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燕子是不是真心放下了,但毕竟是自己的事,桃花再劝说也没用,只要她开心就好,随即也不再多想,想着以后多帮衬些就是了。
“那不一定,我们家燕子好着呢。谁娶了谁有福气。”桃花拉着燕子的手道,“只是如果不努力一下,我就是怕你以后会后悔今天的决定。你有什么难处我帮你啊,我可以帮你劝李婶,就算我的话她不听,但我娘的话她肯定会听进去的。”
“真的不用了,谢谢你桃花。”燕子道,长舒了一口气,“我真的已经想开了。不管将来如何,可因为这门婚事,我家还托着对方的关系谋的了新的差事,我爹娘和哥哥都很开心,这就够了。”
“那你呢?你的感受就不重要了么?”桃花心疼道。
“我也很开心啊。”燕子笑了,“桃花,香娇的事你听说了么?”
“什么事啊?”桃花道,最近乱七八糟的事太多,她还真没太注意。
“唉。”燕子叹了口气,神情有些伤感,道:“她嫁的那个人家,原来那人的妻子并不是病逝的,而是被他生生打死的,我之前偷偷去看了香娇一次,她—”
似是想起了某个不敢置信的画面,燕子呼吸有些急促,道:“香娇她像是老了十岁一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那个男人却像看不到那些伤一样仍像疯了一样打她,我只敢远远的看着,不敢去搭话。”
燕子略有些惊恐的拉住了桃花,眼里泛出泪意,“我当时真的害怕极了,我求周围的人去劝劝,可他们却说不能劝,越劝打的越狠。”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离婚呢?”桃花愣住。
“离婚?你是说让香娇提出和离么?”燕子苦笑,“暂且不说外人如何说道,单是香娇的父母都不会同意的,一个名声败坏的女儿他们留她让人戳脊梁骨么?再说了,真的离了那户人家,家人不要又没有儿女傍身,香娇又能去哪里呢?她的后半生该怎么过?”
“怎么就没法子?她可以去工作啊,做绣活也好,洗衣也罢,哪怕是帮人缝缝补补,总好过整日挨打受气吧?”桃花道。
“若每个女孩都如你这般就好了。”燕子道,“所以你看,与香娇相比我还算幸运的吧?爹娘不但细细为我寻好人家,还打听对方人品。事事为我考虑周全。这也多亏了你娘总说养女儿的好处,现在我娘倒是待我比哥哥还要亲些。所以,我现在真的不想再多事了。”
两人说的略有些伤感,随后燕子又提起赌局的事,桃花笑了笑没有多说,燕子也没再追问,只当是桃花心里难过不愿多提。
“香娇的事总是有法子的,你也别想太多。”最后桃花说道。
“能有什么法子,熬过一天算一天吧。”燕子叹气。
“嗯,对了,你相公叫什么来着,我回头也打听打听。”这事太沉重,桃花转移话题道。
“呸呸呸,什么相公,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别瞎说。”燕子吓得去捂桃花的嘴,一张脸通红通红的。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桃花讨饶,两人又闹了一会,燕子才道:“那人叫刘东,只听说为人老实,具体的也不大清楚。”
“刘东?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桃花挠了挠头,随即一拍胸脯道:“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保证他祖宗十八代都给你查个清清楚楚。”
“就会夸张!”
两人嘀嘀咕咕又说了会话,燕子才回去。
桃花透过窗子望着远处日渐萧条的景色,微微出神。这个时代,自己真的了解么?人的恶与善、又有谁能看透?
苏锦臣,你在做什么?
苏宅,苏浦远终究是心疼自己的孙子,便让苏锦臣从祠堂里出来去往书房,又请了大夫来看,怕留下病根。云落知晓了,匆匆赶了过去,当着苏浦远的面明确表示不会同意这门婚事,为防止苏锦臣偷跑出去又派了人随时跟着。
苏浦远无奈的看着云落,这个如同自己的亲女儿一般看着长大的孩子,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他老了,不想再参与其他的事情了,他只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
苏锦臣如行尸走肉一般任人摆布,每日里安静的看书、写字。完全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旁人都以为他想开了,童明却越发觉得心惊胆战,公子如此重情义的人怎么会这般轻易放下呢。不禁更加小心谨慎的伺候着,生怕发生意外。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一月之期马上就要到了,苏宅却依然没有丝毫动静,苏老爷子和苏运举在学院中行走,偶尔遇到桃花也都如往常一般,点头微笑,有时甚至还会笑着问上两句,这情形越发让旁人捉摸不定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几个意思。
苏浦远望着桃花远去的背影略微感慨,他早觉得这女娃不同,即便闹出这般大动静却依然我行我素,不怪锦臣会被她吸引,唉,如果云落不执拗,也许会是门好姻缘也说不准。只是云落不同意,那这门婚事也就彻底没希望了。
唉,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去吧。苏浦远摇了摇头。
人人都有各自的忧虑,二狗子最近是喜忧参半啊,眼看着定胜负的日子就要到了,一帮小弟们急的抓耳挠腮,只等着他出主意看压哪边,关键他也不知道啊。
本来他也没底,但自从桃花拿出了几张银票后,他便底气十足了,说话声音也大了。虽然他不知道压哪边,但到底他是庄家啊,输赢都不管他的事。输了没损失,赢了就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