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萧子桓的话,刘雨霏顿时被他气得不能言语,整个人的身子都发着颤,似乎是到了忍耐的极限。
萧子桓依旧淡淡的看着刘雨霏,语气里有些冷淡,“刘小姐,马车已经在院外候着了,你若想离开的话,请自便,小笙还有些事情,请恕我先行告辞了。”
说罢,萧子桓便转头回了自己的屋子。
刘雨霏皱着眉恨恨的看了萧子桓的背影一眼,轻哼了一声,也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她还要想办法如何安慰那些哭哭啼啼的少女,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空闲功夫去管萧子桓的事情。
而林山县唐府这边,唐远志自从在县城大门口处碰见了林梅之后,本想去拿给药堂里的那些大夫查看里面都有些什么药材,可是一想到家中父母也是被瘟疫缠身,不由得犹豫了起来,若是那些大夫将这最后一点治瘟疫的药也给浪费了那可怎么办?
挣扎了许久,唐远志一个转身还是回了家,准备让下人将林梅给的药粉给煎煮了,到时候若是父母好了的话便将他们送出林山县,自己留在这里继续寻找林诗。
唐远志正准备回府,却见唐家的大门敞开着,他有些疑惑的想道,这会儿应该也没人会来拜访,怎么家中的大门却是如此敞开着的?
待他走近了之后才发现,家中根本没有一个下人了,偌大的唐府清清冷冷的,似乎落败了一般。
“爹……”唐远志见到唐老爷正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浇花,心里一酸,疾步走过去拿过了唐老爷手中的花壶,轻声道,“爹,那些下人呢?怎么家里就你一个人,我娘呢?还有啊,这种粗活让下人来做就是,您只需好好休养就行了……”
唐老爷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头。虽然现在瘟疫的症状还不太明显,可是他的脸也却也浮现出了不正常的薄红,似乎身体已经有些不适了。
“远志啊,林山县里瘟疫如此严重。家中的下人也是爹生娘养的,那些没有得瘟疫的自然也想离开这里,我和你娘还没有那般不通情达理,就算是自己得了瘟疫还要拖别人下水……因为太过匆忙,管家也没有细细算好账。我便让那些下人将府里值钱的都分了,到时候也好到别的地方去谋一门生计……”
说到这里,唐老爷喘了几口气,似乎是有些体力不支。
唐远志忙扶住了唐老爷,举目四望,家里的东西几乎被那些逃难的下人洗劫一空,若不是还有些花瓶和古董之类的大摆件实在难搬动,恐怕就连花厅里的那几个古董花瓶也会不翼而飞。
“你娘向来喜爱侍弄这些花花草草的,现在家中的下人也走了,就只好我亲自动手喽……”唐老爷叹了口气。挣扎着推开了唐远志的手,晃了晃手里的花壶,笑着对唐远志道,“这花壶里的水不够了,远志呐,你去帮我再添一壶水来……”
唐远志眼眶微红,轻轻点了点头,接着便拿过了唐老爷手里的花壶去后厨装水,一路上几欲落下泪来。
因为林诗的事情,他与唐老爷唐夫人不知道争吵了多少回。但是没想到到最后唐老爷和唐夫人却还是妥协了,果真是应了那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
无论儿女怎么对待父母,可是父母的那颗心。却从未改变,就像当年唐远志孤掷一行要娶林诗一样,唐夫人虽然心里很不高兴,但是却没有驳自家儿子的面子,林诗进了门后婆媳之间也算是相处得和谐,直到后来秦姨娘的出现。这才真正打乱了唐家人的生活。
唐远志从后厨取了水过来之时,却见自家爹娘肩并肩的在花前悄声说些什么,他的步子一顿,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容,难得见自家爹娘如此的场景,还是不要轻易打断的好……
可就在唐远志这样想了不久之后,正待往回走之时,突然听到自家爹娘提起了小念儿的事情,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老爷,你说林诗她应该没事吧?”唐夫人是明显的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嘴里说着对林诗如何如何恨如何如何讨厌,但是终究也一起生活了两三年,实在狠不下心来真的不管林诗。
“你这人啊,真是……”唐老爷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也黯然开口道,“林诗那个孩子当时那么做也实在是太过分了些。”
唐夫人望了一眼不远处雨蕉院的方向,垂着头道,“小念儿毕竟是她的亲生骨肉,就算是真的记恨秦吟香和远志的事情,也不该下如此狠手呐,小念儿身上那么重的青淤,我都不敢看下去了!”
青淤……小念儿,不是发高烧才去的吗?
唐远志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爹和娘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可是,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就在这时,唐夫人又说了一句话,而这句话却让唐远志如同醍醐灌顶,猛地清醒了过来,想起了以前那些日子遗忘的一些片段。
那天晚上秦姨娘灌了他许多酒,而且自生了小念儿之后林诗的脾气愈渐暴躁,就连平日里那些说说笑笑的下人都会被林诗挑着刺责骂一顿,而他也不胜烦扰,到了后面,更是连林诗一面都不想见了。
可是……后来,林诗抱着小念儿来找他,后面便……
唐远志兀的瞪大了眼睛,整个人的身子都开始发起了颤来。
而另一边,舒舟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夕阳落下之前赶到了林山县那里,城门严守,一般人根本进不去,舒舟咬了咬牙,想起了舒望瑾说的话,便对那守城的士兵道,“这位小哥,我家公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