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秋去世差不多一个月了,梅观夕还是有些不习惯。总会在下班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就开车到医院去,然后才想起来,妈妈已经不在了。再在回来的路上,哭成泪人。
这些天,贾臻景一直都陪着她,看着她迷糊也没有提醒,只是默默的跟着。有时候他都在怀疑,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一直跟在她身后?
像他这么帅的美男子会是透明人?
还是这个女人在掩耳盗铃?
女人就是麻烦。
哎。
他这样一个fēng_liú倜傥,英俊潇洒的帅哥怎么就栽在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手上了?
算了。
谁让自己是男人呢。
从医院出来,梅观夕到了路边的一个烧烤店,点了二十串羊肉串,一瓶啤酒。
放开心胸,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一口肉,一口酒。
吃着,喝着,眼泪就滴了下来,晶莹的泪珠中全是妈妈的音容笑貌。
梅观夕吸吸鼻子,继续吃,继续喝。
贾三少就坐在对面,看着这样毫无形象可言的梅观夕,有些傻了眼。
梅观夕喝着喝着就把腿踩在了凳子上,粗鲁得像梁山好汉。
贾三少嘴角抽抽,突然的觉得当初结婚的时候,自己也应该问一句‘你是不是女人?’
现在退货?
好像有些不地道,毕竟,他已经吃干抹净了。
“兄弟,来,干一个。”梅观夕把手中的啤酒瓶伸过来,然后呆呆的看着贾三少,“怎么是你?真巧。”
贾三少无奈的翻个白眼,敢情这女人这些天都不知道自己跟在她身后?
贾三少用力的瞪了瞪梅大律师,然后有些火气的说道,“老板,来一打啤酒。”
“好。今天我们不醉不归。”梅观夕昂头就是一大口啤酒,“我小时候看见爸爸和别人应酬的时候喝酒,然后就偷偷的把家里的酒给喝了,在家的衣柜里睡了一天一夜,爸爸妈妈在外面找的天昏地暗,还报了警。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喝酒,因为我从衣柜里出来的时候,我妈妈抱着我哭晕了过去。”
梅观夕的眼睛里没有泪,只有无尽的讽刺。
那时候的爸爸妈妈,感情是那样的好;那时候的自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那时候幸福得像城堡里的公主……
现在,她却成了一无所有的孤儿,独身一人,飘零在这个世界。
突然的就有些难过。
很快,老板把一打啤酒送了过来。
贾三少嘴角抽抽,他还是第一次喝如此廉价的啤酒eads;萌帝独宠,魅妻太嚣张。
“老板,再来一个开瓶器。”
贾三少刚说完,梅观夕就把他手中的酒瓶给抢了过去,放在嘴里用力一咬,然后用手轻轻一挑,瓶盖就开了。
贾三少看的目瞪口呆,彪悍的女人。
冷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冒了出来,这个女人,是他的。
老板手里拿着开瓶器站在一旁,“能开还要什么开瓶器?不知道开瓶器不够用么?”
贾三少嘴角抽抽,想要论理两句,老板却已经转身忙去了,鸟也不鸟他一下。
“给。喝。”梅大律师把酒塞过来,两个酒瓶在空中‘砰’的一下。
“老板,来个酒杯。”贾三少觉得还是要一个酒杯好一些,起码更符合他的身份不是?
老板眼神有些不善的看了贾三少一眼,“一个大男人,喝酒还要酒杯。”
贾三少嘴角抽抽,却无话可说。
梅大律师把酒杯抢了过去,放在一旁,“我们大口喝。”
贾三少很头痛。
算了。
放开来喝吧。
“干。”
你一瓶,我一瓶。
脚下的酒瓶越来越多。
“老板,再来一打。”
贾三少有些晕坨坨的看着梅观夕,“你真威武。”
梅观夕翻个白眼,“你醉了。”
“没有。我怎么会醉?来,喝。”贾三少明显的已经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梅观夕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喝了一丑,心里舒服多了。人果然是在喝酒的时候,才会说一些平时不愿意说的话,也会在喝酒的时候才会想起一些平时不愿意想起的事情来。
回忆了一场,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
是时候从新踏上了征程,一个人。
或许,不是一个人。
因为身边好像多了一个白痴。
“夕夕,喝。”贾三少已经醉了。
梅观夕有些无语,喝啤酒也会醉的男人,还真的是…。没用。
“夕夕,亲亲。”贾三少靠上来,嘟高嘴索吻。
“夕夕,睡觉觉。”
梅观夕在贾三少的脚上狠狠的踩两脚,让你口无遮拦,哼。
不过,就算再生气,她也要想办法把这个男人运回家。
“夫人。”木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走出来,明显的是一直都跟着她。
梅观夕在看到木石的时候,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