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致远:“难道不是吗?你可知道,陛下今日已经下令撤兵,即日把蜀王召回来处置,赵丞相也着急要赶回来,朝中无数人都在怀疑蜀王。”
“怀疑李玉端又如何,与我无关。”李荛端淡然答。
曾致远却是冷笑:“他们怀疑的人是蜀王,可皇上怀疑的人,却是你啊!殿下,您还不明白吗?”
事情说破了,看来他是知道李泉第一时间找自己入宫的事情了。
李荛端眼神一转,寒凉之余,毫无避讳,轻声道:“大人,我从来也没有想过瞒着你,是不是蜀王下手杀的梧王,我的确不清楚。
但李康端会死,我的确预料到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曾致远很是疑惑。
李荛端拿出袖子里的一封信,递给了他。
曾致远正看着信,李荛端慢慢解释道:“这是蜀王出发之前,我与他的通信,他临走之前与我说过他的所图,这一次是要康王有去无回,你可知道,他联合了谁?”
曾致远皱眉问:“谁?”
李荛端一笑:“完颜施麓。”
“他?怎么会是个那小子,李玉端这是出卖国家,他究竟想做什么?杀李康端,还是要自己灭国?”曾致远一下怒道,双眼直冒火。
李荛端:“他只想要李康端死,具体是如何做的,我并不清楚,你也见到我最近的状况,得罪了肖潋那小子,现在难缠的很。所以说,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即便父皇也信了我。”
曾致远沉默了一会儿,眼神严肃,似乎有了什么主意,许久后才问道:“这么说,皇上要蜀王立刻回来,怪罪于他,是你泄露的蜀王?这封信你也给皇上看过了吧?”
“蜀王如果真的做了什么,李康端死的才会合理不是吗?我从未答应过他与他合作或是帮助于他,是他联合了羌国的那群人,弑杀兄弟。”李荛端缓缓说道。
曾致远:“这样一来,若是抓到蜀王和完颜施麓合作,出卖皇上杀了梧王的证据,他便也玩完了。”
“正是如此,但,现在我们还有另一件事情必须要做。”李荛端回答。
和曾致远说话似乎特别之放心,而他也只有曾致远这么一个支持者了。
“首先,要动摇木家,这个时机再好不过。”曾致远提醒道。
李荛端却是摇头:“不,先……必须要除去肖潋,有他在,我们什么都做不成!”
曾致远听了,只是奇怪一笑:“你说,肖潋?他可是有些意思,皇上竟然还留着他,实在是仁慈。”
“还有最近得宠的雪裟,他们现在可是父皇身边的红人,必须相办法,让父皇和他们决裂。”李荛端狠狠地说道。
曾致远这一发暗箭,他必须好好地刺入肖潋的心脏中!
“皇上,荆州来报!”
御书房中,李泉皱眉以待,似乎在等待什么到来。
李泉:“讲!”
“皇上,荆州来报,羌国完颜烈到达荆州,望进京和谈。”从前线回来的士兵报道。
李泉奇怪道:“完颜烈?他要和谈……前来京城?”
这么多年了,他从来也没有出过他的羌国皇宫,这家伙终于被自己激出来了。
“好,你下去吧!赵丞相是不是在外头等了很久了,让他进来吧!”李泉道。
士兵:“是,皇上。”
赵丞相很久之前便到了,可皇上不愿意见他,现在得到这个消息立进了来。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行礼道。
李泉转身:“起来吧!”
“谢皇上。”赵丞相站了起来,今日的打扮十分朴素,一身朝服极其素净。
李泉:“丞相怎么有空回朝,要知道赈灾之事还未完成。”
赵丞相立刻道:“陛下,今日臣就是来向您报告赈灾之事的进展,那河堤臣已经派人日夜动工,加筑完毕,被洪水冲跨的村庄臣已经全都重建。
赈灾的银两用来安抚受灾老百姓,现在百姓们都感念皇上的恩德,再也不见愁苦。”
“这么说,此事你办的不错,也算是将功补过了。”李泉挑眉,眼底看不清情绪,却并无夸赞之意。
赵丞相有些担心起来,这件事要是换了别人来做,若无三两个月,是绝不可能做成是,更何况自己做的如此完善,实在是已经倾囊所做。
赵丞相虽然心中开始没有底,但神情却是自然,继续道:“托皇上的福,此事才可顺利进行。
臣只希望可以重新得到皇上的信任,这些日子臣思来想去,自己的疏忽,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只希望皇上能够……”
“丞相,那件事朕早已经忘了,哪里还记得你有什么疏忽,不要太过自责才是。”李泉答道。
赵丞相喜出望外的答:“若皇上能够原谅臣,臣一定为我国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看着他弯下腰作揖,李泉只是微微一笑:“好了,起来吧!这件事,的确无伤大雅。”
“这……皇上,臣还是不敢起来。”赵丞相却是答。
李泉问道:“哦?这是为何?”
赵丞相讪讪抬头:“皇上今日看起来十分不悦,想必是因为梧王死于荆州一事而怒结于心。臣看在眼里,只想为蜀王的无能求求情,望陛下从轻处置蜀王才是!”
听完这一番话,李泉这才真正笑了起来,他就知道会是这样,那块被梧王之死而弄出的伤疤结了痂,现在只剩下了怒火。
赵丞相说完,眼神十分卑微,再也没有独霸朝廷的那种高傲之情,神态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