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庇城郊8车道的宽阔环州公路上,几十辆轻型坦克、陆行战争机械、装甲战车的引擎停止转动,护卫着道路中间的一辆黑色加长房车,静静等待着。
张龙初出了酒店,来到公路旁,望着这支气势非凡的车队笑了笑,径直走到黑色房车前,钻进了后座,而跟在他身后的刘峻山、洪杉两人自然也紧随其后的坐了进去。
汽车启动时,刘峻山突然轻声说道:“陛下,我刚才通知了新闻局,让他们赶紧布置、安排随军记者做好记录。
今晚就把您进入亚庇万民欢腾的场面做成专题,播放出去。”
“播吧,就算是聪明人都知道是掩耳盗铃也播吧,反正这世界上还是傻子多吗。”听了这话,张龙初朝刘峻山微微一笑,之后扭头望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缓缓说道。
他话音落地几分钟后,道路两旁便开始有一群群等候在明媚的阳光下,张开双臂,不断欢呼的人群出现。
而随着车队越来越深入城市,路边市民的密度开始不断增加,最终竟形成浪涌般的人潮,发出响彻云霄的呐喊声。
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被数以百万民众欢呼致敬的滋味。
即便在奇物世界里早已被数亿信徒当作神祗膜拜,在现实世界也早就身居高位,可是当张龙初看到那无数双挥动的手臂,听到那汇聚回荡在空中的欢呼,胸膛还是不知不觉间变得滚烫,目光也变得迷离起来
看到他发呆的样子,对面的刘峻山急忙小声提醒道:“陛下,您该向欢迎的民众们致意了。”
“哦,好的…”张龙初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按下车门上的旋钮,将头顶的天窗打开,缓缓站起身来。
灿烂的阳光撒在他的身上,令其露出房车的上半身仿佛黄金雕塑的一般闪着耀眼的光芒。顿时,四周人潮爆发出了更大、更强的音浪。
在热烈到沸腾的欢呼声中,张龙初挥动着手臂,环顾左右,望着不远处一张张因为自己的出现,突然间陷入疯狂状态的脸孔,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心中却莫名其妙的想到:“以前在米国上社会课的时候,听老师说人的崇拜只会来自两种情绪,一是除了发自内心的感激、敬仰;
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惊恐、畏惧,这些人对我的崇拜是来源于哪种情绪呢...
算了,不管是哪种,现在我只要享受这种崇拜就好了。
然后按照自己的心继续走下去,反正已经不可能,也没办法回头了…”
就这样,在胡思乱想中他来到了城市中心,在人潮涌动的广场下车,即兴发表了一个简短的演讲后,便在亚庇市住了下来。
以后的日子,沙捞越吞并沙巴州、阿普达旺山地后公开宣布成立所谓的戡乱政府,实质上半独立于马来联邦这件事,终于超越了马来皇帝普拉杜一世的忍耐底线,令他口出恶言,直接斥责沙捞越国防军的行为等同于叛变。
与此同时,印尼中央政府也宣称,沙捞越占领阿普达旺山区全境的行为等于武装侵略,印尼军队将保有反击的权利。
而面对这两国的指责,刚刚成立的沙捞越、沙巴、阿普达旺联合政府则声称,沙捞越国防军当初之所以会出兵阿普达旺,完全是因为首都受到了极端恐怖分子的袭击,造成了严重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后,所采取的复仇行为。
在采取军事行动之前,沙捞越曾经力邀印尼政府共同围剿恐怖分子却遭到了拒绝,现在阿普达旺山民主动恳求接受沙捞越苏丹领导,印尼政府却又要求几百年来从未兑现过的领土主张,实在是无理取闹。
至于说沙捞越对沙巴州的占领则是无稽之谈,因为沙捞越从来都没有占领过沙巴,两者的关系现在是由共同苏丹张龙初领导的两个邦国。
而沙巴州苏丹更迭的原因,众所周知是因为在阿普达旺恐怖组织的冲击下,沙巴旧苏丹沙顿齐沃一世选择舍弃国民,被留守境内的世袭拿督们通过合法仪式废除了贵族地位。
这时张龙初因为感受于邻邦民众所受的苦难,挺身而出,率领着沙捞越国防军平定了沙巴的乱局,意外被推举了沙巴新任苏丹,整件事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都完全合理、合法,马来中央政府的指责实在是无稽之谈。
就这样,三方各持道理的相互指责、推诿,看上去积怨越来越深,最后马来西亚中央政府甚至恼怒到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威胁将从加里曼丹岛撤回部队,不再抵抗红云入侵者,为阴谋独立的沙捞越国做挡箭牌。
而沙捞越、沙巴、阿普达旺戡乱政府则表示如果马来政府军真的撤离,那么他们将马上动员人民全部退守临海的麦毕齐地区,并在那里建立坚固防线,到那时看红云入侵者打破防线后是跨越浅浅的海峡攻击马来西亚大陆领土,还是会进攻相隔数百公里的麦毕齐。
把政府的公开声明说成这样,可以说已经是一种非常可笑的无赖行为,不过即便是这样,敌对双方却仍然是在唇枪舌战并未采取任何军事行动却也反过来表明了,发生军事冲突的可能性已经变得微乎其微。
而事情接下来的发展果然也是如此,在戡乱政府突然公布了一份和亚洲霸主华国暗自磋商,达成的合作协议,将阿普达旺山地所有金属类矿区的开采权全部委托给了华夏国营第一冶炼集团,安泰金属后,马来联邦中央政府迅速停止了威胁和谩骂。
转而与印尼中央政府达成某种默契,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