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福安知道张梦洁出来一趟不容易,也是有事与他们商议,一点也不扭捏就在离张梦洁最近的空位上坐下了。王氏犹豫了一下坐是坐下了,不过没有像马玉虎那样坐在张梦洁附近,而是选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了。
待两人坐下后,张梦洁道:“不用我说,想必马伯也知道我这次出来的目的?我想问马伯以你的估算这里什么时候才能开门迎客?”
“娘娘,虽说制作油布的工具已经买下了,可是这工具还未安装好,就算是安装好了,从开工到油布成形没有个把月的功夫是不成事的。再加上绣娘制作成衣的时间和准备售卖的时间,至少要两个月的时间。”马福安不假思索就回答了张梦洁所问,可见这些事情他早就衡量过了。
“要是直接买成布呢?”
“这油布制作不但耗时而且需求量大,所以油布的商家是不会卖给不长久或者量少的客人的。”
“马伯,娘娘说的是成布,不是油布。”马福安一心沉浸在油布的范畴里,没有注意到张梦洁说的是成布而不是油布,一旁的钱三提醒着。
“成布?娘娘不是?”马福安醒悟过来道。
张梦洁道:“我一开始就说请马伯和令媳来京开成衣铺的,雨衣只是其中之一。一两个月的时间,我耗得起,你们耗得起,客人耗得起,可是马伯聘请的师傅和绣娘耗得起吗?就算他们真的无人应请,要是有人心思不正,以应承了马伯而拒绝了别的老板的邀请以此来抬高月例,马伯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师傅和绣娘都是林管家帮忙打听和一起聘请的,月例也给的很合理,所以聘请的师傅和绣娘都答应的很爽快,马福安倒是没想这么多,以为他们同意了这事就成定局了。经张梦洁这么一提醒顿然醒悟了,是啊,别说是一两个月的时间。就是几天其中的变故也是很多的。
张梦洁接着道:“我不怕事,可是不想无端的有事发生。一个新铺的成长靠的是信誉和诚信,要是一开始就与人发生矛盾,那这铺子还有安稳的日子吗?何谈会有客人光顾?”
“娘娘。是草民欠考虑了!”
对于称呼的问题,张梦洁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可是马福安和王氏一直不敢改口,张梦洁对此也是很无奈,可她还是再一次说服道:“马伯。我的身份以后我希望只有你和令媳知晓,我既然喊你一声伯就是希望你忘了我的身份,我希望你记着我是你的合伙人,不是你的东家,亦不是什么上家。当然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有难我也不会放任不管的。”
“娘娘?可这,草民?”对其它的事马福安处理起来思路很清晰,一到张梦洁身份和称呼上的问题,他就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我也不强求你们能与他们一样毫无顾忌,只希望你们对我不要那么拘谨。私下里也不用草民,草民的提醒自己。”张梦洁道:“若是记住了,那马伯说说若是有成布的话这里什么时候能开张?”
“要是有成布,还有成衣的样板,五天即可开门迎客。”马福安粗模估算了一下道。
张梦洁道:“好,样板的事交给我。这里是闹市区,马伯来了有一些日子了,可知道这里布庄的情况?”
一提到布庄的情况,马福安立刻拧起了眉头,张梦洁以为是他不曾注意这里布庄的事。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马福安说道:“这条街上商铺最多的是玉器,还有两家酒楼,一家客栈。还有一些小吃店。余下就是两家布庄。”
“是不是这两家布庄有问题?”说到两家布庄,马福安拧眉又欲言又止的样子张梦洁道。
马福安摇头道:“倒不是两家布庄有问题,而是我们这样的情况有些不好办。”
张梦洁道:“怎么说?”
马福安道:“两家布庄的东家是兄弟,这兄弟俩的品性是天地之别。这哥哥为人狡诈,不过在经商上却是一把好手。所以其父在世时对他很是倚重,把能给的能教的基本上都给了长子。要不是他们的母亲不是偏袒之人。只怕这弟弟这一间布庄都得不到。”
“哦,听马伯的意思他们祖上有很多产业?”
“是,茶楼,酒楼,玉器,不过除了布庄在这里,其它的产业都在东边的闹市街上。这布庄其实是他们母亲陪嫁的产业。”
“马伯刚才说我们这样的情况不好办,你还未说为何不好办?”张梦洁不想多打听别人的私事,又把话题带到正事上去了。
马福安道:“正常的情况下我们应买哥哥家的布匹,可问题是哥哥家也在做油布,草,我怕事先不跟他们说清楚,到时候他们会来闹。说了又怕他们会故意抬高价钱。”
“为何就不能选弟弟家的?”
“这个?”马福安又禁口了。
“说不清吗?”张梦洁站起来道:“反正就在这条街上也不远,我们去看看。”
说是不远,一行人大概走了半刻钟的时间,张梦洁远远的看到了两块一模一样的锦布绣着“裴记布庄”几个字。
看到锦布张梦洁才知道刚才马福安为什么用哥哥家,弟弟家代替布庄了,因为这不但店铺的名字一模一样,两家还是面对面的。
走近了还发现两家的格局都差不多,不过从人脉上很容易发现左边这家是哥哥的,右边这家是弟弟的。
张梦洁刚想走进其中的一家布庄,另外一家布庄里就有人出来拉客了:“呦,这不是马掌柜的吗?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