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心里七上八下,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她整个人忽然被赛迦从桶里捞了起来!】
赛迦力气不小,小郡主惊叫一声就揽了他的脖子,粉嫩嫩的如一段脆藕般挂在他的身上。赛迦脸上冷冰冰的抱着她,显得很是有些不近人情。
“宗……”
小郡主刚开了个头,赛迦看着一脸娇羞的小郡主,忽然将她放下,然后转身就走了出去。
“……”搞什么啊!害得她空欢喜一场!
江鱼好不容易送走了赛迦,换了个地方屁股还没坐热,赛迦就一阵风一样的刮回来了。
他老实说道:“我不想跟她说话。”
江鱼隐隐看到他身上还带着水渍,几片花瓣粘在他的宽袍大袖上。
她把刚才的现场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摆摆手打发叫花子一样:“你去的时候不对,她当时太惊慌,还没来得及施展。”
洗澡时忽然闯进来一个男人,没把小郡主吓尿就不错了,你还指望什么呀。
赛迦顺着她的目光抖落袖子上的花瓣,像是辩解一般:“我真的不想跟她说话。”
“我也真的不想跟你说话!你快点出去,我要睡觉了,明天挤不出血你又要打我了。”
江鱼不耐烦了,而赛迦的视线掠过她的胳膊,还有被自己运足力气扇了一顿的屁股,嘴唇动了动,声音谦卑而柔和:“对不起。”
江鱼心烦,不等他出去就径直爬上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她倒是应该祈祷琳澜最好别醒过来,不然这个忍了几百年……若是从光之国三万年的那场战争来看,应该是三万年了……赛迦不知道会不会憋出什么病来。
江鱼用背直白的表达了送客的愿望,赛迦怔怔的站了一会儿,说道:“你的晚饭一口都没吃,我叫人送新的给你。”
没有回话,被子里的江鱼几乎都累得睡着了。
赛迦转过身,飘然而去。
这晚他没有去看着琳澜。在遣云宫的房顶上坐了一夜。
江鱼说他见识短,他的不安只是因为想女人了。
赛迦看着远处一片沉寂的大地陷入沉思。
他一沉思就无所谓时间的流逝,直到弟子在宫里找他,他才惊觉自己在上面想了一个晚上。
可是回忆一下。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江鱼吃不饱,精神一直都是恹恹的,赛迦看着她凹下去的脸颊,不由得想起她刚来到这里时嚣张的不可一世,被降服后又恶狠狠的立誓非要报仇。
现在却像是个乖乖的小狗一样被小道士牵来遣云宫。站在大殿中央,等着赛迦领她进去挨刀子。
他忽然想吓一吓江鱼。
于是他悄无声息的落在她身后,忽的伸手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江鱼被他这一拍差点飞了出去,踉跄几步站稳,她扶着几乎被拍碎的肩膀,转身看着惹事的赛迦。
赛迦手还停在空中,原本期待的是江鱼“哎呀”、“讨厌”之类的娇呼,没想到只换来一个冷冰冰的眼神。
他有点尴尬的放下手,江鱼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不用他领了,自己熟门熟路的拨开帘子走进去,坐在床边伸出胳膊等着被割。
她自己的技术不好,赛迦可能是割人割出经验来了,被他割并不是特别疼。
赛迦的光刀割下去之后,说道:“今天你就不要喂琳澜血了。”
你/他/妈/的割完了才说?!
江鱼想打他,但是海神铃在头顶悬着,估计她还没出手就能被赛迦一巴掌给扇飞了;她还想骂他,但是饭没吃饱没力气,无法配合适当的肢体语言来表达愤怒。
她坐着面色阴惨的想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一言不发,放下袖子站起来就往外走。
算了。
赛迦看着她的背影,什么都没说出来。
克图格亚叼着根牙签,倚在牢门射进来的阳光处晒太阳。很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狼。他在阳光下眯着眼睛打量乔娘,觉得这小/娘/们儿的身材还不错,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
乔娘把一片狼藉的碗碟收进食盒里,忽然被克图格亚捉住了手:“你整天来给我们送饭,不止是肃亲王的意思吧?他不让你在饭菜里下毒就不错了,哪里会好吃好喝的伺候我们?”
阿秒闻言凑近了些。
确实。乔娘风雨无阻的给他们送饭,样样都美味精致,天天都像下馆子,他们几人待在牢房里只吃不动,各个眼瞅着都比进来时圆润不少。而图哥更是餐餐都有饭后点心,只是这人似乎怎么吃都不胖。
乔娘并没有把手抽出来,尽管克图格亚抓的力气不大。
“你们被判秋后处斩,终归逃不过一个死,当个饱死鬼总比饿着强吧。”
她的解释似是中规中矩,可也完全站不住脚。
比如,反正都是要死的,肃亲王找人暗中把他们提前做了,或是毒死都有可能,毕竟小郡主是他最疼的女儿。
肃亲王现在虽然不动江霞,估计是琅琊派那边以江霞的性命安危困住了江鱼,不过等到他拿到江山,就无需再看谁的眼色了,看谁不顺眼就一刀剁了,还需要费时费力费钱的派个美人整天给他们送饭还被他调戏么?
克图格亚松了手,乔娘温顺的提起饭盒走了出去。
他回过头问道:“阿秒,咱们来几天了?”
阿秒数了数墙上的刮痕:“半个月了。”
克图格亚伸了个懒腰,坐在阳光下继续眯眼。
乔娘走出牢房,被刺眼的阳光照得眯起眼睛。
主子是没有吩咐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