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徐巍,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四下里不断地观察着,像是在说,这怎么了,这怎么了,刚才发生什么了。
秦初一摸*摸后脑勺,也支着身子站了起来,皱着眉头问道:“人呢?”
我没空去管那么多,站起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上去看铜镜。走到底下打开手电,电池用的差不多,灯光昏暗,立马换了徐巍手上的另一把。锃亮的白光照在铜镜之上,隐隐约约能看到里头的东西,但好像比上一次,多了些什么。
结束了吗?
结束了吧。
三人相视一笑,仿佛做了一场长长的梦。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进来的时候预先带了绳子,不需要向我上次那样那廊石垫在脚下,一点一点去扒上头的土。秦初一在国外喜欢攀岩,这样的环境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第一个上去的是徐巍,他负责观察外头的情况。
“怎么样,有人没有?”
徐巍答道:“上来吧,天都黑了。”
确实,从地下向上望去,黑黢黢的,一轮半圆的月亮,正好挡在井口的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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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的签,所以车费由秦初一来付。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最贵的出行,我喜滋滋地拎个小包,一路向前小跑,直接冲到了候机大厅。
“你快点啊。”
“来了来了,哎妈喘死我了……”秦初一身,手里还推着行李箱,不停地喘着气,时不时地还抬眼瞪我,“也……也不知道来帮帮我……”
听到他的抱怨,我转头几步走到了他前面,搂住脖子在他脑门上猛地一按。
“满意了吗?”
秦初一笑,却摇头:“不满意,这里。这里再来一下。”他手里拿着东西,想指自己的嘴却又指不到,动作滑稽的像个小孩子。
我装作不懂的样子,亲了亲他的手指头:“ok。这下该满意了。”
兜里隔着衣服感觉陡然一震,我拿起来看,是徐萸发过来的信息。
“呀,他们已经到出口了,快快快。再晚点要看不到了!”
秦初一歇下来容易,发动起来难,我只好接过他手里七零八落的行李,直扑机场出口。
这一趟出门,是计划了好久好久的,事先跟很多人已经打过招呼,老刘那里直接请了一个月的假。好在小王基本已经能够接下我的活,老刘只是抬了抬眼皮也就答应了。最难搞的还是我妈,不过一说是跟秦初一出去的,一下就同意了。最后是徐巍。上次从地宫出来后。后续的事情都是他处理的。其实也没什么事,直接把徐景川的塑像盖上去就好。我本想跟着他一起去,他却觉得自己作为徐家族长必须历练历练,直接把我和秦初一推走了。
也好,我早就想摆脱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啦!
机场出口,陆陆续续有人从里面出来。现在不是旅游旺季,大多数旅客都是因公出差,机场也没有那么繁忙。我伸长脖子使劲朝前看,终于看到穿着小裙子的徐萸从出口飞奔出来。
“吴姐姐!”她跳到了我的身边,一把搂住了我。“想死你了!”
自从经历了上一次的事,我一直以为徐萸也许永远都会停留在那段沉闷的阴影里难以自拔,今天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我抬头。看到汤凯正宠溺地看着面前的小丫头。
这两个人,不会……
秦初一正好在这时赶到了我的身边,一手搭住我的肩膀,凑过头神秘兮兮地说道:“这算不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我一愣,转头看他,他正一脸严肃地打量着面前的汤凯。
“不是吧。人家互相喜欢罢了……”
“我觉得有猫腻。”
“我觉得你更腻……”
徐萸抬头:“吴姐姐,你们讲什么呢?”
我立马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徐萸回到汤凯身边,把他拉了过来。我这才注意到汤凯身上背着一个粉,一看就是徐萸的。而他自己则穿着军绿色的户外服,手臂上还系着一个不知名的红线,那叫一个十分不协调。不过他也不管,只是看着徐萸笑。出了那个小猫包,还有一个大的旅行袋,巨大的旅行箱也在手里。
我顿时就觉得不愧疚了,怎么人家就不嫌重呢……
徐萸拿好东西,走过来递给了我们:“吴姐姐,这是我去求的情侣手链,你和初一哥哥一人一条,很灵的。”
我接过看了看,普通的红线绞成了复杂的结,上头还有一个单字,写着“恙”。礼轻情意重,我谢过他们,跟秦初一赶去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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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在顺义区的首都国际机场上,外头的天灰蒙蒙的,总让人打不起精神。一旁的秦初一打着哈欠拉开遮光帘,嘟哝道:“样儿啊,你是不是一直对雾霾挺感兴趣的?”
被他这么一说,总觉得心里头也有些不舒服,好端端的三十四个签,怎么就抽了一个人流涌动,繁茂复杂的城市呢,而且还是国际大都市,怎么都不像是来度假的。
“要不,我们再抽一次,换个地方?”
秦初一摆手:“不行,这是上天给我们的指示,自然有他的道理,既来之则安之,先去酒店吧,晚上研究一下旅行路线。”
行吧,毕竟是国家的心脏,来一趟也算是新生。我重重地伸了个懒腰,一扫眼前的阴霾,提起行李和一旁死气沉沉的秦初一就往机场线赶。
一出机场,眼前满满当当涌进来的全都是人。老人小孩男人女人,操着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