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小僧不过粗炼了几年养气打坐的功夫,只怕,只怕难以承担如此重任啊。”
张廖见知非禅师居然真的将遁旗交到自己手中,慌忙摇手推辞,倒不是他不肯出力,而是实实在在怕坏了晓月等人的大事。要知道,这回他们对付的可是阴阳叟、司空湛和白骨神君这样的宗师级牛人,自己这三脚猫功夫,实在不值一提的很呢。
知非禅师道:
“时间紧迫,且我们在慈云寺中,也只有你能够信任,小和尚就不要推辞了。此旗乃是太清仙法所炼,你只需默运口诀,不断挥动,自有妙用迎敌,与你自身的功行法力,并无多大关系的。”
“还请师兄拔刀相助!”
一旁所谓鹿清和朱洪也一起作揖请求,张廖只得咬牙答应了下来,众人悄然走出禅房,来到阴阳叟的别院之中,知非禅师交代了阵法旗门口诀,又朝着几个位置指指点点一番,吩咐众人速速前往埋伏。
张廖的景门恰好是在之前司空湛所出现的那座假山山根之处,颇为隐蔽,众人一一站定位置,晓月和尚袖袍挥动,两道红紫色的弯月型剑光交尾飞出,便直直朝着那座小楼斩去。
张廖早认出这是晓月费尽心力而得的前古至宝断月钩,平素极少出手,今日一上来便用此杀招,想来他心中也是愤怒到了极点。
剑光轰然而落,一招之间,竟是将整座小楼劈成两半,主殿上智通、法元等人见到光芒闪动,纷纷出来探查,朱洪、韦少少将他们拦在阵外,又说了阴阳叟等人的不轨勾当,诸人将信将疑,却又不敢得罪晓月和昆仑派,只能干站着旁观。
此时小楼内瓦砾碎石间,露出白骨神君、阴阳叟和司空湛三人身形,司空的黑色大氅无风自动,化作一道黑影,将剑光隔绝在外,白骨神君手中持一根拳头粗细的人骨不住晃动,人骨的前端是一个凹陷,从里头飘出一个身材极为高大的魔头,不停咆哮发威,唯独阴阳叟并不动手,只是站在两人身边,转着一双小眼睛打量四周。
晓月一见三人,越发怒火中烧,厉声喝道:
“无耻鼠辈,打量着想要暗中偷袭老衲么?!岂不知天道不爽,阴谋败露,今日定让尔等难逃公道!”
阴阳叟冷冷一笑道:
“就凭你们也想留住我等,岂非是痴人说梦!”
白骨神君也转头道:
“司徒老鬼,既然已经被他发觉了,那咱们也不必客气,直接动手,擒拿他们师徒回山便是!”
说着一晃白骨,那魔头便自飞舞而来,晓月正要动手,等候多时的知非禅师宣了一声佛号,扬手放出一阵太乙神雷,雷声殷殷之中,八门瞬间启动,一片银色光芒升起,将整座别院都笼罩在了其中。
白骨神君放出的魔头一碰到银光,顿时仿佛受了什么巨大的惊吓,竟然怪叫着往后疾退,白骨与这魔头心灵相通,这下子完全未曾防备,受了反噬之痛,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双目赤红,望着知非禅师说道:
“昆仑玄门灵光!”
知非禅师并不搭理他,挥动手中小旗,便见旗上射出无数道金白两色的毫光,朝着白骨神君照去,老怪连忙咬破中指,吸了一口本命鲜血,吐在手中的白骨棒上,那棒头的凹陷处自动发出呼呼的呜咽之声,原本缩在一旁的魔头听了,面色惨变,白骨神君厉声说道:
“还不快快上前迎敌,真想要形神俱灭么?!”
那魔头被逼无奈,狂啸一声,扑上阵门,与金白毫光撞在一起,化出了漫天白烟。白骨神君趁着这个当口,早已远远遁开,可是刚刚飞出不过数十丈,面前又显出游龙子韦少少的身影,二话不说,也是挥动小旗,将毫光放出。
白骨神君知道这玄门灵光非同小可,特别是昆仑秘传,直接源自上古仙法,威力不在峨眉之下,自己入魔之身,一旦沾染,伤害极重,甚至会波及第二元神,只得转身继续逃窜回避。
此时,一旁的阴阳叟和司空湛两人也同样狼狈不堪。一个抱着大葫芦不停催动壶口黑气与灵光抗衡,那些黑气看似浓烈阴毒,但是碰上灵光,却不断被压榨散去。另一个则是从身边飞起两道霹雳似的金光,上下左右舞了个水泄不通。
休看那些玄门灵光对付白骨和阴阳叟的道术法宝,似乎颇有奇效,但是要冲破这两道剑光,却显得有些困难。连钟先生也不由称赞一声道:
“列缺双钩,果然非同凡品!”
张廖想起原书中所说司空湛的法宝,最有名的似乎便是这列缺双钩,也是古代仙家遗宝,再加上五台派的炼剑之法多年淬炼,堂堂然纯乎有大家气象,即便面对这昆仑派的镇派至宝,也并未显出多少窘迫之意。
“难怪这白骨神君和阴阳叟要想尽办法拉着司空湛入伙呢,果然有些门道……”
张廖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面前人影一花,忽见阴阳叟正朝着自己这景门的方向飞来。那老怪一见守门的居然是了一,心中不由大喜,晓月师徒和昆仑四友那都算是硬手,可是这了一和尚不过是慈云寺的小杂鱼,大概是被晓月硬拉来充数的,难得自己误打误撞到了景门,只要杀了了一,想必便能破阵而出了。
阴阳叟想到此处,狞笑一声,一双眼睛直勾勾盯上张廖,此乃五行挪移迷魔障,乃是阴阳叟最得意的法术,张廖之前便几乎曾被迷住,多亏韦少少相助,才脱离而出,此刻见他故技重施,张廖暗道一声不好,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