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拐一说要考公务员,夭拐妈就有点迟疑了:“这样能行吗?又是公务员又是做生意的,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呢?要是把事情都交给小孔你就拿钱那也不合适啊。”
夭拐又是一通瞎编,总算是把夭拐妈糊弄过去了,最后道:“妈,这事儿就靠你跟我爸说了,我是不想再听我爸的说教了。”
夭拐妈拍拍夭拐的手臂:“放心吧,这事儿我跟你爸说,不过话说回来,你可不能仗着小孔人好就欺负人家,知道不?也不能不做事儿,你也大了,有些话妈也不好再说。”
孔繁权人好?夭拐在心底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嗯嗯,妈你不说我也知道要怎么做,你就放心吧。”
等夭拐妈出去,夭拐总算是松了口气,虽然不算是将一切都坦白跟夭拐妈说的,但是如今透露出去的这些已经是夭拐能说的最多的了,不管是夭拐真正的工作,还是夭拐和孔繁权的关系,都是不能说的,最起码,是现在不能说的。
再过不到十天就是新年了,街上的人已经逐渐多了起来,往年里都是夭拐妈去置办年货的,不过因为她还要工作,都是挑在了周末上街,夭拐也提出让他去买年货,只是夭拐妈信不过他,非得等到周末了才带着夭拐一起上街买年货,今年却是不同了,有着小孔陪着,夭拐妈竟然十分干脆的答应了让夭拐和孔繁权上街去买东西。
夭拐妈列了一份清单交给了夭拐,让夭拐照着单子上的东西买,当然了,若是在街上碰到了什么喜欢的,买回来也没什么问题,夭拐哀怨的看着夭拐妈,夭拐妈被看的莫名其妙:“怎么了?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夭拐摇摇头,拉着一旁的孔繁权出了门。
d市不算大,经济远没有身为省会城市c市的强,平常家里有什么要买的,去市中心附近基本上就都能解决了,孔繁权和夭拐去的便是市中心附近。
距离新年还有一段时日,又不是周末来的,街上的人比夭拐之前来买年货的时候少的多,这样也不错,最起码不用接踵摩肩或是排很长的队,孔繁权对这方面不了解,他们妖怪还真没什么过年的习惯,往年都是呆在维和局,过年的那几日跟平日里也没什么区别,反正对于孔繁权这个妖怪来讲,他还真的很困惑为什么“年”这个家伙曾经的存在为什么直到如今还让人类念念不忘的。
夭拐走在前面,对照着清单去买东西,孔繁权跟着来的最大好处,不过就是帮着拎东西了,孔繁权倒是挺享受这种事情的,一直都老老实实的跟在夭拐后面拿东西。
别的地方夭拐不清楚,但是在他们家,每年都要买新的碗筷的,有一段时间夭拐十分不能理解,家里就他们三口人,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个客人,家里的碗筷已经多到数都数不清了,就是一天用一个摔一个也能用上半个月的,那为什么还要不断地买碗筷呢?不但要买,而且最少要买上六个碗图个吉利。
对此夭拐也问过夭拐妈,夭拐妈倒是觉得新年买碗筷是很正常的事情,多少年都是如此,习俗还是要保持的,时间长了,夭拐也就放弃去想这个问题了,总之买一套碗筷下来也用不上多少钱,一年换个样式吃饭就当是换个心情了。
此刻夭拐和孔繁权就在卖碗筷的地方挑选碗筷,当然,挑的人是夭拐,孔繁权做的就是在夭拐头也不回的递过碗筷来的时候接过来。
夭拐有选择困难症,从他不停地相中碗碟又不停地用其他碗碟代替孔繁权怀中的就知道,一会儿觉得这个不错,一会儿又觉得那个也不错,孔繁权至始至终都没有打扰过夭拐的挑选,只在夭拐询问他的建议时才说上两句。
夭拐突地眼前一亮:“咦,这个碗不错啊。”
夭拐相中的是位于货架第四层的碗碟,这家店的这一层正好是不需要客人抬头或是弯腰才能看到的存在,这也说明了被放置在这个位置上的碗碟都是商家卖的较好的,碗碟比较小巧精致,通体呈现出圆润的青白色,碗碟上并没有什么浓重的花色,只用浅蓝色勾勒出几条或浓或淡的纹路,清淡雅致的很。
夭拐虽说不像夭拐爸那般痴迷古物,但是在审美上多多少少还是偏向于此的,瞧他看中的碗碟就知道了,拿起被放置在货架上的碗,夭拐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孔局,你觉得这么怎么样?”
孔繁权往前走了一步,看了看夭拐手中的碗,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点点头:“不错啊,挺好看的。”
夭拐得到了肯定,就越发看手中的碗顺眼了,再加上两人也挑了挺长时间,夭拐干脆道:“那就买这个吧。”
孔繁权“恩”了一声,并未阻止。
夭拐开始从货架上拿碗碟,六个碗六个碟子,又拿了六双筷子六个勺子,都是一个系列的,将碗碟递给孔繁权,手上只拿着筷子和勺子就往付款的地方走,孔繁权眼带笑意的看了眼货架上还剩下的正在发抖的碗,无奈的摇了摇头。
原来夭拐相中的碗碟,也是个碗怪来着,自打这间店开了它便在这里,在d市的维和局中也是上了编制的,这么多年来也给老板带来了不少的收益,当然,维和局是根据他的业绩给他开工资的,他自然也是要十分卖力才能得到更丰富的东子不是吗?他虽然不清楚孔繁权的身份,但是从孔繁权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妖气,他还是能感觉的到的。
一天的时间当然买不完年货,更何况他们也不赶时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