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京城啊。”一辆马车缓缓的驶进京城,车里头,穿着青色长衫的女子撩开帘子往外头看,一边感叹似的说道。
车夫听了这话,笑着说道:“可不是,这里可真热闹,托了小姐的福,奴婢才能来一趟京城。”
那小姐听了这话,眼神微微一闪,这里的京城远远没有她上辈子记忆之中的那么热闹,人也少了许多,不过比起其余的城市来,确实繁华不少。更有一点便是,这个年代的京城带着一种独特的威严,那是以后那个年代少有的。
车夫见小姐没有回答,也就是憨憨一笑,没有再说话,一边却想着这位小姐是个有主意的,千里迢迢的,花了家里头所有的积蓄,只为到京城来,不过她人来了又能有什么用,不能文不能武的,难道还能谋到什么前程不成,不过这些事儿不管她的事儿,她只管把人送到地方,拿了银子就能走人了。
马车很快到了一座客栈门口,那小姐跳了下去,将银子付给了车夫,那车夫也不停留直接打算出城了,要知道京城里头住一晚上,那钱足够她家里头花销好些时候了。
见车夫马不停蹄的离开,那小姐撇了撇嘴,暗道这般没有眼见,怪不得一辈子赶马车,她抚了抚自己的袍子,走进了客栈。
这位小姐姓朱,名为朱天赐,家里头原本只是农户,一连生了四个儿子才有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如宝如珠的养大,倒是也没有养成什么娇惯的脾气,只是性子老实木讷了一些,也是,她那四个哥哥,可都不是善茬,村里头要论吵架骂街,谁能有他们能耐,从小被这么些哥哥护着,朱天赐不木讷才奇怪了。
等到朱天赐十六七八,家里头也给她看了一门亲事儿,说来也是他们村里头的一枝花,模样顶顶出色的翠花,谁知道好死不死,那翠花家里头攀上了一门富户,硬是给退了亲。认死理的朱天赐跑出去找那家算账,等四个哥哥带着妻主赶到的时候,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了,为此那家差点没吃了官司。
朱天赐到底是没事,只是死了一回再醒来,整个人却变得机灵了许多,一天一个主意,最后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京城里头的事儿,闹腾着要来这边闯荡。家里头老人只以为她是被翠花刺激了,想要出人头地,被她闹腾的没了法子,变卖了不少家财,才凑齐了让她上京的盘缠。
说到这里,想必许多读者都能明白,这位朱天赐已经被穿了,但凡穿越者,没几个能够本本分分种田过日子的,以后科技发达的时代,就是一般的农民都不太亲自种田了,朱天赐在那里也是个读书人,怎么可能受得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自然想着办法要改变家境了。
左思右想,朱天赐终于想到,自己有许多超越时代的“发明”,随便一样拿出来,那都是震惊世界的,现在她却的不过是一个机会,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
她恍然想到史书上的记载,如今的皇帝赵旭很快会创造天平盛世,而她唯一的太傅孔尚瑾,是个唯才是用之人。
朱天赐自问没办法接触到皇帝,但找到孔尚瑾还是有些可能的,若是能别这位孔大人,孔太傅,未来的孔国公爷看中,那发家致富都是小事儿,君不见史书上记载着,曾经名不见经传的柳二娘,在跟了这位孔尚瑾大人之后,成为了有名的发明家,这要是没有孔尚瑾的大力支持,她捣鼓出来的那些玩意儿谁会在意。
朱天赐暗暗悔恨自己穿过来太晚了一些,原本不受重视的十二皇女赵旭,如今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原本只是永宁候小女儿的孔尚瑾,也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太傅大人,更别说赵志龙已经提出了邮局的概念,海运也已经开通,外面传进来的番薯土豆遍布明朝,给老百姓带来了极大的福利。
若是能早一些穿越过来,她就能够交好还在潜龙阶段的伟人们。朱天赐感慨了一番,又开始庆幸起来,如今赵旭登位,连最为艰险的庚寅之乱都已经过去了,朝堂不要太稳定。她只要发挥自己的才能,不愁没机会出人头地,若是指望从龙之功,几十年后登基的那位,她也记得清清楚楚是哪个!
朱天赐打算的好,但实际操作起来却艰难万分,这时候没有汽车没有飞机的,想要从她家乡到京城,那得一个多月,单单是盘缠,对于一个农民家庭而言,就是极大的负担。
看着父母为此卖了良田,朱天赐不是不愧疚,但想到自己一旦成功,能够给家庭带来的巨大财富,她又坚定下来。
来京城的路上倒是有惊无险,如今朝堂稳定,冒着杀头大罪打家劫舍的人自然也少,尤其是官道上头,有驿站邮局日日在走,可比前些年安全许多。
只是到了京城,朱天赐却发现,想要接触到孔尚瑾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孔尚瑾贵为太傅,若是人人都可以求见的话,那岂不是整天只忙着见人都不够,如今孔家已经分家,以后的兴国公府,如今的太傅府也不是好进的,她这般没有拜帖,没有名分的,门房通报都不给通报,压根把她当做趋炎附势的那些小人物了。
若孔尚瑾还是户部尚书的话,她倒是可以在户部门外蹲守,但问题是,她现在是太傅,每日只跟着中书省的一群人在内阁论证,根本不会出现在衙门口。朱天赐倒是想要在太傅府门口守着,但她形迹可疑的摸样,差点没被直接抓紧大牢,吓得她再也不敢在贵族聚居的地方随便逗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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