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河之后,由于担心潞城失守,赵云领着一千多骑兵渡河后星夜驰援。田靖则和公孙续等人带领六百后备白马义从一面照顾伤员,一面押送俘虏南下。
赵云带着骑兵赶到潞县的时候,只见城上树起了冀州军的旗帜。一日一夜辛苦行军,还是没有赶上。一座拥有三千守军,数万人口的城池竟然不到一日就被鞠义的先登营攻破了。赵云仔细看时,城下既无尸体,城上也没有战斗过的痕迹,难道这潞城守军全部投降了不成。想到这里,心中一寒,三千先登营再加上三千守军的话,这座坚城至少有六千多人防守,自己带着一千多骑兵绝对讨不到什么便宜去,还是先撤退的好。
赵云吩咐部队退后十里,在城北下寨。等了半日,田靖的后队以及伤员俘虏才陆续赶到。赵云和田靖商量,“靖儿,如今潞城失守,腹背受敌,我军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不知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啊?”
田靖详细问了赵云潞城的情况,对赵云说道,“师傅我看这潞城被攻破是真,守军投降却不尽然。我听说鞠义的先登营军,除了严纪律,擅强弩之外,还多奇士,有很多飞檐走壁,刺探暗杀的人才,估计潞城是在守军不备的情况下,被深夜攻破的。所以城上没有过多战斗过的痕迹。不过城内守军应当不多,因为如果敌军数量占优的话,消灭我军的最好办法就是用请君入瓮之计,仍然打幽州军旗号,骗我军进城之后,再关门,放火箭,从内剿杀,倒时我军必然全军覆没。”
赵云听完说道,“靖儿分析的确实有些道理。那么现在我军该如何应对呢?”
“敌军守军不多,也是徒儿猜测,如今倒不好轻易犯陷。不如师傅让人带五百人到城下叫阵。敌人若出城迎战,师傅也好带兵冲出,斩了敌将,趁机抢关。如果敌人坚守不出,我们再做计较。”田靖说道。
“也好,那为师这就派人前去叫阵。”赵云这面安排副将带了五百骑兵去城下叫阵,田靖则去后军清点军中的运量车辆,以及马匹给养。
这面副将叫了半日不见敌军出城,城上也五人答话,只好领兵回来。赵云聚将商议对策。田靖说道,“敌人不敢出城应战,一则可能是城中人马不足,一则可能是敌人故意消磨我军锐气,好晚上劫营。今日晚上当小心防范才是。”
赵云一听有理,安排骑兵在营外驻扎,步兵埋伏在大营两侧的帐篷之中,衣不解结,刀不离身,只等敌人来袭。
等了一夜,却也不见敌人有什么动作。
第二日,副将还去叫阵,田靖对赵云说,“师傅觉得此番南下撤守易城。我们这不到两千骑兵,六百后备白马义从,带着八百伤兵,一千俘虏,有几分机会等到达易城。”
“先不说这潞城守军,即使能安然过了潞城,鞠义的近两万人马,随便分兵迎击,我军也绝难获胜。”赵云很客观的说道。
“如果我们能够打下潞城会有改变吗?”田靖又问。
“如今整个幽州,除了蓟县和易京仍在我军控制之下,各地都反了公孙瓒,支持袁绍和刘和的联军。我们即使攻下潞县,后有阎柔追兵,前有鞠义大军,关山阻隔,粮草不济,终是一步死棋。”赵云叹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徒儿有一言不吐不快,师傅既然知道此时形势,何不带领一千多精锐白马义从,一人双骑,轻骑南下。试问赵子龙带着白马义从,何人能阻,何人敢挡?到时候驰援易京,公孙将军与刘和之战也多一个战胜的砝码。如果易京的之战胜了,那么幽州之事尚有可为,如果战败,这公孙瓒积累下的基业只怕要拱手让人了。”田靖道。
“为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俘虏也还罢了,为师如何能扔下受伤的袍泽。而且军中马匹有限,近两千骑兵,加上六百后备义从,这马匹也不够南下之用,如果要带上伤兵,再套马车,速度又会受到影响。师傅思来想去也没有一个好的办法,所以迟疑不决。”赵云说道。
听赵云这么说,田靖知道了赵云心中想法,接道,“师傅徒儿有一个办法,家父在无终县西的徐无山中建了一座大寨,我田姓宗族以及附近不堪战乱的百姓万余人全部居住在大寨之中。家父带领他们开垦种植,衣食自给,又练了几百山民保卫山寨,倒也不怕周边的势力侵扰。我意领六百后备白马义从护送八百伤兵去徐无山投靠家父,师傅可带剩余骑兵精锐南下易京。等伤兵养好伤势之后,我们在寻机南下与师傅汇合。”
赵云沉吟半晌,“如此可谓正好,只是不知营中伤兵和其它将领如何想法,毕竟你父田畴不肯出仕公孙瓒也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而且此去为师也怕给你付带去麻烦,你可能做得了主?”
田靖看赵云有些犹豫,说道,“家父那面师傅可以放下,家父只是不喜公孙瓒为人,对于伤兵和我等后备白马义从应当不会有什么敌意。营中伤兵还有各位将领的意见还要师傅去问。如果此议可行,我倒有一个平安通过潞县,管教守军不敢追击的办法。”
赵云喜道,“你这脑子倒是总有些出人意料的点子,快对师傅讲讲,也省的我心中着急。”
田靖一笑,“计策倒也简单,师傅可命人将运粮的车辆全部改成推车。明日重伤号全部上车,剩下的人步行,我带六百后备义从一半推车,一半护送,大摇大摆的从潞城城下通过。两日叫阵,守军都不敢出城,必然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