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热带岛屿季风性气候的加里曼丹岛麦毕齐山地,虽然四季的温差并不明显,但每年六、七月份时值夏季时,气温仍然会多少有些提升,而今年夏季升高的除了温度之外,还有紧张的气氛,这是因为两周时间内,沙捞越州本来平静的时局,突然间风云变幻。
先是,沙捞越苏丹公开谴责,时任自治市防卫军司令官的张龙初没有履行保境卫民的职责,任由大量来路不明的国外军火,借由麦毕齐海港走私进沙捞越州境内,并有与境外军火走私犯联合牟利的嫌疑,所作所为如同罪犯,实在不配ss(二级拿督)这个高贵的头衔;
而和麦毕齐山区相邻的加棉、米里两地区政府则声称,麦毕齐自治市的移民计划,造成了两地居民的严重流失,导致了民生凋零、经济倒退的可怕后果,要求自治市予以赔偿。
紧接着,沙捞越州诸多区域地方军队开始以军事演习的名义异常调动,但其最终行军的目的地却非常‘巧合’的,全都是和麦毕齐山地接壤的区域。
最后,州最高法院联合政府公然宣布接到麦毕齐山民投诉,对自治市政府的当选过程提出质疑,认为其在竞选过程中存在舞弊,所有高级官僚必须限时前往州首府所在地,古晋城接受司法审查,否则将采取严厉的制裁措施。
一系列的变故让麦毕齐山地居民变得颇有些人人自危的感觉,不少商场出现了抢货现象,民间本来良好的治安也迅速恶化起来,只有军营中看起来还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严肃纪律。
六月下旬的一天傍晚,建立在麦毕齐新建市区近郊,背依广博的橡胶园,面对繁华城区的麦毕齐防卫军营地北侧角落一座墙壁上写着‘仓库重地’的两层水泥建筑物中。
十几名肩头佩戴着最高准将,最低上校军衔的军官在自卫军参谋长洪杉少将的带领下,恭敬的倾听着什么,而说话者则正是张龙初:“…一周前39人,前天18,昨天9个,今天就只有4个人了。
看来心怀不轨的间谍叛徒是越杀越少,这是个好现象,不过对于军队的管制还是不能放松,大家就在兼职一段时间的屠夫吧。
反正局势照这样发展下去,沙涌巴苏丹和他同伙的进攻应该很快就到了。”
“将军,任何一支军队对付叛变者和间谍都是适用死刑作为惩戒的,”听到这话,一个年纪大约40多岁,肩头挂着准将军衔,皮肤黝黑,身材魁伟、高大如同只黑熊的军官面无表情的答道:“处置那些垃圾,不要说坚持一段时间,就算是一直清洗下去,我也绝无怨言。”
话音落地,张龙初笑着摇摇头道:“昆沙,你现在的职务是麦毕齐自卫军第二师师长了,距离少将只有一步之遥,马上也是被人称呼‘将军’的人了,不要总是把话说得那么冷酷、残忍。
要学会婉转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将军,我能理解昆沙师长的心情,”听他这么说,面前一个瘦小的准将军官突然间说道:“不提那些本来就居心叵测加入我们麦毕齐自卫军的间谍了,就说那些该死的叛徒,竟然这么快就忘记了自己的好日子是谁给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年轻的校级军官急匆匆的狂奔着跑进了仓库,来到张龙初面前,气喘吁吁的立正行礼,简洁的汇报道:“将军,敌人行动起来了。”
“等了十几天,终于等到了吗…”环顾四周,望了望脸色一下变得凝重的自卫军高级军官们,张龙初冷冷一笑的喃喃自语道,之后面色一正,提高声音吩咐道:“好了诸位,全员进入一级警戒状态,其余的就按照计划好的实行。”
“是,将军阁下。”四周的军官听到这命令齐齐立正敬礼,回答一声,转身快步走出了仓库。
之后时间飞逝,转眼间便到了深夜时分。
麦毕齐山地与山外城市相互连接唯一陆地通道,一条只能容纳两辆汽车并排行驶的盘山公路上空,突然间,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嗡嗡嗡…’飞机轰鸣声。
这声响明显不是发自于飞行高度、时速固定的客机,而是战斗机掠空时发出的怪声。
因为武装飞行器是所有战争机械中,武装装备造价最为惊人;
所需军人专业性最强的军种,所以整个沙捞越州地方部队的全部凑起来,也不足一个联队编制,而从那声响的大小判断,这种规模的集结几乎可以说是全州空中部队的联合出动了,因此作为领导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哪怕只是临时指挥官,权猜也感到万分的满足。
这位原泰国空中飞行员出生贫困,但年轻时聪明、用功,上了军校,加入了空军,不满30岁便晋升少校,获得了指挥5架编组的战斗机小队指挥权,本来前途光明一片,可后来却突遇横祸。
因为少年得志一时间有些踌躇满志、放浪不羁,在一场酒会上调笑某位长相清纯的女星,却不想惹怒了泰军方一位大员,于是被强制除役。
由天之骄子一下变成被军队淘汰的垃圾、废物,又背上了流氓犯的污名,权猜返乡后颓废了整整5年时候,后来在家乡实在是待不下去,便漂洋过海来了加里曼丹岛,机缘巧合之下被沙涌巴苏丹私军所招募,时来运转的一步步走到了空军总指挥的地位。
不过像是空军这种即便在新世代也仍然是专业含量最高,消耗金钱最多的昂贵军种,沙涌巴王室私军总共其实也只有不足20架战斗机而已,可以说就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