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摆设很简单,几件简单的家具,一张床。
“就一张床哎。”我朝着灵玉说。
“你要喝水嘛?”灵玉似乎没有听见我说话,径直走过去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还拿着个空杯子问我。
“我说这里只有一张床……”我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灵玉边脱衣服边慢悠悠的往我身边走来,道:“一张床怎么了,两个大男人,我还能对你怎么样不成?还是你想对我怎样?”说完还挑了个眉,坏坏的笑着。这笑容惹得我一阵脸红,一把推开他,说:“切,你以为我稀罕啊。”灵玉见我的样子,忍不住捂着肚子笑道:“哈哈哈,木头,你说,你哪里我没看过?嗯?”听他这么一说,我更加恼了,干脆褪去外衣就裹到被子里。面朝里,假装睡去了。
“哎哎哎——你还没洗脚呢!”灵玉仍然逗我。
“不洗了!嫌臭打地铺去。”我嘟囔着。
灵玉很快也钻了进来,我们也没再说话了,很快就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我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咕咕咕~半夜,我被饥饿扰醒,早知道多吃点饭菜就好了,挑食可真不好。扭头看向身后的灵玉,睡得很沉,睡相也端正的很,没有呼噜,没有流口水,长长的睫毛安静的铺在眼睑上。高高的鼻梁,殷红的嘴唇紧闭。没想到这家伙睡得这么好看。
咕咕咕~待不得我多想,肚子又开始抗议了,我轻轻的起身往外爬,生怕惊动了熟睡的灵玉。终于下了床,取了外套,就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刚出门我就打了个寒颤,果真,乡下的气温不是盖的。赶紧将外套披上。四周静的很,有月光从窗户透进来,还有一些稀稀疏疏的树影摇曳着。借着月色,我扶墙往前走着,这阁楼是木质的,走起来咯吱咯吱的响,在这样寂静的环境下格外的刺耳。
有风从外面刮进来,我不禁又打了个寒颤,心想,还是赶紧取点吃的回去吧。于是我四处张望,顺着阁楼楼梯而下,来到吃饭的桌子前。我记得那个二丫头是从那边转角处过来的,厨房应该是在后面吧。
今晚的月亮十分皎洁,把屋子照的通亮。我就着这个月光,寻着路径过去。转过弯之后,是一个狭长的通道,通道里没有灯,这偏僻的地方用的仍然是蜡烛,并没有通电,接着月光,我看到通道墙上是有烛台的,但都没有点,前面看起来也黑洞洞的。肚子又开始抗议了,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又紧了紧衣服,朝前走去。
这阁楼从外面看并不是很大,可这通道却像是没有尽头一般,我走了十分钟有余了,却仍不见头。回头看,身后也是一片漆黑,两边的黑暗如同两张黑洞洞的大嘴要将我吞进去。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了。终于走到了又一个转角处,还没来得及转弯,就隐约听到一些响动。我背靠着墙壁,小心探出头,转过去有几间房子,其中一间里面亮着灯,隐约还有人影晃动。突然有个黑影走过去,四下瞅了一圈,见没人,快速的侧身闪进亮灯的房间。趁着月光,我看得清清的,那人……是胡子大叔,他来这里干嘛?难道也是饿了出来找吃的?我往房间边小心靠近着,因为门窗都还是丝绵纸糊的,我小心的沾了口水在上面扣了个洞,朝里看着,结果发现除了胡子大叔,老奶奶与二丫头都在里面,胡子大叔背对着我站着,老奶奶杵着拐杖来回踱步,二丫头看着胡子大叔,眼里噙着泪。
“爹……你可算是回来了。”二丫头边擦眼泪边说。
爹?胡子大叔明明说家里没有亲人了呀。我正疑惑着,胡子大叔也说话了:“人我带来了,二丫头可以跟我回去了吗?”我算是明白了,胡子大叔是故意接近我们,将我们带到这里来的。
“奶奶,这几个人,并非恶人,先前也救过我的命,能不能……”没等胡子大叔话说完,老奶奶挥手给了他一记耳光,“怎么?你有什么疑问吗?不愿意?可别忘记了是谁救你们父女的,要不是我,你们父女,可早就被这里的村民乱棍打死了。”老人情绪有些激动。
“可我不想再杀人了!”胡子大叔有些崩溃,突然往地上一跪,抬起手道:“我这双手已经沾染了太多的鲜血了。”
听他这么说,老人并不为其所动,边走边说,“二丫头,那些花你可照顾好了?”
“照顾好了。”二丫头害怕的说,“不信您看。”说着她掀开了那头发遮住的半张脸,血肉模糊,眼珠子根本看不见,只是血淋淋的一片,我惊的差点叫出声,赶紧用手捂住嘴巴。
“我是从脸上取的血。”二丫头慢慢的放下了头发,仍有鲜血从她下巴滴落。胡子大叔哭的更厉害,起来一把拉过二丫头愤怒的说:“你这是干什么!”二丫头低着头说:“爹,如果我不养那些花,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不想离开你。”
我赶紧坐在地上,小小的喘了口气,心想,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等我再次起来,凑上去看时,屋子里只剩老奶奶跟胡子大叔了,二丫头呢?我四处张望,突然,一张血红的脸出现在我眼前,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俯身连连作呕。眼看着他们就要推门出来了,我赶紧起身转身就要跑,突然脑门儿一痛,我走不了了,直接倒在了地上,地上有一条红红的溪流,缓缓的往前延伸,我只知道,我受伤了,胡子大叔,老奶奶,还有二丫头围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