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若茜县主最先得到消息的,只是觉得啼笑皆非,这种小道消息,传出去不久,就会被传得五花八门,虽然说谣言止于智者,但是真的会有些不了解实情的人,信以为真。
不过,若茜县主没有表现出暴躁,只是去问侍女:“席文楠那小子知道了吗?”
“奴婢不知道席公子知不知道。”侍女回答,就好像在做绕口令。
李墨晗也在看着若茜县主,见她不解,若茜县主解释道:“席文楠这小子比较容易冲动,之前有一个闺阁小姐说,我命不久矣,要跟然亲王提前成亲,居心不良,是想让然亲王做鳏夫。席文楠听了,居然将人家小姑娘绑到了湖边要扔下去,还让自己府里的家丁在外围候着,若是一会那小姐落水,这些人就去救,谁救上来了,他就带着那个家丁,去姑娘家去提亲!后来他被宁国公揍了一顿,姑娘也被好端端地送回去了,不过日后是不好嫁人了。”
“真是胡闹,不过是道是非,他却拿姑娘家的清白开玩笑。”
“对啊,人啊这辈子,怎么做都容易被人道是非,除非死了才能清净,尤其是我们这种,盯着我们的人多,稍稍做错什么,小问题都能扩大化。我是不愿意跟小姑娘计较的,反而跌了身价,却不能一点都不计较,不然被人认为好欺负。”
“那你准备怎么做?”李墨晗倒是跟若茜县主的想法有些一致,不过,李墨晗有些睚眦必报,虽不至于喊打喊杀,却也不能轻易被人说了不是。
“啊……我告诉凤琪了。”
“告诉她会怎么样?”
“凤琪人挺好的,讲道理。”若茜县主回答。
没一会,就有侍女过来禀告:“县主,凤姑娘将余小姐的宿舍给砸了个底朝天。”
若茜县主点了点头,然后挥手,让侍女出去,这才跟李墨晗说:“你看吧,凤琪讲道理,生气了也不欺负他们小女孩子,不过女孩子嘛,生气就喜欢丢东西。”
李墨晗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席文楠流氓,若茜县主也没好到哪里去,简直就是一对流氓夫妇,也算是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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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眼看着,到了秋季,李墨晗这边也渐渐融入了国子监女学的环境。
洛氏跟李诉柯一块整理了宅子,宅子里也有了家的样子,不像以前那样空荡荡的。没在李暮秋身边,她除了有些想念外,倒是没什么,尤其是知道李暮秋已经交接完毕,已经过来京里了,年底就能在京里上任了,更是有了盼头。
还有,就是惠姐儿的亲事已经确定了,这个月的十五就要正式成亲了。
李暮秋这几日,已经拖家带口地来了京城,原本是不准备让秦氏跟过来的,结果她老人家非要跟过来,说是惠姐儿成亲,她作为长辈,必须在场。
之前也没见她多在意惠姐儿,反而十分不喜,觉得惠姐儿日后嫁不出去,现在惠姐儿不但嫁人了还嫁的不错,对方家世背景,人品相貌都不错,她就绝口不提之前的事情了。
其实仔细想想就能知道,秦氏来了京里,肯定会借口说身体不能在折腾,就会赖在京里,这老太太,也很向往京里的繁华。
洛氏本来是不愿意的,不过却不能说什么,也只能答应了。
还有就是,李暮秋借着这次机会,将白姨娘也带来了。
对此,李墨晗全不在意,只是跟洛氏说:“娘,日后你的底气很足,不应该在意一个妾室,那只是给父亲消遣的奴才。您的儿子在国子监,女儿嫁的人家很不错,小女儿也在国子监女学,还是个女官,父亲来京里做官更得小心德行,也不能对您太过分,更不会过分维护白姨娘。”
“可是,你那个祖母,真的是……从未看我顺眼过。”
“您何必在意她呢,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活不了几年了。”
“晗姐儿,这话可不能让你父亲听见。”
“我只认对我好的人。”李墨晗说完,开始眯缝着眼睛,扬起嘴角撒娇,就好似一只可爱的猫,“哎呀,我可想三姐了呢,明姐儿她……也来吧?”
“好像许配给别人了,没带来。”
“哦……”看来,是被琴郡王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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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姐儿来了之后,没几天就要成亲了,洛氏对此十分担心,毕竟惠姐儿成亲的一些东西,都需要这几天准备齐全。
好在,这些事情在濠州的时候,都是甄氏帮着张罗的,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又是一批人来了京里,只是这次是嫁女儿,一些人对女儿轻视,也就没来,以至于人数没有上一次多,还算好招待。
惠姐儿也十分紧张,除了见到李墨晗跟洛氏、李诉柯的时候很激动,寒暄了几句,就又开始婚前忧郁了。
“晗姐儿,你说,他们家里会不会嫌弃我没规矩啊,而且我样貌也不好,我是高攀了人家了……我要是像你漂亮,像你一样有能耐就好了。”惠姐儿抓着李墨晗的手,就开始絮絮叨叨的念。
“三姐放心好了。”
“放什么心啊,不放心的!我说话的时候,还有乡音,跟京里不一样!”
“我给三姐看过了,你是好生养的!”
惠姐儿一听脸就红了,赶紧去掐李墨晗,李墨晗连忙躲开,跑到外间就看到洛氏在跟甄氏聊嫁衣跟凤冠,见李墨晗出来,赶紧闭了嘴,毕竟李墨晗还是未出阁的姑娘。
“娘,我要给三姐添嫁妆!”李墨晗一挺腰,说了出来。
两个人全乐了,开始取笑李墨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