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杨任先前所指,方才半日不到的功夫,便见前方一山拔地而起,其形直冲天际,好似剑锋伫立,剑锋之上,自是一片青翠。
山顶之上,却是猛得削去一方,却是中间婉低,四面围拱而落,好似莲花一般,其中一抹淡紫,好似花萏,自是美妙非常。
此处,便应是青峰山了,张帝辛牵兽而走,其间巨石矗立,四方山环相连,林中曲径幽邃,直通一出古刹,上书“紫云洞”三字。
紫云洞却是古刹,清虚道德真君倒是好享受,张帝辛还未到门前谢礼,就见一十岁左右少年,立于门庭一侧,手中持一支竹笛,正在轻轻吹奏。
笛声悠扬,婉转多姿,好似泉山迎落,又似山风轻浮,忽而缓寻清脆,转而云卷云舒,自是多景相加,美妙非常,张帝辛拾石而上,拍手称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道友好乐艺。”
那少年一听张帝辛称赞,却是面色一红,急忙跃下门庭,施礼道:“道友妙赞,却不知道友来此为何?”
“你可是黄飞虎之子,黄天化?”张帝辛故作而言他,反而套起了近乎,见那少年欣喜,又说道,“你父黄飞虎可是我的老友,若回界牌,当与你父痛饮一番。”
清虚道德真君只有两徒,一是杨任,现在古灵山,这少年,更是根骨非常,自然是黄天化无疑。
“先生所言及是,却不知家父如何?”黄天化一听张帝辛乃是黄飞虎故交,心中自是开心非常,就连称呼,也从道友换为了先生。
黄天化自八岁出家学艺,此时已三年未归,对家人又怎能不念,说话之间,双眼之中,竟是盈盈出泪,张帝辛心中怜爱,自是言一切都好,并将黄飞虎封镇国武成王,黄飞燕做了尚武宫娘娘之事诉说。
两人相谈甚久,自是其乐融融,稍了片刻,黄天化听得府内声询问,方才止住:“天儿,却是何人在外?”
“禀师尊,是我父故人,路过此处,方来探望。”黄天化却也聪慧,直接回答,张帝辛这才想起重事,方才自己失神竟忘了时间,不由心急:“贫道鬼谷子,有要事特来求助真人。”
“有何要事,你且说来。”黄天化带张帝辛入紫云洞中,清虚道德真君一身八卦白袍,头戴赤红云纹冠,坐与蒲台之上。
“却是朝歌瘟疫,还请真人发善,劳苦走上一遭,好救万民水火。”张帝辛也不落座,张口边说,清虚道德真君一听“朝歌”二字,却是皱起眉头,双眼微微睁开,上下打量起张帝辛来:“你可是朝歌人士?”
“这……”张帝辛还以为清虚道德真君与朝歌道人有怨,自然失口否认,“小道非朝歌人士,只是朝歌病疫甚重,若有迟缓,恐怕生灵涂炭,还请真人慈悲。”
“既不是朝歌人士,便莫趟这片浑水,你之一求,却是不能相助。”清虚道德真君低头思考许久,才缓缓说道,“若你是朝歌人,家眷有碍,我予你丹药,当可救治,也不碍你白走一遭。”
“真人如何不善,如此良缘,真君当要错过?”张帝辛一听便急,心想如此仙人,却置万民与不顾,哪里有半分慈悲,这修炼之人,可都是铁石心肠,“真君若不亲往,在下携救治之法去之也可,此善缘当说真君名讳,莫要负了此天良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