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停,又喝掉一杯酒,就着说,“我在后院转的时候,又看见了你,那时的你,沐浴在夕阳的余辉中,全身像烫染了一层金色,我当
时就觉得你像要随时抽身离去,让任何人都抓不住。”
他似乎是喝了酒,今天的话特别多。我已经吃饱了,听他发表他的言论,我当时只不过在欣赏夕阳好不好,怎么说的我快飞升一样。
“你吟出的那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充满了无限的孤寂、悲凉、绝望、贪恋……我也说不清楚了,反正当时的我完全定立在那
边,都忘了向你打招呼了呢。”他冲我挤眉弄眼,这个爱记仇的家伙。
“我禁不住想要认识你,想要了解你,你非但聪慧绝伦,而且更知道进退分寸,一见势头不对,就立刻离去,我也只来得及知道你的名字
,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不无感慨的叹了口气,我不过就是回了句嘴,就让他看出这么多,要是当时是在他府上当差,估计不过几天就被
识破了。
“后面的事,你还想听吗?“他问,我摇头,不过就是在阴谋里,被人不停的算计,有什么好提的。
我也喝下一杯酒,却是一饮而尽,落寞的气氛,当然要喝点酒来配了。这酒喝到嘴里没有辛辣的感觉,还不错,我又给自己到了一杯。
“不说也罢,你也能猜到七七八八,不过无剑庄的事其实并不像你想得这么简单,有时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他充满意味的话语里
辨不出什么。难道想为那个人找借口吗?
“我只相信眼睛看到的。”我倔强的说。其实我应该说,我只相信证据,真实的证据,有力的证据,其他的一切,不过是说说,谁都可以
,谁都会。
他摇了摇头,不再理我。我又喝了一杯,顿时感觉怪怪的,我留学的时候喝过各式各样的酒,就是没有喝过这种酒,于是我问赵清:“这
是什么酒?”
他看着我,似笑非笑,“这是我自家酿的玉泉露,不过现在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他的桃花眼弯了起来,我看见他开口,却听不见他讲
什么,因为我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天已大亮,我已经记不清类似这样的情形到底发生了几次,摸着略微有点发痛的脑袋,我一边埋怨的说着,“怎么搞的,我的酒量
没这么差阿。”
“你醒了啊?快把这碗醒酒汤喝下去。”我刚听到耳边响起的声音,就看见眼前放大的碗口,以及黑黑的,散发着苦味的,什么什么汤。
我一个劲的往被窝里缩,皱眉道:“我才不要喝这么苦的东西呢。”一边厌恶的看着旁边端着药碗的人,赵清。
他也不坚持,“不喝就算了”,一边转身欲要离去。
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等等”,我叫住他,“你说,昨晚的酒叫什么名字来着的?”
他淡淡的笑,顺从的答道,“玉泉露,这么快便忘了吗?还是,”他眨眨他那双桃花眼“你又想喝啦?”
我想一巴掌打散他脸上的笑意,不过现在也不是时候,因为我发现自己手足无力,“我记得你说他还有一个名字,还有,为什么我觉得四
肢乏力?”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可是又觉得他没有一丝地方值得怀疑。
“还有一个名字么,叫‘药’,你的药。”他一根指头指向我,冲我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你四肢乏力是正常的,很快就会恢复的,你别
担心。”
“可是你也喝了,不是吗?”我还是觉得奇怪,听的糊里糊涂的。
“你连催眠术都能察觉,怎么会察觉不到你喝酒的杯子上涂了毒?”他还在笑,但我是越来越搞不清楚,怎么又是毒,又是药的,“那是
两回事好不好。”我没好气地回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正色,语气也变得异常严肃,“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吗?”他说,盯着我,像在看一个怪物。
我被他看的,也不自觉地看看自己,还是两只手没错啊,有什么异常的。“你在说什么啊?”我被他的弄的混乱了,不知道是因为我智商
下降,还是宿嘴未醒的缘故。
他叹了口气,重新挂起他那招牌式的、花花公子的笑,说,“你不觉得自己越来越能睡吗?都赶上母猪了。”
我抄起床上的枕头就向他砸去,可是只砸到关上的门,“算你跑的快!”我愤愤的说。打算起来穿衣,不经意间,看见黄铜镜中的自己。
以前不是没有看过,不过我已不在乎外貌如何,不过就是一身皮囊,可是此刻,我仍旧愣住了。镜中的,仍旧是我当初在小溪里看到的模
样,却不再像个村姑。
我不自禁的抚上自己的脸,皮肤变得白皙光滑起来,透着淡粉的晕色,眉宇变得清晰,头发也由原来的暗哑分叉,变得丰盈而有光泽,我
居然变漂亮了?!
想了一会儿,我得出个结论,应该是最近在赵清家吃得比较好的缘故。然后,便也不再烦恼,出去觅食去也。
近日帮着赵清打理他的生意,我已经很清楚他所有的产业运作了,赵清很是信任我的样子,所有核心的内容不仅没有隐瞒我,更是力邀我
的参与。对我来说,这些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我在人家家里白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