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二十分钟,没有动静,男孩忍不住道:“那书中吻了多少次?”女孩翻翻书说:“大概五六次,都在后头。”
“太少,”男孩扔掉那厚书,又塞给她一本薄书,道:“我估计这书不低于二十次,就它了。”
江旭阳这才发现,这更是爱情的海洋,快乐的鱼儿不是一条一条,男孩女孩穿着校服,稚气未消,凑成一对一对,一起读书,一边拉手、亲昵、放电。
这无疑是两全齐美之地,融学习知识、培养爱情于一体,少去学校老师、家中父母、马路老大妈咄咄逼人的目光,少去游乐场、迪厅、酒吧逍遥时的惴惴不宁,让心在知识与爱情的海洋中自由切换,无罪恶,无负担,难怪让人趋之若鹜,竟如此妙不可言。
梨花教母的《我要成仙》读多了,平常读,蹲厕所也读,一蹲就是半天,搞得经常便秘,粪便像打了结的思想,半天出不了成品。
江旭阳搞怕了决心不再看,可蹲着实在闷得无聊,见坑角躺着一小截铅笔,就拾起来在厕门上写诗——
“爱情就像便便”。
写完后,他舒畅无比。这个灵感偶得本已随污水冲进坑道,流入地下管,然而,第二天,他再次蹲在这位置时,发现这句话下面又多出一行字,“来了挡也挡不住”。他觉得有道理,又续了两句,“爱情就像便便,水一冲就再也回不来了”。
第三天他去小便,小完便后想起那首诗,于是蹲过去看,发现下面又多出一行,“爱情就像便便,每次都一样又不太一样”。江旭阳一想有点意思,又提笔写道,“爱情就像便便,有时努力了很久却只是个屁”。
第四天他进去时,听到那写诗的坑里刺啦作响,颠起脚往里面看,看到一个人蹲在坑里,正写诗呢。他再一看叫起来,续诗的人不是别人,竟是郝明。
郝明提上裤子出来,一见他也惊讶地叫起来:“你生病了么,怎么越来越像猫?”江旭阳于是怀疑自己的文学修炼练岔气了,以至走火入魔,入了邪道。
郝明撇撇嘴说:“小儿科的东西,你也相信了?”
“没得办法,”江旭阳说:“总是门吃饭的手艺。”
“别扯这些。”江旭阳接着道:“兄弟,这么多天没见你,在搞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