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义从是最先抵达战场的部队,在距离黄巾军还有一里地的时候,严纲便对公孙瓒建言道:“主公,那刘锦将自己的兵马都派到城里去住了,留咱们弟兄在城外扎营,受风吹之苦。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大仗要打呢!依我看,这次咱就别往上猛冲了”。
还没等公孙瓒说话,旁边的公孙越又附和道:“是啊大哥,这刘锦分明就是想借贼人之力,消磨咱们弟兄的实力。没看到幽州精骑的下场吗?一千人精骑现在还剩多少人?大哥你可不能上当啊!”。
“那依你们看呢?”公孙瓒略一沉吟,便问道。
严纲一听这话,立刻就知道自己主公已经开窍了,不再跟在那什么狗屁刘灭奴后面乱转了,急忙说道:“咱们应该纵马疾驰,沿着贼军阵型射箭,这叫以及之长击敌之短,定能减少我军伤亡”。
这话一出,公孙瓒也为之动容。仔细回想起来,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一直跟在刘锦后面转,出征时的三千人马此时已经只剩下两千来人了。这次又是去冀州增援,估计又是一场大战。也不知道这一仗下来,自己这点家底还能剩下多少。
得咧!就听你们一回。想到这里,公孙瓒一声咆哮:“全军围拢敌军射箭,没有命令不得擅自冲阵”。
得了命令的白马义从立刻一个变向,几乎是擦着黄巾军前军士卒的衣角及时转向。随着这一个转向,两千枝羽箭随着一阵弓弦响动之声,好似倾盆暴雨一般,猛地撒在了黄巾军的阵型之中。立时便带起一阵哀嚎和惨叫,那声音令人动容。
尽管白马义从没有直冲敌阵,但是那不停洒下的暴雨飞蝗却没有一刻停歇,两千精骑在战马之上疯狂的开弓放箭。白马义从骑术精良,骑射战法更是不弱于北方游牧民族多少,短短片刻之间,黄巾军便躺下了数千人。
一时间,黄巾军军心震荡,几有人人自危之感。更可怕的事情来了。就在黄巾军人人自危之时,两千越骑营精锐,在越骑营校尉的带领下,一头就扎进了黄巾军大阵之中。
霎时间,被战马撞碎胸骨的惨叫声,被骑枪刺中的哀嚎声响成一片。也许越骑营不如雁门铁骑和白马义从那般久经战阵,但是良好的训练和精良的装备,使的他们的战斗力比之一般的郡兵骑兵,还是要强上许多的。
在越骑营的冲锋之下,黄巾军军阵立刻就被冲乱了,若非仗着人数上的巨大优势,仅就这一轮冲击,便足以让这支临时成立的草台班子全军溃散。
“顶住,顶住,盾牌手举盾。枪兵突刺敌骑”,杨奉那歇斯底里的嚎叫声,在乱军之中猛然炸响,然而却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
乱成一团的黄巾军比之炸营也差不了多少,乱成一团的大军有的在执行着杨奉的军令,有的则被汉军骑兵吓的心惊胆战,慌乱间开始后撤。
“主公,机会来了”,往来驰骋的严纲一看贼军阵型已乱,立刻向公孙瓒建言道。
公孙瓒也正有此意,虽然骑射战术并没有违反刘锦的军令,但若是被刘锦看到,终究是会引起刘锦的不满的。
“白马义从,冲锋!冲锋!!”,公孙瓒略一颔首,猛地举槊狂吼。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两千精骑一起呐喊。在公孙瓒的引领之下,一头扎进了黄巾军那已经濒临崩溃的阵型之中,大肆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