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木头……”灵玉?我听到灵玉在叫我,自知是在做梦,却仍不肯醒来。血液在经脉里缓慢的流淌着。胳膊不能动,身体不能动,但我的心脏还在跳动。昏昏沉沉,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隐约有脚步声,看不清楚是谁,迷迷糊糊的,人影晃动,是鬼差吗?来带我走的吧。好冷,寒气逼人,只觉得身体一轻。睡梦中,灵玉问我:“木头,你信我吗?”我信啊,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信他,没有原由,就是信他,依赖他。
沉睡像个无底洞,越睡越深,终于有了光亮。
我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一脸焦急的老爹。我睁着眼睛,身上绑满了绷带,活像个木乃伊。
“老爹……”我声音嘶哑的呼唤着老爹,他一听见就急忙跑过来,轻抚着我的额头,问我:“青木,青木,你感觉怎么样?”我眼睛盯着房顶,嘴里又唤了一声老爹,老爹连说:“我在,我在这儿呢…”眼角湿润,我像受足了委屈,眼睛瞪的大大的,我知道一闭眼,眼泪就要决堤。
看着老爹浓浓的黑眼圈,我让老爹回去休息,老爹替我掖了掖被子,这才放心的回去了。过不多久,突然门又开了,是一个短发阳光的少年,他笑容如春日的站在那里。
“灵玉……灵玉……”我刚想往门口移动,这才发现,一切不过是我的幻觉而已。“噗~”我突然觉得好笑。
“没想到,你的命真够硬啊。”床边传来话音,听到声音,我急忙抬起头,发现灵玉站在我的床边,门没开,窗户没开,他是怎么进来的。转念一想,不对,这次怕又是幻觉吧。于是躺平,闭上眼睛,就要睡去。
耳边多出了一丝温热的呼吸,不对,猛的睁开眼,灵玉正俯身在我耳边,我看到他,就更忍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
“真香。”灵玉边闻边说。我也不管他说什么,自顾自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真脏,影响食欲。”灵玉见我眼泪鼻涕一大把,也没了吃我的念头,伸手朝我光头上打了一巴掌。打完了,他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我也一愣,连忙朝灵玉叫道:“灵玉!灵玉!我是青木啊!灵玉!你还记得吗?你为了给我报仇,去取了元司令的一只耳朵,还有还有……”我一口气说了许多过去发生的事。灵玉皱了一下眉头,这是他失忆以来,我见他的第一个表情,但很快就消失了。
老爹听到异动,连忙赶了过来,他推门的刹那间,灵玉就已经早早的离开了。老爹问我怎么了,我却反问老爹:“老爹,我……到底是谁?”
老爹叹了口气说:“青木啊,你老爹我这辈子,做了许多错事,唯一一件对的事就是留下了你。你给老子记住了,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顾震雷的儿子,你只要记住,你还有个老爹就够了!”说着,又替我盖好被子,转身就要走,在他开门时,我对他说:“爹……谢谢你……我是您儿子,生生世世,都是。”我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只知道他在门口顿了一下,便离去了。
第二天一早,分分头便带着东西来看我,我故意闭眼不见,他啪啪啪的给了自己几巴掌道:“青木兄弟,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他们都不是人,他们都是吃肉的,我怕啊。”见我仍不说话,他接着说:“罢了,我这次来,也不是求你原谅我的,我是来告诉你快点离开这里,周广垠发现你没了,气得快冒烟了,正到处在找你,你还是赶紧离开吧。”见我还是不理他,他便自己走了。
分分头走后,老爹走了进来,我跟他说了一切。
“回去?回哪?我就知道那老东西没死。”老爹坐下啦思索了一番,接着说,“青木,老爹不管你是什么,哪怕得罪天下人,爹也要护你周全。”
时间过得飞快,平平安安的过了三个月,我恢复的速度奇快,胳膊很快就能活动自如了。我推开门,这是三个月以来我第一次推门出来。我们住在以后大庭院里,庭院里栽种着各种奇花异草,我忍不住伸手就想去摘。
“住手!”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女声,回头看,发现是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孩,穿着一件淡绿色的衣裙,脸上透着莲花的淡粉色,“谁叫你折花的!”这女孩虽然模样清秀,性子确是直率。嘟囔着嘴,将我往旁边一推。上前查看花,小心极了。
“这些花都是你种的?”我小心的问。
“不是我难不成还是你种的啊!”她头也不回的说。
“哦,对不起……”我话还没说完,她就冲到我面前,凶巴巴的说:“你知道吗?这些可都是难得的药材,就你刚刚想折的那个,那个可是从神山上的千米树上拿下来的。”我见她的样子,可爱的很,倒有些想笑。我笑着说:“那对不起,我这不是没折吗。”“想了就是不对的,你……”
“天雪!休得无礼!”一个老奶奶在老爹的搀扶下慢慢朝我们走过来。
“奶奶……”女孩红着脸跑过去。
“青木,快过来见过奶奶。”老爹吩咐道。我却一头雾水,奶奶,我怎么会有个奶奶,先不管了,我上前去叫了奶奶。奶奶走到我面前,“哟,我大孙子终于好了。”说着伸手来捏我脸。我看着老爹,什么情况。
“这是神医奶奶,她厌倦外界的纷繁,隐居于此。”又拉着那女孩说:“这是天雪,与你订了娃娃亲,将来是你的媳妇。”天雪一听,手一甩脸憋的通红,道:“就是这个光头?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