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上的那位华贵女子闻言却是不好过了,冷笑了几声道,“你女儿倒是比你有用,找了个有本事的,若要是再学你,不要说荣华了,就连富贵也沾不上边!”
林媒婆也不气恼,平静的说道,“你此番出来只怕也是惊动了不少人,还是早点回去罢,免得露了马脚。”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那女子气得云鬓上发簪乱颤,刚刚消下去的怒火瞬间又高涨了起来,“安云棠那样的脾气,只怕你女儿无福消受舒家的富贵!惠熙,我们回去!”
候在马车外的那中年女子闻言冷冷应了一声,接着便看了林媒婆一眼,“主子要回了,还请周夫人下车。”
林媒婆心里也是很愁闷,舒家虽好,可是那安云棠的脾气的确是太能折腾了一点……
马车缓缓移动,名为惠熙的中年女子撩开车帘望了望林媒婆依旧站在原地的身影,又看了看自己盛怒中的主子,默然无言。
“惠熙,上次容熙是被谁调出后宫的?”那女子声音阴冷,直到瞧见了地上那只摔伤了腿一直哀叫不止的小猫,心头更是烦闷,又踢了那只小猫几脚,觉得还是有些不解心头之恨,便直接弯下腰捧起了那只猫从车窗那里扔到了外面。
惠熙见到了这一幕,面上神色一变,赶忙望了望车窗外面,可是这时马车已经渐行渐远,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团雪白中还夹杂着一些血红色的圆形物体一动不动的停在那里。
“娘娘!那可是陛下送您的雪狸!要是不见了,陛下肯定会追问的!”惠熙面上满是焦急,刚想让车夫往回赶,却被那华衣女子斜瞥了一眼,满是不屑。
“既然陛下送我了,那便是我的,回头告诉陛下那只雪狸病死了便是,慌张什么!”
惠熙嗫嚅着不敢再说话,这只雪狸平素都是由她来照料的。因此一人一狸之间感情非常深厚,此时见到了这幅景象,更是觉得兔死狐悲,悲上心来。
那华衣女子眯了眯眼。又问了一遍,“我刚刚问你的话怎么不答?容熙是被谁调出宫的?”
惠熙这才反应了过来,也顾不得去心疼那只小雪狸里,垂下头喏喏答道,“回主子的话。容熙嬷嬷是被陛下亲自调出宫的,听说在这之前,舒夫人领着安琼华小姐特意进了趟宫,见了太后之后便独自一人去了陛下那里,也不知二人说了些什么,当天下午容熙嬷嬷便被陛下调出了后宫。”
“安云棠……安云棠,又是安云棠!”那华贵女子恨得咬牙切齿,面容整个都扭曲了起来,“二十年前坏我好事,现在还是如此!真当我好欺负不成!”
“主子。舒夫人怎么说都是陛下的嫡亲表妹,陛下偏心些也是在所难免,主子您每次和她斗气又是何苦呢?”惠熙苦口婆心的遵遵劝导,她头上的每根白发都是被她家主子给硬生生的逼白的!“您若是和舒夫人关系好些,说不定陛下对您的宠爱更上一层楼……”
华衣女子不屑的冷哼了几声,一提起舒夫人安云棠便是彻骨的恨意,“皇后好不容易死了,陛下要封我为后,安云棠那时偏要来插一脚,让我此生都不能登上后位!你要我如何不恨?!”
惠熙叹了几口气。也有些惋惜,若是自家主子当年登上了后位,只怕会比现在还要风光,五皇子也就能和太子争上一争了!
“照你这么说。容熙被调出宫是安云棠唆使的?”华衣女子挑了挑眉,冷声问道。
“的确如此,当天下午容熙嬷嬷离开宫后便去了舒府,听说是舒夫人请去调教舒少爷的未婚妻的,哦,就是您先前知道的那个村姑了。”惠熙一一向这华衣女子说明。却还是忍不住望了眼车窗外,虽然早就知道已经看不到那只小雪狸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牵挂……
华衣女子冷哼,扬起了下巴高傲地说道,“她安云棠的眼光不是一直很高么?当年陛下封我为贵妃时她竟还说我配不上陛下,更难当这贵妃之位,现在眼光就成这样了?一个村姑!呵!”
惠熙垂下头去不敢应话,自己主子的脾气向来喜怒无常,还是不要擅自回话的好。
“惠熙,上次群芳谱你也看了吧?陛下内定了安琼华为太子妃,明显是还记着太后那边的情谊,哼,我们上官家族的女子陛下连看也不看一眼,倒是一直记挂着她们安家!”华裔女子越说越气愤,到了最后,更是双眼通红,只差没陷入了癫狂状态。
惠熙见自家主子这样,也只能勉强安抚道,“主子,那不正好,上官小姐就刚好可以配五皇子了,亲上加亲嘛……”
“你说的也对,只是,我兄长家还有那些堂兄堂弟家的姑娘们能见人吗?要么是空有一副美貌,要么是长的太过平凡,长相都能和那刘韵娴打比了,她们哪能收住我儿的心!”华衣女子脸上满是痛楚,对这个问题显然她也很揪心。
惠熙不好跟着附和,只能将话题岔开,“主子,上次群芳谱的名册里倒是有一个长得美貌的,就是家世太过于平凡,只怕对五皇子并无多少助力……”
“长得美貌的?”华衣女子拧眉细想了会,却又笑着说道,“惠熙,你就不必忌讳我了,我也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会和那些小姑娘比美貌?你若说的是萧家姑娘的话,那长相可就不止美貌了,说是国色天香也不为过……”
“正是萧家姑娘,人不仅美貌,而且才学过人,就连于公公也是称赞有嘉的。”惠熙小心翼翼的回着话,语气里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