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早有不肖,害妻杀丈之名,如今出姬昌之事,声名自此更是一片狼藉,讨伐之声甚重!
西岐城中。快马自将姬昌身亡消息来报,侯府之中,一六旬身着华袍老妪,手持凤头拐杵地道:“发儿。孟津之事,老妇已忍,如今为何又做出弑父之事!”
“大母,发儿怎可做这无行之事!”姬发听得一惊,暗道自己所派之人尚未至朝歌。如何会行此事,“陛下亦是言明,侯爷乃是旁门左道之人姜子牙所害,与小儿无关啊!”
太姒冷哼一声:“那你先前如何不认害你兄长,伯邑考之事!”
“这……”姬发一怔,心知口失,这便道,“大……大母,兄长已逝,此乃定局。你我无得更改,此番侯爷如此,小儿确实不知,还望母亲大人明鉴!”
“他终究是你亲父啊,你……你怎可如此行事!”太姒面露悲戚道,“我西岐大事未成,先失邑考,又失贤侯,日后该当如何,该当如何啊!”
姬发心意一动。忙道:“大母勿悲,侯爷此去,亦属天命,此间西岐无主。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还是早立少主为好。”
太姒听得姬发言语,更是面露悲戚:“发儿,我心与你甚喜,奈何你承天子恩情。做了西平王侯之位,大商礼一人如何能承两侯之位,便再生欢喜,也是难安啊!”
“这……”姬发早想自己爵位之事,这便道,“大母当以国事为重,侯爷已丧,兄长亦去,发儿便为众子之长,理应作为率表,此间便舍了那西平侯位又能如何!”
西平侯不过一虚名而已,此名虽得天子封赏,在西岐之地,却根无一丝实权,虚名与实权之间,姬发自是好选。
“混账!国之礼如此,小子怎可胡为!”太姒怒道,“既你已居西平侯位,如何能觊觎西伯侯位,依老妪来看,老三鲜儿(姬鲜,西伯侯嫡子,姬发之亲弟)着实贤良德美,可承西伯侯位。”
姬鲜为人暗弱,百子之中,此人最为无能,太姒立此人承西伯侯位,不过使一傀儡,自己掌管西岐大权,姬发看出此间端倪,自是不允,这便道:“大母真觉三弟可行?”
太姒听之一笑,面色忽苍老许多:“我老了,能有几年时光,能管身前之事,已是尽力,待得老妇尘土归一,西岐还不是落于你的手中?我虽为西伯王后,终究朝歌之人(太姒乃是夏朝君主夏禹后代有莘氏部落,乃为安稳西岐和亲之用,帝乙为此,特认太姒为公主,故此说是朝歌之人)有生之年,如何看得你与朝歌相杀?”
姬发心虽不快,可此间西岐军政大权皆在太姒手中,亦是不好发作,心道看你这老婆娘还能活得几时,这便长袖一挥,直出殿去。
翌日,西岐果承奏表,言姬鲜受西伯侯位,以理西岐,张帝辛心道,侯爷身未入土,便行立储之事,西岐果真是“有情有义”之人,自是下令应允,当日便遣人,将即位诏书携去,姬昌尸首,亦随军回行,好全落叶归根之名。
袁洪道:“兄长既欲灭西岐,如何还允西岐立侯之事?”
张帝辛一笑:“西岐看似安稳,实则暗潮汹涌,姬发如此癖性,自不会忍旁人居与其上,暗则生乱,乱则生危,危既生,便离倾覆不远矣。”
“兄长此种为法,虽是妙计,可……可用一死人来做文章,未免……未免不大光彩。”袁洪一向光明磊落之人,有话直说,有言直行,自不是玩把戏之人。
张帝辛叹一口气:“为兄亦不想如此,奈何大势如此,你不谋算,便被别人谋酸,心机啊,有心便生机,不由如此,你我早不知亡命何处?” 袁洪耸耸肩,自对此种回答不置可否,张帝辛见得摇头,拍拍袁洪肩膀道:“此事日后自会知晓,你且去云梦山,邀孔宣来此,你我兄弟三人,要去探宝!”
袁洪自知张帝辛所言为寻十二品黑莲莲座,心下欢喜,这便往云梦山去,不多时,孔宣来此,三人商议一阵,这便起身出行。
据地图,张帝辛才知三淆山落西南峻中,此地距朝歌数万里遥,属西戎之地。
犬戎于西方大患久矣,无论商朝还是夏朝,都对之不少防范,便是西岐都与之纷乱不止,从侧面而言,反倒从一定程度上,牵制了西岐发展,要之不敢轻易对朝歌兵反。
此间若得空闲,往犬戎之地一探,亦是不错,若得那便应允,两方夹击之下,西岐自难长久,张帝辛念之不由暗笑,便在此时,忽得听袁洪呼喊:“到了,三淆山到了!”
张帝辛放眼望去,但见远处黑山,斧劈刀砍一般凌然而立,其上氤氲郁结,碧天不开,但听闷雷轰响,数道紫雷直落,正击山尖之上,落得轰鸣作响。
“好重的戾气!”张帝辛望三淆山,不由皱眉,“此间正如飞廉所言一般,两位贤弟小心。”
孔宣点头,却将起身向前,把张帝辛、袁洪二人掩在身后,这便起身向前,张帝辛与袁洪对视一眼,各自浅笑摇头,随后跟上。
越近三淆山,越觉此间煞气甚重,近之三里,便有罡风呼啸,直将人吹得面皮生痛,难以抵挡,孔宣微微皱眉,便将青光绽开,护住身后两人,却不想身后无人,左边张帝辛,右边袁洪已撤开将去。
张帝辛身泛青光,自在一旁笑道:“待我与三弟不撑,二弟再做英豪。”
“好。”孔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