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仁行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心蛊没有起作用?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大声问道:“丑妹,数年前荒庙那一夜你已经和这小子行过房了吗?”
丁月明没想到梅仁行竟然当众问起这种事情,她羞得满面通红不肯应声。吴铮则笑道:“没错!你终于知道原因了吧,我这百毒不侵的身体这可都是拜你所赐啊!”
梅仁行几乎要咬碎了钢牙,吴铮运用九天御女玄经与丁月明行那云雨之事,自然是将丁月明身上的所有毒素都吸食干净了。心蛊与其他毒蛊不同,它虽然厉害,但却怕毒,吴铮现在整个就是一个大毒罐子,心蛊进入其肚腹之内便被他体内的毒液直接给毒死了!
该死!失算了!
“吴,吴铮!你不能杀我!我还知道很多秘密,我可以全都说出来!丑妹,你一向心肠好,你怎么忍心我被吴铮杀死,不管怎么说我都救过你的命啊!”梅仁行缓缓后退,生怕吴铮一怒之下将自己打死,他现在武功不及吴铮,用毒也对百毒不侵的吴铮无效,所以心里开始恐惧起来。
吴铮眉毛一挑,冷声道:“不杀你也可以,但你要按我说的去做,否则我当场要了你的狗命!”
……
洗衣院的大门之外,韦庆宗站在马车旁边,一脸焦急。说好了救人之后一起离开,怎么吴铮和丁月明还未出来!但在守卫的面前,他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生怕引起怀疑,可是绝不能再拖下去了,因为那几名守卫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此时正用审视的目光看向他。
快点出来啊!他心急如焚。
突然,韦庆宗的眼睛一亮,洗衣院的大门被打开,一行四个人从里走了出来。吴铮搀扶着一位弯腰驼背的老者,他的身后,丁月明则扶着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几名守卫一见那老者顿时神色肃穆,躬身施礼。老者脸色苍白,随意地摆摆手,而搀扶他的吴铮则一脸微笑,不时低声与那老者说着什么。
韦庆宗连忙迎上去,吴铮朗道:“这位梅老是咱们的贵客,掌柜的,您可要好好款待啊!”那“好好”二字被吴铮加了重音,韦庆宗自然听得明白,连连点头。随后几人登上马车匆匆离去。
回到了韦庆宗的店铺之内,吴铮立即将梅仁行带入了密室中。两个时辰之后他走出来,脸上的神色十分凝重。丁月明迎上来,问道:“他都说什么了?”吴铮沉吟片刻,道:“倒是说了很多,不过大多半真半假。”丁月明试探着问道:“那……夫君要如何处理他?”
吴铮从丁月明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希望。他叹口气,道:“此人作恶多端,我原本是想把他杀掉的!但……想到他毕竟救过你,虽然是居心不良,我也知道你不忍心杀他。”他拉起丁月明的手,笑道:“我会废了他的武功,然后放他一条生路,也算是替你把这恩情还了!”
丁月明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她心里何尝不知道梅仁行救她没安好心,但这份恩情若是不还她自问会内疚一辈子。现在,夫君什么都替她想好了,她心里除了感激之外便是浓浓的暖意。
二人正说着话,韦庆宗走过来低声道:“吴将军,你要找的人我已经帮你找到了!”吴铮面色一喜,道:“好的,我马上过去!”随后拉着丁月明来到了会客厅里,这里已经站了七八个人,他们一身粗布黑衣,脸都被黑布遮住只留了两只警惕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吴铮和丁月明。
韦庆宗指着为首一名高瘦汉子向吴铮介绍道:“这位壮士便是这上京城里反抗军的头领,秦孝!”吴铮一拱手:“幸会!”对面的汉子也回了礼,问道:“韦先生说吴将军这次领军来攻打上京城,敢问你带来多少人马?”
吴铮报了人数,秦孝眉头顿时皱起来,语气有些不悦:“五千人?恕在下无理,吴将军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吴铮微微一笑,道:“上京城,金国的都城!”秦孝怒道:“既然你知道是金国的都城,那你更应该知道这里必定是重兵把守之地,五千人如何够用?我看这件事还是算了吧,我不想我手下的兄弟们白白送命!”
秦孝的担心不无道理的,他潜伏在这上京城里十几年,好不容易拉起了一支数百人的反抗军队伍。平日里,这些反抗军义士都从事着自己的工作,只有需要他们的时候才可以暴露身份,但也要冒着极大的风险。所以,当吴铮说自己只有五千人马的时候,秦孝当场就发飙了。
韦庆宗连忙拉住秦孝,劝道:“秦老弟,你别着急,吴将军的手下全是精兵强将!我在来上京的路上被一伙响马袭击,是吴将军的人救了我!我看过他们打仗,他们的战斗力绝对不比金兵差!甚至,我觉得比金兵还要强!”秦孝半信半疑地看着韦庆宗,他与韦庆宗打过几回交道,反抗军的物资都是从这位爱国的商人手里不花一分钱弄来的,所以这次韦庆宗来找他,他才肯露面与吴铮一见。
“韦先生,你是商人打仗的事情你哪里会懂?一群响马能和凶悍的金兵相提并论吗?更何况这是要攻城的,城内驻守的禁军多达数万人,他只有五千人……岂不是找死!”
韦庆宗还想说什么,吴铮却摆摆手。“秦壮士,吴某并不是要你的反抗军一同攻城,我只有一个请求。”秦孝看过来,吴铮道:“让你的手下在我们动手之前,把城门打开就行了!”
秦孝沉吟半晌,虽然也有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