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般配,原来是在说她和赛文哥。
就算心里清楚,直面事实,他还是会如此难过。
但是,哈斯塔注意到,在宣布这么重要事情的场合里,赛文并没有出现。
巨大的惊喜过去之后,塔克拉开始担心赛文为什么没有到场,雷德上前道:“赛文昨日被射线灼伤了手臂,稍后会进宫面见国王陛下和公主殿下。”
塔克拉再迷糊也毕竟是一国公主,没那么好糊弄,赛文不在,就她自己一个人乐呵就像是傻子一样。她微笑道:“不必进宫了,让赛文好好养伤。”
雷德点头称是,哈斯塔心中略微欣慰了些:还好,她并没有因为喜欢就输了自己的立场。
只是这份欣慰并未持续多久,眼看会开得差不多了——话说今天到底开的什么会——塔克拉按捺不住,偷偷拉了一下哈斯塔:“我总觉得心神不宁,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赛文?”
“他不会有什么事的。”
看他反应这么冷淡,塔克拉大呼薄情:“赛文可是很关心你的呀,你竞技时受伤他还去看你呢,你都忘了?”
“只要一遇着他,你就这样沉不住气。”哈斯塔叹口气,“去就去。”
“这才对嘛!”
她开心道,然后上了高阶跟多兰国王汇报一声,换来了国王甜蜜暧/昧的眼神。
“这就沉不住气啦?”
塔克拉红了脸:“爸爸!你怎么和哈斯塔说一样的话!他年纪小,你也跟着凑热闹!”
“害羞了?”多兰国王哈哈大笑,“去吧。”
塔克拉撅了一下嘴,然后转过身,兴高采烈的朝着哈斯塔跑过来。
看起来伤得确实蛮重的。
哈斯塔站在无菌室外,隔着玻璃看向坐在里面植皮的赛文。那双匀称却强健的手臂,如今布满了烧灼腐蚀的痕迹,这样的伤害绝不仅仅是射线造成的。
他心头疑虑大增。
这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被什么,伤成这样的呢?赛文哥背着他们两个,和元老院在策划什么呢?
塔克拉在一旁担心得直挠玻璃:“赛文不让我进去!为什么!”
“要是让你进去的话,轮回之眼的用法不就曝光了吗?”哈斯塔叹气,“你啊,不要太过依赖这些未知的力量。”
“你讲话有时真的很像雷德大人。”
“我这是为你好。”哈斯塔扶额。
塔克拉攀着玻璃:“他一定很疼吧?”
哈斯塔只觉得很烦躁:连苦肉计都用上,这群老家伙未免把塔克拉想得太难上钩了。
她表面上是个心机少女,其实比谁都要直率坦然,虽然有200亿的战斗力,她并没有引以为傲,只是单纯的把变强当成保护自己的方法,过惯了被追杀的生活,一场能够什么都不想的美美的午睡就能让她满足到笑醒过来。
只是,这群人到底在打些什么主意?
里面是十分暴力血腥的植皮现场,塔克拉在外面束手无策,只能踱来踱去。哈斯塔仔细串联着近些天发生的事件,可惜他羽翼未丰,被隐瞒的很多事情都不是现在的他能接触到的。
好不容易等到植皮结束,医疗员这才帮赛文接通了里外的通话。
塔克拉很担心,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平日她和哈斯塔斗嘴斗气都是赢家,但是对着赛文那张雪白的脸,她就变成了结巴:“你、你感觉怎么样了?”
“谢谢公主关心,我很好。”
“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搞成这样?”
赛文只是宠溺的看着她,没有回答。
塔克拉脸上一红:“今天在宫里,众臣提到了……提到了……我的婚事……”
赛文苍白的微笑着:“这件事我知道的——”
他拔下输液管,右手抚胸,隔着玻璃向塔克拉深情款款:“只是不知道,公主殿下意下如何?”
“我、我……你快把管子插回去啦!”塔克拉简直不敢看他,逃也似的把哈斯塔推上前,“哈斯塔也来看你,你们两个也说点什么吧!”
出来挡枪的哈斯塔没有丝毫尴尬,他不着痕迹的把塔克拉护在身后,语气十分的真诚温和,就像最初的那个体虚多病的少年一般,弱的可怜:“赛文哥,听父亲说你受伤了,我们就来看看你,看这伤势还真重呢。”
赛文没有得到塔克拉的答案,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和气得让藏在哈斯塔身后的塔克拉充满罪恶感。他被医护员扶回座椅,微笑道:“只是被射线灼伤,看着严重,其实是些皮外伤罢了。”
“那么这段时间赛文哥岂不是都不能见光了?”被伤成这样,至少三个月都不能见光,而塔克拉的生日就在不到一个月后,“那公主的婚事怎么办呢?”
塔克拉在他身后拧了一下。
赛文有些苦恼:“然而公主殿下并没有亲口承认……”
“我想起一件很要紧的事!”塔克拉突然跳出来打断他的话,一手拉着哈斯塔把他推出去,慌忙对着赛文道,“你在这里好好养伤吧!我和哈斯塔就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
赛文目送塔克拉夺路而逃似的离开,眼里的温和渐渐凝结。
虽然知道她对自己的想法,但是事情尚未板上钉钉之前,她的态度让人难以捉摸。
塔克拉的话,听起来像是娇羞的少女语无伦次,但是客观分析便能发现,进可攻,退可守,这就是她给自己争取的立场。而被冠上婚约者之名的自己,却已经成为众矢之的。
她的心里,真实想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