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晓蔻的话,张龙初踩着舞曲的节奏,摇摆着身体走出夜店,来到悉尼城凉风习习的街头,表情似笑非笑的答道:“哪有什么异常啊,苏女士,我就是想你了而已,知道敦朴大道上全澳洲第一的高楼摘星阁吧,一会我们在那里的顶层的钢琴吧见面怎么样?”
“不行,那里太显眼了,”电话里苏晓蔻没好气的断然拒绝道:“你现在的表现真的很奇怪啊张先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肆无忌惮了。
这样吧,敦朴大道中段有一个很大的巴士站,你去那里等我,我马上就到,我们见面再谈。”,之后不容张龙初反对便挂断了电话。
听到话筒里穿出来的声音变成‘嘟嘟嘟…’的盲音,张龙初撇撇嘴,嘟囔了一句,“真是独裁者啊,独裁者,怎么能比我还独断独行…”,收起了手机,四下里看了看,脚步踉跄的朝右边数百米外,一座及其显眼的大型巴士站走去。
夜里10点多钟,正是都市夜生活开始的时间,来到巴士站,他和一大群闹腾腾的年轻人一起在站台上的塑料椅上坐着等了一会,看到一辆不起眼的中古休旅车从远处驶来,缓缓停在了自己正对面,马上知趣的站起身来,靠了过去。
这时汽车的车窗也慢慢落下,走到近旁,张龙初低着脑袋朝车厢里看了看,望见了苏晓蔻精致如雕塑的侧脸,马上便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笑嘻嘻的招招手道:“晚上好啊,苏女士。”
“张先生,现在见面了,”苏晓蔻瞥了张龙初一眼,没有理会他的问候,而是一边转动着方向盘驾驶着休旅车重新融入城市的钢铁洪流之中,一边说道:“你能告诉我倒是在搞什么鬼了吗?”
“搞鬼,谁在搞鬼,苏女士,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张龙初明知故问的瞪大眼睛反问道。
“好端端的你突然跑来悉尼到底是为了什么,”见他还在耍赖,苏晓蔻气恼的说道:“这里可是苏家的大本营,也是张氏集团干部外务出差最主要的目的地之一,万一被认识张劲松的家伙看到你这张脸,你想没想过这可能会引起多大的麻烦!”
听到这话,张龙初张张嘴巴,突然间长叹了口气,低下头来,沉默许久,声音有些发干的轻声说道:“苏女士啊,我这次会来悉尼,真的只是想尽快看见你而已。
这段时间奇物很顺利的接连两次成长,让我的力量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大,也让我感到人生变得非常空虚,总在想,如果有一天,奇物成长到了尽头,我却还没有站上生物进化的巅峰,还必须装死隐居着躲避那些莫名其妙怀有敌意家伙的追踪,自己该怎么办呢…”
听他说的彷徨,苏晓蔻表情渐渐由怒气冲冲变成了五味杂陈,沉吟着柔声劝慰道:“别想这么多了,龙初,其实就算是以你现在的力量,也绝对不会有人轻易挑衅了,知足才能常乐。
再说了,谁说你的人生里除了奇物之外就一无所有了,你不是还有自己一手一脚建立起来的海华王国吗。
对了,你在米国还有一群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感情却非常亲近的家人不是吗,”,说到这里,她右手离开方向盘,轻轻抚摸住了张龙初的面颊,“除了这些意外,你还有我啊...”
听到这番话,感受着女友掌心的温度,张龙初被烦躁、绝望、无名怒气折磨许久的心灵终于得到了一丝慰藉,不知不觉间一边轻声吐露着心声,“谢谢,真的谢谢…”;一边缓缓抬起手来,握住了苏晓蔻摸在自己脸上的柔荑。
热恋中的男女这样真情交融,接下来的夜晚自然甜蜜、而火辣,而爱情的滋润也让张龙初暂时摆脱了苦恼,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
可惜接下来,苏晓蔻因为家族事务不得不重返深红位面前沿地带后,不过一周时间,他便因为无所事事、百无聊赖,又再生出种种的负面情绪来。
如此数次循环后,最终张龙初在孤身一人时,不可自控的第二次潜入了冰原位面中,并从此一去再去,在那里越呆越久。
慢慢的他的心情恢复了开朗,只是会常常无缘无故的失神、发呆。
就这样,几个月的时间不知不觉流逝不见,终于到了炎热的盛夏时分。
这天傍晚,计算着时间,从冰原位面来到西婆罗岛北端一片纯净的蔚蓝海畔的张龙初,刚刚住进渡假酒店,皮包里的电话就‘铃铃铃…’的响了起来。
摸出手机看了看,屏幕显示着熟悉的号码,他随手接通,玩笑的说道:“你是觉醒出预知类的超凡力量了吗,峻山,怎么我才刚回国,你的电话就打来了。”
“陛下,超凡力量我倒是没有觉醒,不过最近这一个星期从早上8点开始,晚上10点结束,我每隔一个小时都会给你打个电话,”话音落地,手机听筒里传出了刘峻山低沉的声音,“七天前,地球大议院宣布成立,您作为海华国代表,已经正式取得了议员地位。”
听到这话,张龙初心中一喜,心中悄然想着,“终于等到不用再神神秘秘的隐居,可以光明正大的以自己的身份公然现身的一天了…”,表面却因为不想在最器重的手下面前暴露自己的胆怯,平淡的说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对了,你也获得议员身份了吧,峻山?”
“是的,陛下,”刘峻山声音沙哑的说道:“地球大议院总共501个席位,分配给了我们海华国4个议员名额。
您、我、洪杉将军以及您吩咐上报的那位米保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