江鱼姑娘身边的孩子确实是个童子菩萨也说不定。
当时那黄头发的青年变成了光头毛净的飞天人,然后把江鱼姑娘带到天上去了,他依稀记得和黄头发那人的一段对话——
“如果你不是孩子他爹,那谁是?”
“咸蛋超人,奥特曼。”
这么说来,江鱼姑娘竟是怀了一颗咸蛋吗?
天哪……
远远望见江家的院子了,老大夫整整药箱,迈开步子就走过去,却看见一伙儿穿着一新的年轻人走进了她们家的院子,为首的男子手中还提了一个包裹儿。
待他壮着胆子走近些,看清了那些年轻人的容貌,顿时吃了一惊:江鱼姑娘怎么会跟这伙人混在一起?
他知道那是山上一伙儿贼人,村子小,不经什么达官贵人,于是他们平日虽然不做什么杀人之事,却在村里逞凶斗狠。强取豪夺,有时还抢村妇,惹得人人害怕。
难道他们知道江鱼姑娘回来,要将她们姐妹绑去做压寨夫人么?
不得不说卢大夫年纪虽大,脑筋却还很灵活,只见他抱着药箱一路小跑,直直来到江家院中。上气不接下气道:“贼人……呼呼……哪里去!”
江鱼正拉着大贝壳在外听苏良辰汇报。乍看见卢大夫累成这个样子,赶忙起身把他搀进去:“卢大夫,您老这是怎么了?一把年纪了还折腾。”
“他们……他们是贼人!江鱼姑娘你快点走吧!”卢大夫坚决的不肯进门。看到那伙贼人朝他看过来,把他唬了一跳,但还是苦口婆心道,“江鱼姑娘。我知道你们孤零零两个女孩子家没有依靠,可也决不能委身于贼人啊!就算他——”
说着。卢大夫还伸手指着苏良辰:“就算他长得裹儿里是礼金么?咳咳,那也不能收!不成不成!你先跑去村里吧!我来挡着……”
苏良辰看看江鱼,然后又看着卢大夫。十分谦恭道:“大爷您老说哪里话,我们是为奶奶卖命的,您那话简直就是折杀我等了。”
卢大夫一愣:“奶奶?”
江鱼点头。终于把他搀了进去:“他们已经从良,跟那伙贼人划清界限。以后便是我江家的人,所以卢大夫对他们不要见外。”
“可是……”卢大夫说着,指着包裹儿,“那不是礼金?”
苏良辰笑道:“非也,是奶奶给我们置办行头用剩的银子,我拿回来给奶奶了。”
卢大夫好歹是明白了,这伙贼人——不,这几个从良的年轻人已经变成江鱼姑娘的人了?她一个小姑娘家,怎么就变成这几个年轻人尊奉的奶奶了?
江鱼也不多讲,示意苏良辰他们也坐下,然后亲自给卢大夫奉了杯茶:“您喝口茶歇歇脚,还不知道您老过来所为何事?”
“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的情况……”卢大夫这才歇了口气,还没喘匀,就见到江鱼身后浮在空中的大贝壳,顿时吓得一跌,“奶奶呀,这是什么物件儿?”
苏良辰眼疾手快搀住他,说道:“这是姑爷,江霞姑娘去找您老,也是为了给姑爷寻奶娘。”
卢大夫的嘴张得更大了:“需要奶娘的姑爷?”
江鱼姑娘的夫君果真是个婴儿?是老婆子说的那尊会生钱会发光的童子菩萨?
江鱼丝毫不觉得照顾老年人麻烦,她引着卢大夫走到大贝壳前,熟睡中的哈斯塔把卢大夫惊得“阿弥陀佛”个不停。
生得纯洁模样,睡在真珠宝贝之上,浑身尽显霞光,真是让黄土埋半截子的卢大夫大开眼界。
又寒暄一阵,江鱼让人送他回去,然后继续坐下听苏良辰说话。
苏良辰果然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江鱼,就连与石山的仇怨,他也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讲出来了。
毕竟已经一笔勾销。
江鱼看着苏良辰,这人确实是个重情义的。
“依你所见,石山接下来会有什么行动?”
苏良辰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定会把奶奶的事情如实汇报给钱少爷,一则为了请赏邀功,二则要借钱少爷之手整垮奶奶。”
“钱陆直是什么时候找的他?”
“一个半月之前的殿试放榜后,高中的钱少爷承皇恩,一面与肃亲王的千金喜结良缘,一面暗使我们害江霞小姐。”苏良辰倒也老实,江鱼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江鱼捧着茶杯冷冷说道:“既然是他亲下的令,只是惩治石山还远远不够。”
苏良辰扫了一眼她的脸,迅速低了头:“愿听奶奶差遣。”
“去城里寻最好的工匠,你们七个每人都打一样趁手的兵器,石山三天之内还赶不回来,就在这段时间做好兵器,回来就有事情要请你们帮忙。”
小弟中有人说道:“奶奶,银子不够了如何?”
剩下的银子足够他们每人打一件兵器了,这小鬼不识相,竟然还想私吞些。
江鱼冷笑:“苏良辰,你仍是他们中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