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道友如何至此?”雷震子早与杨戬在羑里相识,此般一见,心中自是欢喜,“若非道友出手,怕龙须虎道友早无性命。”
杨戬望龙须虎一眼,一手起了三尖两刃刀:“不想在此处遇得道兄,此番相见,当是难得。”
余化虽死。可姜子牙见龙须虎倒地不知死活,心下紧张,便得令人鸣金收兵,以为来日算计。
归于营中。雷震子将龙须虎安稳妥当,这才往营中谈话,姜子牙见之出来,忙得问:“龙须虎如何?”
雷震子道:“一切安好,无有性命之忧。想那戮魂幡厉害,龙须虎师弟心神受创,须得三五日才得好转。”
姜子牙点头,这才想起杨戬之事,忙得向之稽首:“多谢道友仗义相助,不知道友名讳,何处仙山修行,吕尚日后也好亲临谢过。”
杨戬望姜子牙形貌,心道师尊所言辅佐师叔成道,不想便是这等平庸之辈。暗下摇头,依旧打个稽首道:“弟子杨戬,奉玉泉山金霞洞师尊玉鼎真人之命,前来相助师叔。”
阐教十二金仙中,广成子修为最高,黄龙真人行事最快,清虚道德真君最善医治,还有一人,最是清静无为,颇有师伯太上老君之风范。那便是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
玉鼎真人喜静,寻常日中少去玉虚,便逢原始天尊讲道,亦是少有去之。十二金仙中,但以此人最为低调,姜子牙乃在昆仑山中修行四十余载,也未见得玉鼎真人一面,如此听得杨戬报出名讳,姜子牙乃得一愣。方才缓过神来:“原是玉鼎道兄高徒,有杨师侄至此,汜水关指日可破!”
余化大败身陨,汜水关城平破已是早晚之事,韩荣虽不惧死,可为全城百姓做考,乃得派人,将一众百姓,移往界牌关黄滚老将军处,自身只望得守一日,为得逃难之民,争取一二时间。
韩荣忧愁之际,却听得下人来报,府外有一相貌可怖之人求见,韩荣听得眉角一皱,相貌可怖之人,莫非是那雷震子劝降来了?这便道:“可是西周营中那鸟人雷震子?”
“非是,非是!”此人忙得道,“此人一来,乃乘得一只金眼骆驼,至……至于相貌……相貌……”
“无用!不过相貌而已,如何说得这般麻烦!”韩荣听得心烦,干脆出府相迎,方出府门,便见一人,戴鱼尾冠,着大红服,生得面如蓝靛,赤发獠牙,身高一丈七八,凛凛威风,二目凶光冒出,坐金睛五云驼,正落总兵府前。
韩容见得此人一面,心下亦是一惊,忙得道:“不……不知仙长所……所来为何?”
“总兵休要慌张,贫道虽生得面貌丑陋,却非残暴之人。”那道人道,“此番前来汜水,乃是看我徒余化,不知他在何处?”
“原是蓬莱岛一气仙余元前辈!”韩荣与余化交情甚厚,余化亦曾蓬莱岛师尊之事,不想此番见得余元,这便忙得稽首,“小侄不知仙长至此,未曾出门远迎,端得罪过,罪过。”
余元听得一笑:“总兵客气,化儿亦曾告我,汜水关中,韩荣将军与他情同手足,如今一见,果真非凡,不知总兵,化儿此番去了何处,如何未来相迎?”
“这……”韩荣被问得一愣,只得道,“仙……仙长来的不巧,日……日前,余……余化兄弟,方……方得战死沙场……若仙长早……早来半日……”
余元听之便怒,呵道:“你且说来,何人害我徒儿性命!”
“不瞒仙长,正……正是西周叛军所为!”韩荣道,“那贼人修为甚是高强,又得三五相助,余化将军这才不是对手,仙……仙长如今一人来此,不若稍等时候,集结一二修士,再行报仇之事?”
“混账!那等杂毛,还需得贫道寻助!”余元怒道,“总兵宽心,便得此间来一人,贫道便斩一人,若来一千,贫道便斩一千!”
翌日,姜子牙再领兵士觅战:“韩荣,殷商当败,西周乃兴,此乃天意,你如何不分青红皂白,还要助昏为虐!汜水关余化已丧,你亦是无根之水,无本之木,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混账!你西周逆反而行,如此不忠不肖、不仁不义之举,还说得这般粉饰太平,真道天下人是瞎得不成!”韩荣大骂道,“你等贼子不降,还要本将来降,笑话,简直笑话!”
姜子牙见韩荣并无投降之意,乃得挥手道:“何人与我擒杀此贼!”
“出尘子愿往!”昨日西周军杨戬立功,南地军自也不好失了颜面,出尘子道,这便拂尘一甩,直出阵势之中,“何人与我来战?”
出尘子话音方落,便听一声驼吼,正见得黑风骤起,此间余元正乘金睛五云驼,手持一尺三寸金光锉,抬手便打,金光锉一出,便落得万道毫光,此光似电如芒,直刺得人眼中生疼!
出尘子忙将衣袖撑起,俯身遮住面旁,方欲将龙木杖抽出,却觉臂上一阵生痛,已出一道血口!
出尘子大惊,忙得身退,暗中使出丹药,直往肩上碾压,却不想此间黑血直冒,竟是止之不住,这便身子一晃,差将跌倒在地!
雷震子见出尘子如此,忙得起身来战,手中赤金棍抬手便砸,余元见之不躲,一手拿了金光锉,反手一扬,正出道道金针,簌簌直扑而去!
雷震子身后双翼忽闪,风雷齐下,正把金针搏杀回去,手中一甩,出得紫锥银锤,凌空便砸,正听得一声轰响,一道紫雷直轰而下,余化大红袍一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