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致听到安一尘的话后,微微一愣,“对不起。”一不小心就勾起了别人的伤心往事。
安一尘微微的摇摇头,苦笑一下,“没事,已经过去了。”
的确已经过去很久了。
希望这次的事情和那个人没有关系,更希望自己的身份不要暴露,否则,不仅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还可能会连累赵明致。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是阎墨收留了他,而赵明致是阎墨最爱的人。阎墨已经不在了,他就算不能替他照顾好赵明致,也不能给赵明致带来麻烦和危险。
“既然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不开心的事情,不要就让它见鬼去吧。”赵明致摆摆手,拍拍安一尘的肩膀,“好好拍戏。”
“是。”安一尘无奈的笑了笑。
突然的,赵明致盯着安一尘看,“你这个笑容很熟悉,好像哪见过?”
“赵大秀,我们也算是熟人了,见过我笑有什么好奇怪的?”安一尘是真的无奈,虽然他们平时见面的次数不多,不过也应该算是朋友了。
“大秀,你这样看着我,真的好么?”安一尘无语的抿抿嘴,要是被记者发现,又不知道要写成什么样了。他是不在乎,但他不希望把她置身于风口浪尖。
舆论,有时候,也能杀人的。
古往今来,多少人少被舆论逼死的?
虽然,他不觉得赵明致是那种会在乎舆论的人,不过,能避免的麻烦,还是尽量的避免。
赵明致皱着眉头,努力的想要想起来这个熟悉感来自哪里,直觉告诉她,这个很重要。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安一尘看着赵明致皱起的小脸,有些不明白,这个有什么好纠结的?
赵明致盯着安一尘看,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又看。
“我想起来了,你像一个人。对了,你也姓安耶。”赵明致眨眨眼,“你和安淮有没有关系?”
“大秀,你真会说笑。安淮,他是军委的一把手,明年更有可能会坐上最顶端那个位置的人,怎么可能会和我有关系。要说有关系,也不是没有的,我们同姓安,五百年前可能是一家。”
“这也是哦。”赵明致点点头。
安淮,是阎墨的老师,也是上司,和阎墨的关系比较好。阎墨曾经说过,安淮就像他的父亲一样,是一个很慈祥,很可亲,也很可怜的人。
因为安淮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一个,所以阎墨对安淮很好,平时过年过节什么的都会去慰问关心。
赵明致也曾经见过安淮,看起来很严肃严厉,不过对阎墨的确很好。甚至比阎建国这个亲生父亲还要好。
“其实,你们还有相似的地方的,安淮的妻子和儿子就是在一场大火中丧生的。”赵明致有些伤感的说道。当初,她听阎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可惜了很久。
因为安淮一直都没有再娶,守着老婆孩子的照片过日子。当时的赵明致就想,这是怎样的一份感情?能坚持这么久?
“你和安淮,看起来有点像,可又不是很像。”赵明致笑了笑,“其实,你也是一个孤儿,你们彼此都孤独,可惜他爬的太高,否则你们都是可以认作父子,相互的过一辈子也不错。”这样的话,阎墨也不会因为他的恩师没有人照顾而死不瞑目了。
安一尘讽刺的笑了笑,相认做父子?那个人要是知道他现在还活着,别说相认了,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除掉他。那个人从来都是心狠手辣。
阎墨的死,应该也和那个人有关系吧。
把阎墨当儿子?也只有阎墨傻傻的相信。
同时的,他也有些后悔自己没有一早提醒阎墨,否则,可能阎墨就不会死。
他为了自己不被暴露而向阎墨隐藏了身份,没有想到,还没有等他说出来,阎墨就已经不在了。
他绝对不相信阎墨的死没有一点猫腻。
肯定是阎墨知道了什么,或许是挡了那个人的路,然后被灭口了。
那个人就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能狠下心来杀死,更何况是阎墨?
安一尘的面色很白,转过头看向已经被烧毁了的摄影棚,想起曾经的那场大火。
当初的那场大火,毁了他的家,带走了他的母亲,也让他看清了自己的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
那年冬天,很冷。
他和母亲在家里一边包饺子,一边等着父亲回来。
父亲是他心中的英雄,是他最敬佩的人,是他的偶像,从小他就希望长大后成为一个父亲那样的人。他按照父亲的希望来严格的要求自己。
但是,没有想到……
那天,他突然的想要和汽水了,妈妈就到房间里去给他找零钱。过了好一会儿,妈妈都没有出来,他进去找的时候,就看到妈妈的手里正在拿着几张纸看着,手里还有一本钱折。
那时候,还没有银行卡,信用卡之类的东西,有的只是很笨拙的钱折。
那些东西是妈妈在床底的一个旧的鞋盒子找到的。因为一个硬币调到了床底下,妈妈想要捡出来,才发现了这样的一个鞋盒子。
那时候的他还不懂那些意味着什么,还高高兴兴的拿着零钱去买汽水的。当他高兴的喝着汽水回家的时候,就听到了爸爸妈妈的争吵声。
那天父母争吵得很厉害,甚至还动了手,最后爸爸摔门而出。
他傻傻的看着爸爸气愤离开的背影,有很多不明白。
直到晚上,妈妈坐在客厅里等着爸爸,而他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