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巴蜀的石帆与徐子陵不知道扬州城里两个醉鬼的胡话,更不知道寇仲因卫贞贞病逝而产生的强烈愧疚与自责,不然两人肯定也会如同寇仲一般难过。
如今随着邪王石之轩的正式复出,整个巴蜀境内魔门都是风声鹤唳,阴癸派一系更是因为祝玉妍的重伤而惶惶不可终日。
从金陵战中败退的“妖道”辟尘也带着魔门众人赶到了巴蜀,看到祝玉妍的样子,饶是辟尘心境早已波澜不起,达到了心如止水的高深境界,也不由得被震的失了方寸!邪王之名果然不是盖得,有着石帆这等大宗师帮助,祝玉妍还落得重伤局面,可见石之轩的武功究竟有多变态,虽然辟尘实际上也是个不逊色祝玉妍多少的大高手,可就他如今这点实力,即使加上同级别的婠婠也绝不是石之轩的对手!
石帆毕竟不是阴癸派的人,想要让人家整日啥都不干就来阴癸派守着帮助自然是不现实的,那么石之轩的威胁就摆在了面前!
怎么办?
这个问题成了所有阴癸派一系分支的人心头横着的问题,与之相对的自然是石之轩系的欢欣鼓舞了。一直以来,由于石之轩原本自身问题导致他的小弟安隆、花间派、补天道等都是如履薄冰,生怕被祝玉妍抓着小辫子就给吞并了。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由于天君席应的归来,祝玉妍一下子加大了整合魔门的进度,甚至逼得安隆不得不与邪极宗分支逆行派联合起来抵抗祝玉妍的压力!
幸好“岳山”横空出世,一举击杀了席应,让祝玉妍痛失一臂的同时缓解了胖贾安隆的压力,随即好运连连,消失已久的邪王再次复出,甚至一现身便在石帆的眼皮子下面大败祝玉妍,逼得祝玉妍差点自爆!
虽然由于最后婠婠的搅局以及石帆的干涉,祝玉妍保住了性命,但石之轩的压力却并没有消失,而是更加的严峻。
如今祝玉妍重伤未愈,婠婠整日都不敢离开片刻,守在阴癸派中,以防万一。现在婠婠终于感受到了师尊身上肩负的使命与压力,再也没办法如同往日那样轻松自在,对于修炼更是上心的要命,恨不得立刻便能突破天魔功第十八重,好能够与石之轩平分秋色。
但正所谓欲速则不达,在这种急功近利的心境下,根本不可能突破那传说中立派以来唯有创派祖师达到的第十八重的境界。
婠婠这几天因为忧虑也变得有些消瘦,整日都在想着如何对抗石之轩的压力,可遍数魔门,如今能够抵抗石之轩的根本不存在,最顶级的战力也就是她师尊祝玉妍,最多加上她与辟尘师叔,但石之轩最不怕的就是群战,不死七幻让其面对一群远不如自己的敌人时能够更加游刃有余!
想来想去,如今整个巴蜀有能力对抗石之轩的也就只有石帆了,若能够联合石帆以及刚刚入川不久的徐子陵,想来可以扛住石之轩!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让石帆徐子陵来帮她呢?双方实际上还处在敌对状态,寇仲率领的大军刚刚灭了他们支持的杜伏威,辟尘师叔也在寇仲手底下吃了亏,石帆相助那一场,也仅仅是因为天津桥上那一次出手罢了,不可能因此而加入魔门的!
……
婠婠的忧虑不是没道理的,辟尘入川之后第三天,石之轩便只身踏入了阴癸派在巴蜀的据点。
石之轩仍旧是那一副儒雅的样子,面色和煦,使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这当然不是有破绽时的石之轩,结合上次成都城外的样子,自然知道如今的石之轩威胁有多大!
这不,整个魔门立刻变得惊慌起来,祝玉妍还在昏迷之中未醒,整个阴癸派唯有婠婠与前来相助的辟尘两人算是拿得出手的战力,可在石之轩面前也能够感到那一股如渊似海的气势,使得两人纵然是伪大宗师级的高手,却也是暗暗叫苦。
婠婠好歹是阴癸派的支柱,勉强压住心中的一丝惧意,有些底气不足道:“邪王驾临敝派,有失远迎!不知邪王前来有何见教?”
石之轩微微一笑,自顾自的在议事厅内主位上坐下,仿佛这里是他的花间派一般,“婠婠师侄的资质可真是好哩,和你一比,老夫那两个不成器的传人简直丢人丢到家了……如此良才美玉,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石之轩答非所问,自顾自感叹道。
辟尘面色大变,脸上冷汗层层密密,“邪王,这是何意?莫非对我们魔门难得一见的天才起了杀机?”他面色难看之极,婠婠自小作为阴癸派传人培养,祝玉妍将其视为阴癸派有史以来最为出色的传人,这一点连他这个老君观都明白,其余两派六道也都知道婠婠的才情,无论内部斗的多厉害,从未有过暗害婠婠的想法,难不成,今日石之轩将其视为眼中钉了?
婠婠面色也是微变,不过她还算比较镇定,微笑道:“邪王的弟子也都是人中龙凤,侯希白、杨虚彦哪一个在江湖上不是赫赫有名,婠婠何德何能,得邪王如此评价……”
石之轩不置可否,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辟尘,淡淡道:“我说的是实话!嘿,我石之轩再怎么说也算是魔门中人,又岂会扼杀本门天才!道长你却是小看我了!”辟尘吊着的心刚落下,石之轩又转头道:“玉妍也真是的,性子还是那般刚烈,一言不合就欲拉老夫同归于尽,尽是做这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她也不想想,若是我和她全都死了,圣门大业谁来承担,梵清惠与宁道奇、了尘那些所谓的正道又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