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也只当没听见。
刘峻却还叮咛,“一定要仔细准备。只要能得到先生的首肯,日后大家定然对你另眼相看。昔日的事也就……”
琉璃终于冷脸回他,“我这个人‘死不悔改’,就是要和张贲同流合污。你快别白费心思了!”
刘峻怔愣了半晌,终于没能再说出话来。
但琉璃确实将这件事记在心上了。
但这当真是一个挽回名誉的机会吗?琉璃并不这么觉着。
因为张华就是打在张贲和她身上的烙印,只要他们的出身没有改变,名誉便无法翻身。
刘峻已说得清清楚楚,“自以为攀上天子,就能改头换面”,这种心思在士林眼中极为可笑。
连天子的册封和抬举都无法改变的东西,怎么可能因为区区国子学祭酒的一声称赞,就改变得了?
何况,国子学里连官宦子弟都要分出士庶来,连幼学馆中都充斥着门第之见,这是谁的过错?还不是执掌国子学的祭酒!只怕他自己就是最大的门阀中人,又怎么可能轻易称赞张贲!
琉璃完全不抱幻想,想起这数月来她和张贲在幼学馆中的遭遇,她只感到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