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犹如天籁。(..)
这男子犹如天神。
郑煊如同俯视蝼蚁一般的看向那些狗仗人势的家奴。
见他们停止和七公主的下人们的缠斗,才放开郑公子,看着他也不说话。
郑公子自然知道他是谁的。
方候宗族中,不是长房嫡孙,却同样受到郑氏一族厚爱的郑煊。
年少时进入北军营历练,后来被挑选成为皇子侍卫,之后跟随秦王远赴凉州,如今已经是正五品武德将军。
是郑氏家族,寄予厚望的晚生后辈。
若是此时对着干,不如说是任何时候和他对着干,都没好处。
郑公子虽然无文才武略,可识时务这一点还是很有建树的。
郑煊并不打算在大街上对自己这位宗亲进行教化。
第一这不是他的职责,第二,这是族长方候的事。
方候若是再这么放纵家人,别说重振家声,就是这要到手的驸马之位,国戚之尊,也要被打落。
虽说公主指婚后少有变数,可驸马无故病死的事情多了去,方候的次子怎么说都是他堂弟,他可不愿看见他死的不明不白。
京中权贵们过得逸,早已忘记了天子的尊严法度不容挑战。
这种人渣,就该关在家里好生管教,免得败坏家声。
郑氏众家奴也是知晓这位爷的,别看他面上如和煦春风,那打杀起下人来,是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家中下人们都背后喊他活阎王。
下人那是容不得半点儿错。
见了下人们出错也从不苛责,就是让人拉下去打死便是。
回京后这般好几回,他们家里的下人那是走路都没声的。更别说私自出门吃酒耍钱,偷奸躲懒那更是万万不敢的。
连带每次上方候府上拜见,方候府上的下人伺候起来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这位爷一不高兴,小命就没了。
所以众人见他站在这方不言语,也不敢动弹,更不敢脚底抹油。至于求饶。那等于自己催命。
七公主见他长得挺清秀,看不像是大奸大恶之徒,和那位郑氏公子一比。简直就是芝兰玉树般的人物。
更加诸他出手制止众人,相当于救了她,因此她语气十分和善:“这位公子,多谢了。”
郑煊心道。这有病的小姑娘不是认错了人吧!
“姑娘来这种地方实在是欠妥,虽是青天白日。却也难免遇到他这种不知轻重的狂蜂浪蝶,姑娘是否是在找什么人?”
七公主身上虽然穿的是普通宫女的衣裳,宫里面的宫女衣裳也不是定制的,只是样式上有要求而已。因为是宫里面的款式,民间效仿的也很多,所以一行人并不是十分明显。
郑煊却是看见了七公主耳朵上的一对珍珠耳坠。两颗珠子虽然不大,晶莹玉润。当得起珠光宝气四个字。
光是凭着一双耳坠子,这姑娘的出身家世就不一般。
因此他的态度也谦卑了几分,到底和肇事者是同姓,就怕人家以为他们一家唱红白脸。
到时候让家里长辈们知道,怎么收场?
七公主见他态度还算不错,便说出自己是来找方候家人的,可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突然冒了出来,因为他长相奇丑,所以她忍不住动脚踢了他。
郑煊默,这理由真是不错。
旁边的郑公子碍于郑煊**威,垂头丧气的立在一旁,听见别人说自己长得磕碜也不敢反驳,只觉得自己脖子根儿还发疼。
郑煊捏他脖子那一下,可是下了狠手的,不然也不可能一下就让他规矩了。
毕竟那么大个人杵在那儿,总得要点面子。
这会儿郑煊心里有了自己的想法,或者是哪家王府的小姐,可能替宫里公主来看看这方候家风的。
只是,这位千金也忒没心没肺了些,这么大张旗鼓的要找方候家的人,不是明摆着昭告天下,公主要看看这家人啥样吗?
虽说纯属猜测,可郑煊觉得多想一想总是对的。
何况,来人就一小姑娘而已,好打发得很。
便是口上教训了自己的宗亲一顿,让他们哪儿凉快滚哪儿去。
这才对七公主说:“方候府邸,门禁森严,小姐这般去可能会吃闭门羹,若是想要上那家去看看,应该和家中长辈商量一下,写上拜帖才是。”
郑煊如今已经是弱冠,对七公主难免请看两分,长在深闺的女子总是头发长见识短的,眼前这个还是个失心疯的不是。
七公主也觉得自己冒失了,真到了方候门前,她去扣门人家说不定真的不会让她进去,就算说明自己的公主身份,人家也只可能以为她是骗子。
这公主哪里是能随便上大街的?
眼见天色不早,她也不敢多呆。
出来疯玩的这么半日,又喜又惊的,加上走了许多路,她也疲乏极了。
郑煊自请送他们,一行人便一路往皇城方向而去。
可郑煊是没想到这些人是要回皇城的,皇城外边儿还有好多王府呢!
他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尹东从阁楼上往下看,觉得郑煊这人心真大。
能把他这个活脱脱的人忘了。
尹东叫住了他:“唉唉,你别走啊!说好的你请客。”
郑煊这才惊觉,尹东还在上边。
痛快的给了小二一锭银子,对下来的尹东说:“你就抠吧!能抠出一座宅子来,这么想银子,****来得最快。”
两个人都是官声和品行极好的,因常年在一块儿,开起玩笑来也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