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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形势原本危急得像猎人与野兽一块儿掉进陷阱般让人绝望,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贵人,搭救了猎人,峰回路转,危机解除。
那贵人不是别人,竟是姬龙,旁边坐着他的情人伍丽莎。
姬龙又回到了伍丽莎的床上。尽管她对他比以往冷淡,他不以为然。让他不好受的是,在在却也懒得再咬他。当他光着屁股在它面前走来走去时,它连瞅都不瞅他。
他迎合她做她想做的事,为她批发更多的胸衣和内裤在网上兜售,尽管房里已堆积如山。早晨,他带着在在去楼下遛狗,尽管拖它都不愿意出来。他用宝马带她去归业观祈福。
千方百计投其所好,总有一件会令人心动。上归业观这事正合了她的心意,对他也是刻不容缓的。想到自己的“龙之花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运转半年了依旧不死不活,虽然和《生活》杂志的欧阳洪谈项目合作,但是转化成经济效益不明显。姬龙虽是富二代,但创业连连受挫,还是有点不愉快。他想运气比血气还差,那定是所拜神仙不够多。创业是系统工程,如机器运转,各方关节都需打通,哪怕一个小小的螺丝钉也不能放过。这样想,他决心这次上山好好拜一拜各路大小诸神。
姬龙带着伍丽莎和在在刚来到归业观前,就看到了轰轰烈烈的斗殴,看那大小神仙像有的被砸成稀烂,小一点的干脆被人抢走了,诸路神仙参差不齐,稍见阳光的心情又黯淡下来。
连拜神仙也不能如人所愿,心一烦躁,便放任方向盘自由,竟一路朝球僮大军冲过去,车前杠杆也撞弯折,如此莽撞却解了道士们的围。
姬龙又不得不下山去修车。宝马离开归业观,开出不久,刚开到一片树林前,突然一只小狗窜出来,那狗竟傻呆呆立在路中间,他还没明白事端,树林中突然又窜出一人,呆傻傻立在小狗前面。
眼见宝马要撞上那人与狗,姬龙猛打方向盘,所幸反应快没撞上,却结结实实撞在路边大树上,车前杠杆“咣当”掉下来。
他心里一疼,今天神仙也拜不了,车也开不了,把个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好心情摔得七零八落。他从车后厢拎出一只哭丧棒,阴着脸朝那年轻人走去。
那狗看有人拎家伙过来,“哧溜”又溜进草丛里。年轻人却被吓傻了,站着发呆。
姬龙一言不发,奔到年轻人身边,提着的哭丧棒就下来了。年轻人肩上挨了一棒,“呀”地跳起来,姬龙说:“你还呀,呀,呀……”又直落三棒,打在他肩上。
年轻人绕着宝马跑,躲避他的棒子,姬龙撵了一圈没撵上。伍丽莎摇下车窗问:“什么事?”他喘气道:“没事,马上就完。”
那年轻人绕圈讨饶,这时伍丽莎的狗在在也叫起来,她听到车外的哀号声似乎熟悉,拨开车门要下去看究竟。年轻人正无路可逃,见眼前开了条缝,“吱溜”钻进去,正按在她胸上。
伍丽莎震怒,一拨他的脸,大吃一惊,那人竟是江旭阳。她惊诧道:“怎么又是你?”江旭阳见她如见救星,一把抱住她的腰,说:“快,快救我。”
姬龙一看自己抱着哭丧棒,而他抱着自己的女人,火气大得像发了一场火灾,棒子捎着凌厉的风又下来了,结结实实正中他背。
他像一头闷猪,一声不吭趴在她大腿上。姬龙抡起哭丧棒要再接再厉,伍丽莎扬手朝他脸上扇去,骂道:“你娘的还有没有人性?”
她抱住江旭阳的头,见他有些迷糊,难受得说不出话,这时她看他努力挣扎了一下,嘴巴动了动,她俯下身子,问:“你怎么样?”
“我受伤了,”他喘气道:“快,快送我去医院。”
她扔下姬龙,换的士带他下山。江旭阳挣扎起来,道:“还有我的狗。”姬龙于是多了一项任务,在治病的这段时间,他不仅要承担江旭阳的医药费,还要找回他的狗。伍丽莎的安排让江旭阳宽了心,伤痛立刻减轻了一半,一心一意等着治疗了。
鹏山脚下的小镇上有一个门诊所,红“十”字已脱落半边,成了一个“t”,如此硬件实在不能放心,但看他受伤好像很重,一刻也不能拖延,停车后,伍丽莎冲进去喊医生,江旭阳看那门诊所比鹧鸪村里的仁爱门诊所还要破旧,忧心这等小角色能否把自己从危重中拯救出来,身上的伤痛又加重三分。
他突然看见快餐店老板老白正站在附近,在给外地客讲当地逸闻奇事,原来诊所就在快餐店旁边。江旭阳听他在讲归业观的老道,推开车门,这时老白就看见了他,吃了一惊,收声走过来,看看他问:“你被打啦?”
江旭阳沮丧地点头,“早跟你说了上去危险,谁打了你,”老白叹气道:“球僮还是道士?”
没等他回答,老白朝那外地客喊:“早说了上去危险,你看他就被打了?”
那外地客跑过来,问:“是太极掌么?”
老白道:“我有万金跌打散。”
江旭阳对二人又气又恼,不理会他们。外地客一翻皇历,果然写着近日诸事不宜,于是要住下来,还提前预定了三天饭菜。
老白又有话要对他讲,这时伍丽莎带着医生护士过来了,众人齐动手,把他抬上了担架。老白见她生得美若妖姬,目瞪口呆,呆呆的如一尊石雕,他万没料到他遭此毒手,还有美艳女孩相伴,回头对外地客道:“不用等三天,就今天,我和你上去。”语气之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