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洋集团,大韩民国一家历史十分悠久,实力相当雄厚的跨国企业。
在官方网站的简介中,这家公司主营建筑材料、家居装修、基建工程等地产类相关业务,如今每年的营业额在3到4兆韩币之间,大约相当于30亿米元左右,刚好介于巨型企业和大型企业的分界点上毫不起眼。
可张龙初因为特殊原因,在最近一段时间对于韩洋集团特别关注。
在为稳定沙拉越州局势呕心沥血的同时,他悄然令人搜集了这家公司的种种资料,结果惊讶的发现,3至4兆这个数字实际只是韩洋在南韩国内的生意营收统计而已,丝毫都未提及它所控股的几十家境外建材公司总销售规模已经占据了全球高、中档建筑材料的两成以上;
基建工程量每年相当于建设大半个首尔;
旗下投资公司拥有着无法计量的海外寡头级集团公司的股权,在全球五百强企业中拥有着数十个的董事席位。
了解到这种种不为普罗大众所知晓的事实后,张龙初悲观的发现以自己一个被地球发达国家国民普遍认为是落后、荒蛮之地的东南亚海岛邦国领袖的身份,根本无法对这样潜伏在资本浊流中怪物级别的财阀施加任何压力。
于是强硬路线走不通后,他又试着想走亲和路线,打算用发包沙拉越州基建项目的方式和韩洋集团打好关系。
但诱饵被吃掉后,韩洋进驻古晋进行工程考察的相关人员,竟然连海外分公司经理级别的人物都没有,这种情况下想要走通公司本部上层路线,只怕花个几百年也没有结果。
所以是被逼无奈下,张龙初这才在返韩后借机和安亚勋混在了一起,打算在豪夺巧取的路子都走不通的情况之下,能不能靠见机行事,图谋到那串自己冥冥中感觉必须要得到的项链。
此时坐在出租车前座,透过车窗望着首尔灯火通明的夜景,已经知道那个拥有项链的神秘女人就是韩洋集团现任主人,金真而的张龙初,样子看似平静,脑子里却飞速转动的思考着安亚勋的女儿到底和韩洋主人有着什么样的紧密关系。
突然就听身后的安亚勋按捺不住心中的得意,炫耀似的说道:“年轻人,你知道吗,我女儿啊,现在可是韩洋集团的理事了。”
“是吗,”张龙初微微一愣,转着脑袋趁机刻意说道:“理事可是很高的职位了,安小姐怎么会一下子升到…啊,韩洋是家刚刚创业的小公司对吧?”
“小公司!”提到这话,安亚勋像是受到什么污染似的叫嚷道:“韩洋集团啊,集团,都叫集团了怎么可能会是小公司呢!”
“大公司的话,安小姐怎么可能一入职就升到理事位置了呢?”张龙初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
看到他不愿相信的样子,微醺的安亚勋明明气的脑门青筋都暴了起来,脸红的像是茄子一般,却并没有回答张龙初的问题,而是支吾着,“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反正是有原因的…”了一阵子,突然像是泄气的皮球一般唉声叹气的捂住了脸孔,不再讲话。
也就在这时,出租车停在了一座位置在首尔江南区最繁华的商业地带,占地面积十分可观,由两栋大约有二、三十层高,相互倾斜成120度角的建筑物,构成的大厦前。
韩国有着加班文化,除非是为政府服务的公职人员,否则通常都是按照职位的高低以及就职资历来结束工作,所以虽然早已过了下班时段,但大厦钢化玻璃结构的门厅中,还是不断走出衣着职业的年轻员工。
“两位先生,韩洋集团到了。”车一停稳司机便开口提醒道。
张龙初急忙应了声,“谢谢。”,付了车资,转头再看安亚勋时却发现他已经溜出出租车,正摸出手机,打起电话来。
于是张龙初也推门走出了汽车,等安亚勋打完电话后问道:“安先生,你是在联系…”,话没讲完,就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窈窕身影从大厦中漫步走了出来。
那身影正是安敏儿,不过和以前穿着汗衫、短裤、运动服的邋遢样子完全不同,此时的安敏儿一身充满设计感,手工缝制的贴身时尚浅白色套装,显得既保有青春活力又不适端庄典雅,踩着高跟鞋迈步前行,显得气场十足。
而周围或前或后与其同行的年轻男女看到她全都争先恐后的弯腰鞠躬,恭敬的称呼道:“理事…”
这样的场面对于位居高位,统治上千万岛民,出行时想要耍威风的话,完全可以整座城市戒严,成编制的军队,上百计的高级官僚、随扈前呼后拥的张龙初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不过落在一生郁郁不得志的安亚勋眼中,却是足以自豪了。
他昂奋的拍着张龙初的肩膀低声嚷道:“看到了吗,看到了吗,那就是我女儿安敏儿,认不出来了吧,嗯。”
“变化的确挺大的。”张龙初迎合的回答了一句,之后就见安亚勋迟疑了一下,步履犹犹豫豫的走向安敏儿开口低声说道:“敏,敏儿啊你还好吗…”
“爸,你真的来了…”看到安亚勋出现,安敏儿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脱口而出道,但随后闻到父亲身上传来的酒气,不知不觉间眉头习惯性的皱了起来,“你又喝酒了,给你汇钱你就拿去喝的酩酊大醉是吗。
求你,求求你就不能让我们省省心吗…”,听到这话,安亚勋急忙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我没喝醉,这次真的没喝醉,只,只喝了两瓶烧酒而已,就是润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