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人原本就是些市井恶徒,总是凑在一起为恶,这次是当街闹事,连累了不少百姓无辜受累,所以这一次被京都府的人抓了回来。
“当街闹事?”万利一边跟王管承走向牢房,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
“恩,现在正在前衙受审呢,一会儿审完就送过来,估计要在牢里关上一阵子了。”王管承无奈一笑,因为这种小案子在刑部,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
“这其中有人命吗?”万利疑惑的问道。
“那倒没有。”
“那怎么送到咱们刑部来了,再说了,这人不是京都府抓的吗?”
“好像是因为这些人在闹事的过程中,冲撞了宁都司的马车,咱们大燕的明法有规定,凡是牵涉到三品以上官员的案件,皆有刑部处理,所以京都府那边就把人直接送到咱们刑部来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算是打架斗殴这等小事,其中牵扯上了正二品的都司,京都府尹一个从三品的父母官,也是无权审理的。”
“宁都司?”万利微微皱眉,觉得这个称呼十分熟悉。
“哦,你任职时间不长,可能还不知道。这宁都司原本是永安王世子,常年闲养在京,前些日子也不知怎么了,突然被陛下委任为都城监察司,虽算得上是个闲职,却是个实官,负责监管大小官员的风纪,手中又有处置的权利,绝对是个惹不得的角色。”
王管承一脸认真的介绍着宁泊志,而万利的脑子却有些顿住了,心想这人说的就是宁泊志啊,没想到他这么有名。不过说起来,皇帝下旨给他封官的时候,自己也听到了,只是没想到是个这样的大官。
“总之这事牵扯到宁都司,不管他计较与否,咱们刑部都必须秉公处理,只希望这事的背后别扯出什么别的事情,不然会很麻烦。”王管承一脸无奈的对万利说道。
“恩,应该也没什么事,听说宁都司这个人还不错,应该不会无理取闹找麻烦的。”万利微微一笑。
“是啊,这个宁都司的口碑还不错,而且据说当时他好像是受了点伤,也没有为难京都府的人,直接回去了,后来也没派人来打听如何处理,更没有施压,咱们刑部做起事来,也方便了很多。”
“这就好,再说了,不管这事是大是小,咱们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天塌了不是还有个高的顶着吗……”
“这倒是……”
就在二人闲聊的过程中,已经到达刑部大牢。
在例行公事的安排好牢房和登记备案以后,这件事也就算告一段落了,只等着前衙送人过来。
……
万利也把事情全权交给刘二顺处理,自己则回到后衙,继续发呆和发愁,想着晚上的潇湘馆之行。
……
相对于万利这边的愁容不展,京郊小院内的宁泊志也好不到哪去。
他脸色原本就显得有些苍白,加上板着一张寒霜般的脸,让坐在他对面的二皇子十分不自在。
……
“我是来探病的,不是来受刑的。”二皇子故意皱起眉头,悠悠的说道:“真不知道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冲撞了你的恶徒已经送到刑部受审了,而且看你的样子,身体也应该没有大碍,我更是没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干嘛从我一进来,就板着一张脸。”
“你是没有得罪我,但我也没有义务,见到你就必须摆着笑脸吧。”宁泊志的话依旧没有一点温度,就像他面前那杯冷掉的君山银针一样。
“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要不是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哼!”二皇子不悦的白了宁泊志一眼,而后给宁泊志换了一杯热茶,推到其面前。
“你不会跟我翻脸的。”宁泊志端起热茶,轻饮了一口。
“你就这么有把握?”二皇子挑眉一笑。
“因为你翻不起。”宁泊志放下茶盏,冷冷的说道。
二皇子原本准备拿起茶壶的手一顿,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心悸。他抬起头,定定的看向宁泊志,沉声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难道不是吗?”宁泊志起身离开椅子,缓缓走了两步,坐到不远处的软榻上,微咳了两声,冷笑道:“你想要的东西,需要我的帮助才能得到。”
“那又如何。”二皇子将手放在腿上,微微转头看向宁泊志。
宁泊志顿了顿,看向二皇子的双眼,认真的问道:“你非争不可吗?”
“是。”二皇子回答的毫不犹豫。
“为什么?”
“身不由己。”
“好一个身不由己。”宁泊志冷笑。
“……”二皇子不知道今日宁泊志为何突然变得咄咄逼人,他有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
宁泊志直起身子,沉声道:“陛下对你表面关爱,实则冷淡,因为成年皇子之中,只有你可以与太子抗衡,让你觉得自己像个棋子一样被人利用,所以觉得身不由己吗?”
“是!他明明不喜欢我,却假意关爱,只是为了制衡太子,顾全大局。”二皇子攥紧拳头。
“太子视你为劲敌,处处与你针锋相对,凡是都想压你一头,让你连反抗都觉得是身不由己吗?”
“我只是在求自保!”
“那你看重言朗能力,意欲拉拢,结果失败,便派刺客趁乱截杀,这也是身不由己吗?”宁泊志不自觉的提高了声线。
“我没有……”
“我视你为友,不愿你走上夺嫡血路,处处相劝,时时相帮。而你却为了将我拉入营中为你谋划,四处散布谣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