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朱某承蒙大将军看得起,引朱某为兄弟,那朱某也不能落了俗套,所以朱某打算亏血本和大将军做生意,一把钨钢宝刀只换四匹上好的战马,或者六头千斤重的牦牛,朱某真的是亏惨了。”
朱恩泽此时又把交易的价格翻了一倍,做生意嘛!不就是坐地起价落地还钱吗?有陈云拓这个内伙子帮忙,朱恩泽相信,自己钨钢刀绝对能卖一个好价格来。
朱恩泽提出交换战马和牦牛,其实也是经过黎梦蝶考察的,松潘这几年商路断绝,存留的战马和牦牛数量真的不少,黎梦蝶手下的暗桩头子王越给了一个大概的数据,松潘现在估计有牛羊三十万头,战马大约三万多匹,总人口大约十二万,其中汉人大约五六万。
如果丹巴占堆要用战马交换,能定能拿得出一千二百匹战马,毕竟丹巴占堆手中只有五千多吐蕃军队,可丹巴占堆多半不会拿出如此多的战马来,至于具体的数量,还要看丹巴占堆的底线。
丹巴占堆一听说朱恩泽要让他拿出战马来交换钨钢宝刀,顿时就把铜铃般的眼睛瞪着朱恩泽,满脸的杀气,一张大嘴开始喷出“呼哧呼哧”的羊腥味:
“你这小子真是嫌弃自己命长,居然敢让老子拿战马交换你的钨钢宝刀,你知道战马对咱们吐蕃意味着什么吗?那就是咱们的命根子,你才刚跟老子提战马的事儿,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朱恩泽心里当然还是有点发虚,可谓了自己今后的发展,这钨钢刀必须用战马交换,别的东西朱恩泽完全可以用食盐和布匹去交换,而不是武器。
大宋周边的国家都不向大宋输出战马,大宋为了得到优良的战马,任何人不管用什么方式什么货物去交换,朝廷都不会去过问,哪怕你是走私武器,只要能给大宋搞来战马,那就有功无过。
朱恩泽就是背着朝廷在走私武器,龙门山镇的那些商贾不是不知道,如果朱恩泽没有带着战马回龙门山镇,等待他的怕是牢狱之灾,不要跟我说朱恩泽就凭一百多乡兵可以造反的话儿,那不现实,那是找死。
战马换钨钢刀这是必须的,否则免谈,不管丹巴占堆如何恐赫朱恩泽,都不可能改变朱恩泽的决定。
朱恩泽对着狂怒的丹巴占堆一抱拳,大义凛然地说道:
“大将军,你应该知道,朱某带来的是上好的宝刀,那是连大宋禁军都不曾装备的精良武器,这是武器走私,是要杀头的,如果大将军不用战马换朱某的钨钢宝刀,大宋朝廷一定会把朱某用资敌的罪名斩首,那今后大将军就别想得到一把钨钢宝刀。
如果大将军能用战马交换朱某的钨钢宝刀,朱某在把战马卖一点给朝廷交差,那朱某就有功无罪了,朱某和大将军的生意才可以长期做下去,请大将军明鉴。”
丹巴占堆见朱恩泽说得头头是道,瞪眼吹胡子地质问道:
“真有这事儿,如果你小子敢诓骗于我,老子一定把你宰了喂狗。”
“朱某句句属实,如果大将军不信,可以问问你的师爷。”
“师爷,真有这事儿?”
陈云拓连忙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启禀将军,大宋那边还真是这样规定的,以前咱们从大宋的商人手中换武器,总要适当给一些战马的,不然这生意没法做了。”
“既然这样,那就饶你小子不死,只是你小子也太心黑了,一把钨钢宝刀居然敢要老子四匹战马,老子觉得你那钨钢刀最多是两匹战马交换一把钨钢宝刀,就这样了,老子决定的事情,你小子还敢反对不成。”
朱恩泽一听丹巴占堆那狗屎将军自以为是的话,心里顿时乐开了花,造价只有五百文不到的钨钢刀,现在居然可以换到两匹战马,放到大宋境内,那可是价值两百贯左右啊!利润达到了空前的四百倍啊!这就是走商的妙处,这就是武器走私的好处,这就是科技的力量啊!!!
心里乐开花的朱恩泽,面上却是一副愁容,眼眶里还带着泪痕,他用万分不舍的口气说道:
“大将军啊!这样一来,朱某可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利润了,这批钨钢宝刀可是价值连城,是朱某倾家荡产才搞来的,大将军能不能在涨点,比如三匹战马换一把钨钢宝刀。”
一声如雷的呵斥声陡然炸响,丹巴占堆又怒吼道:
“不行,老子说的话就是命令,不能更改,就这样决定了……师爷,这事儿就交给你了,立即拿着老子的令牌去调集战马,这六百把钨钢宝刀老子全要了,老子这下要看看角厮罗那杂种还敢跟老子叫嚣不……。”
“属下遵命……”
丹巴占堆抽出一块用黄铜制作的令牌,随手就扔给了陈云拓,陈云拓连忙捡起来,贴身收好后,就立即带着朱恩泽走出了将军府。
本来朱恩泽想让丹巴占堆出兵帮忙把青龙山的强盗剿灭的,但朱恩泽突然觉得这样做不妥,这走商的利润如此丰厚,如果没有青龙山的强盗卡在商道上,那这条山路就算是畅通无阻了,别的商队也可以来松潘和大草原走商,这无疑损害到朱恩泽的走商利益。
朱恩泽显然没有那么大公无私,到大草原的商队越多,竞争就越大,说不定还会相互打价格战,消灭掉青龙山的强盗,对朱恩泽来说,绝对是弊大于利的事情。
既然如此,青龙山强盗就必须存在,但如何存在,这就要讲究策略了,朱恩泽打算和黎梦蝶仔细商量下,必定他是前青龙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