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跑哪去了?”

“干嘛?”我甩开他的手,心情很是不好。差点忘了,这也是个因为我‘罗丝’一族身份而对我和颜悦色的家伙!

他倒也没心情去管我的情绪好坏,只是压低声音,紧促的说:“快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怎么了?”像是被他的紧张所感染,我也无精打采的坐起身来问道。

“我刚才去山塔的书房想偷回那份诏令,却意外发现,他们竟然连夜派人将诏令和奏折送往皇都了。”以撒看了看门外的动静:“据说是有人察探到,费迪南也派人将此次战事报给皇都,巡夜的士兵看见有飞行兵急速向北方去,一定是费迪南之前先在城门外制造混乱,引开我们的注意,再派人将毁谤梅泽迩的密报送往皇都。所以山塔他们也坐不住了,便连夜派人快马送了诏令去,并附上一纸阐明情况的奏折。”

我倒也不想开口告诉他,先前城门外的混乱不是费迪南造成的,而是一只白老鼠和黑猫在打架……

以撒说着,不满我磨磨蹭蹭的慢动作,一把将我从床上拎下来,七手八脚的把我的东西塞进袋子里:“如果让皇都里的人看到诏令,知道我已回国的事,我们的处境就更遭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先离开这里,快点!”

我一路死板着脸,很不情愿的以极不优雅的姿势翻过围墙,与以撒一道向北逃去。

“为什么我们已经回到自己的国家了,却还要跟个落难皇子,像小偷似的在自家花园里逃难?”我被对着以撒,面朝一棵大树,状似自言自语。

这一路行来,满肚子情绪无处发泄,我只能一直发牢骚,嫌这嫌那,一刻不停。以撒倒也习惯,随时递来一袋水给我补充口水,偶尔插上一句:

“如果不是你乱来,我们早已乘着马车,到达古勒达了。”

以撒的心思都放在逃难上,也不怎么找我麻烦,伊恩这几天也格外的乖,一直趴在次元袋里没出来。偶尔晚上会爬出来,坐在我的睡袋旁,闪着小红眼直勾勾的瞪着我。由于那晚对他莫名其妙的发火,现在的气氛还在尴尬中,我一点也不想跟他说话,只是转过头去继续睡我的觉。

经过近一个多月的艰苦跋涉,有时步行,有时搭车,五月初,我们终于回到德里奇的皇都,古勒达。

在离古勒达城一里以外的一个绿色小山坡上,我们终于望见了皇城的容姿。我转头看向以撒,他一脸严谨,目光如炬。我看不明白他此刻的心理是怎样的情绪,他的眼光突然变得复杂,如同在提兹皇宫时刚见到他时那样,在身周竖起了一道冷漠的高墙。

他终于抬脚前进,我默默跟随其后。

城门口,不像我们想象的那般平静,守城的士兵后面,是两大排身负铠甲的士兵。等我们通过进城的检查后,立刻有一人走上前来,将我们拦住:

“两位请跟我走一趟。”

我一愣,下意识的扯住以撒的衣角,躲到他身侧。以撒倒像是预料到了似的,一声不吭的跟随那男子走去。

看来,皇族的人确实已经知道以撒回国的事了,他们将要怎样对待我们呢?我有点莫名的担忧。

二十多年后,我终于又来到这里,面对的是全然不同的局面。以撒和我在皇族中处在不同的位置,我却隐隐觉得这将是完全不同的冒险的开端。

德里奇联合公国的都城古勒达,坐落在埃荷俄兹山脉、丘陵古道以北,与通往西海岸主道相交的一片平原上,地广人稠,土地肥沃,气候适宜,四季如春。

古勒达,自先皇定都于此五百多年来,一直是公国的政治经济中心。城区面积广大,其间建筑林立,既有沧桑古朴的历史陈旧感,也不失雄壮典雅的华丽。与卡顿帝国的都城提兹相比,古勒达没有那迷雾般的浪漫色彩,却有庄严肃穆的气势。

由一位衣装得体、神情严肃的士兵长带领着走过城门前的大街,我好奇的打量着街道边繁华的景象。我当然不可能要求那个士兵长大人给我做导游解说,他死板的脸部表情,好象在控诉我们欠了他多少钱……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的态度显然不象是恭迎一位皇子回宫。他真的知道我们的身份吗?也许以撒的身份还未曝光吧……不过,他要带我们去干嘛?

走了近十分钟的路,那位士兵长领我们来到一处会馆前。会馆紧挨在一间饭店旁,是幢建造普通的三层建筑。

经过通报,他将我们交给一个由里面出来的侍从。我们走进悠长的廊道,打量着周遭的装饰摆设,这里面并不像建筑外表看来的那般平凡。这里的摆设精致讲究,守卫的侍仆也都严谨不紊,训练有素得好似皇家军卫。

来到二楼长廊尽头的大门前,领路的侍仆恭敬的敲门,与门缝里探出的脑袋轻声道:“主公等候已久的客人到了。”

接着,厚重的雕金大门由两个小侍仆一里一外的推开,请我们进去。

我看见里面是一间宽敞的办公房,地上铺着暗红色反白玫瑰印花地毯,正中放着宽大的黑色书桌,两旁有供客人使用的长背硬木靠椅和茶色玻璃小几。落地窗前挂着金色棉制布帘,淡金色流苏缠在一边的绿色阔叶植物上。

房里点着熏香,轻烟缭绕中房间的另一边放着软榻,上面斜卧着一个人,正是莲?休贝尔。

长发依旧松垮的束在身后,一件米黄色长袍披在身上,露出里面素白色的衬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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