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玄妙儿心里挺怕大舅母还是心疼儿子,这边要是她帮着把铺子开了,挣钱了,人家两口子一心疼儿子,又把刘沐阳两口子弄来了,到时候这店铺还不知道谁的呢?
再弄不好,小两口又把老的赶回山田村去,那不是帮了倒忙?所以莫不如一点一点来,让大舅两口子也知道这生意的艰辛,并且在镇上久了,见识广了,大舅母也不会总是盯着自己那一个儿子了,以后大家有钱了,儿子不养老还可以买丫鬟呢。
尽管这些有些遥远,但是玄妙儿还是觉得人心总是要进步的。再说只要他们看住了手里的银子,还怕刘沐阳和小草两口怎么折腾?不过这事还真的要慢慢来。
其实也要看看大舅两口子是不是做生意的料子,要不是的话,反正靠着做木匠活,也能过得不错,在河湾村落个脚也不难。
玄文涛倒是没想那么多:“以后你大舅来了,这家具打得好,也能挣点银子,要是不愿意回临山村,也能在咱们这边先落脚,等年纪大了,愿意回儿女身边再说,要不想回去了,就让你沐阳表哥他们过来。”
玄妙儿叹了口气:“哎,可惜沐阳表哥不争气,太听小草表嫂的话,可是小草表嫂又是个自私自利的,要是大舅和大舅母能一直守住钱财还好,要是再像以前那样,啥都给他们了,估计日子更难过。”
玄文涛也无奈的摇摇头:“你大舅那个人心里有数,你大舅母人好,就是没主意,其实你沐阳表哥随了你大舅母的性子,我看真的要是关键时候,你沐阳表哥不能那么糊涂。”
“希望吧,爹我带你看看我这画馆,我合计着差不多选个好日子就开业了,我这个不像普通生意,不是开业就赚大钱的,需要时间的积累和人文艺术的沉淀。”玄妙儿怕自己家里以为这个画馆是个很挣钱的买卖,到时候开业之后他们心里有落差。
玄文涛并没太懂玄妙儿说的词语,但是倒是很理解她:“我和你娘懂你这个,你这个是为了自己的那个叫什么了,梦想,对,就是你之前说过那个梦想,你喜欢画画,用这双手挣了那么多银子了,这个画馆就是你自己的梦想地,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是需要银子,就自己往里填。”
玄妙儿忽然心里很暖,眼睛有些湿润了,她以前还担心,自己是家里的第四个孩子,还是女孩,爹娘会不会偏心哥哥弟弟,可是这么长时间发现,爹娘对每一个孩子都是一样的,特别是他们受过屈的,更是宠爱,对玄安睿和玄安浩两个男孩子倒是放心的多。
“爹,你真好,爹,我想一辈子都在你和娘身边。”玄妙儿挽着玄文涛的胳膊,撒娇道。
玄文涛爽朗的笑了:“你这孩子,以后还能不嫁人了?不过我和你娘商量过,不让你嫁的太远了,要不然我们可是要想你了。”
花继业脚迈进屋子的时候,正好听见玄文涛后面这句话,以为玄文涛要给玄妙儿订婆家了,他一大步迈进来:“玄伯父,这是要给妙儿定人家了么?”花继业的语气有些着急,尽管他在尽力的掩饰。
玄文涛看见花继业进来,倒也没多心:“这丫头我还舍不得订人家呢,我和她娘都说要多留她两年,刚才说就算是嫁人也不能让她远嫁了,继业贤侄快进来坐。”
听了这话,花继业才放松下来,看着玄妙儿,对她笑了一下,然后坐到玄文涛对面:“我这没事过来看看妙儿这,她打算选日子开业了,我这也过来看看能帮上什么?”
玄文涛自然是要客气的道谢:“我们这长辈不常在镇上,这妙儿还多亏了你经常过来帮忙。”
花继业对玄文涛一直都很尊敬,这个心里可是未来的岳父的:“伯父别客气,我和妙儿也确实谈的来,家里活都忙完了么?房子盖得咋样了?”
玄文涛也一直觉得这年轻人不错,不是像外边人说的那么浮夸:“稻子也栽完了,房子就剩下些木工活,还有院子里的一些杂活了,大体上都完事了。”
“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的伯父别客气。”
“我和你还真没客气过,以后新房子搬进去了,你没事就跟妙儿去家里玩。”
玄妙儿做自己的爹气了不少,免得爹又要批评自己,她让千落给两人换了热茶,又备了点心,才坐下:“爹,你对他太好了,我嫉妒。”
“你这丫头,爹对你还不够好啊,刚才谁抱着我胳膊说想一辈子陪在我和你娘身边的?”
“爹,你别说了,要不然一会花继业好笑话我了。”
“说你多少次了,继业比你大,你得叫继业哥。”
花继业看着人家父女两温馨的一幕,心里有些发酸,呈几何时,自己也是希望能有这样一份父爱的,可是现实呢?自己爹只对兰夫人生的两个儿子是慈父,对自己就是仇人。
玄文涛在这说了一会话,也着急着回河湾村了,这新房子那边还好几个工人呢,自己也着急回去:“我这就回去了,明天早上你和你大姐都回去,你哥上学堂呢,就别折腾他了。”
玄妙儿应下,送玄文涛到了门口:“爹,让千墨送你回去。”
“不用了,这么几步道,送什么,我自己溜达就回去了。”玄文涛出了门就要走。
玄妙儿赶紧喊了千墨去送玄文涛。
花继业也随着玄妙儿送玄文涛到了门口,挥手告别了,两人才回屋落了座。
“你们家明天有事?”花继业问。
“嗯,我大舅是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