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斯特以一口让米国佬们最羡慕的悦耳伦敦腔,粗鲁的结合着乡间俚语给张龙初提出警告,实在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再加上他目光所落之处又是张龙初最在意的隐秘,令其心中一紧,一言不回的不自觉加快脚步,蹿出潜艇,跳到了岸上。
之后接连呼吸了几个室外新鲜的空气,张龙初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左右纵横看不到边际的军港中。
在他四周停满了排水十万吨级以上的钢铁巨舰,码头边上则来来回回川流不息着无数肤色、年龄各异,大都身材壮硕穿着军装的行人。
不过港口虽然处处都能看到战争的痕迹,却看不到多少战争带来的阴霾,除了极少数伤痕累累的战舰偶尔有伤兵或者死去战士的骨灰盒被运下,惹人伤感;
一些登船后即将出征的军士满脸严肃,表情生硬外,其余人都是三、五成群的勾肩搭背,走来走去,一副就要去寻欢作乐的模样。
“这些白种人、黑种人还真是天性乐观,没什么脑子,仗打得这么厉害脸上还笑嘻嘻的,不过也许是他们已经习惯了战争吧。
可惜雇佣军毕竟是雇佣兵,这些拿钱卖命的家伙被传闻吹的再厉害,最起码纪律性方面还是和正规军没法比。”本来已经准备遇到巡查就出示自己一直挂在脖子上,金属芯片的张龙初左顾右盼的很久,见根本就没人理睬自己,不由撇撇嘴,喃喃自语了一句。
之后他随便拦下了一个和自己相同肤色的年轻人,微笑着用英语问道:“先生,请问一下韩国公司保安部队的驻防区怎么走?”
“初了码透西门,再往西一指走就到了,”那年轻人用带着法式发音的英语,笑嘻嘻的回答道:“老兄,你是喊国人吗,英语说的不错。”
“哦,谢谢,我是华国人,”张龙初笑着耸耸肩幽默的答道:“不过你是英国人吗伙计,法语讲的不错。”,摆摆手,漫步向码头西门走去。
十几分钟后,他离开了军港,正想要继续向西前进,突然间感到脖颈上的金属芯片轻微震动了起来。
从出动执行侦察任务至今已经接近50天的时间,按照正常的逻辑判断,张龙初早就应该是一个死人,有人在他刚刚经由海路返回基地就马上联系,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身体微微一僵,张龙初紧皱着眉头将金属芯片贴在耳朵上,感觉其变形将耳廓套住后,开口问道:“请问是哪位…”
话没讲完就被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激动无比的打断道:“是你吗,龙初,谢天谢地,你,你终于回来了,7周时间,这7周时间你溜到哪里去了?”
“我不是去执行侦查任务了吗,”张龙初愣了一下,开口答道:“后来发生了意外,和队伍失散了,不过你是安敏儿…”
“不是我还是谁,别说了,我们见面再聊吧。”金属芯片里传出的女声,再次打断了张龙初的话,急不可耐的问道:“你应该是在营区范围内才能和我联系,位置在哪,我马上去接你?”
“我在军港西门附近,就是那些欧洲雇佣兵使用的军港。”张龙初笑笑说道,话音落地,就听芯片里最后传出一句,“你等着,记住,不见我的面,谁去接你都别上车。”,那女声便结束了通话。
听了这话张龙初皱皱眉头,谨慎转身走回了军港中,躲在西门附近一家酒吧的屋角耐心等待了一会,就见一辆绿皮的越野吉普横冲直撞的行驶到军港门前停下,紧接着一个窈窕的身影从后座跳了出来。
看清来人正是和自己通话的安敏儿后,张龙初从暗处快步跑了出来,来到安敏儿身边,叹了口气说道:“安敏儿小姐,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害死了。”
“有替身娃娃在,你死不了的,”安敏儿惊喜的望着张龙初,上下打量了几眼,还嘴道:“快上车吧。
我带你去检查、检查身体,没事的话就吃顿大餐再好好休息一下。”,说着拉起他的胳膊,向吉普车走去。
“啊,原来是因为替身娃娃所有你才确定我没有死。”跟在安敏儿身边上了吉普后座,张龙初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喃喃说道。
“是啊,”安敏儿笑着说道:“从你离开基地的第一天起,我就亲自跑到你的住处,搜出了替身娃娃,一直随身携带,然后从第3周起就每天早、中、晚呼叫你三次。”
“是吗…”感受到安敏儿话里浓浓的关心,无意间又从她消瘦的脸颊上感觉到其本来就不能算胖的体态清减了不少,张龙初自然不好意思再讲自己受其牵连,被人刻意派去执行危险任务这种话,点头吐出两个字便不再作声。
反倒是安敏儿沉默了一会,望着他的侧脸,主动说道:“我给你替身娃娃的第二天,正想让秘书安排人事部门给你办理正式的入职手续,结果就得到了你去执行侦查任务的消息,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搞的鬼。”
“还能是谁,一定是能从这件事上获益的人了,”听安敏儿主动提起,张龙初也不再掩饰,随口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就像是那些描写豪门恩怨的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优秀年轻人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受到了一位名门闺秀的青睐。
结果和女孩同一阶级的某位仰慕者处于私欲,心有不甘,使出阴谋诡计想要陷害那个年轻人,这么经典的狗血桥段你都猜不到吗?”
“可问题是我目前根本就没有仰慕者啊,”安敏儿叹了口气说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