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想喝咖啡。”逛了一下午,长鱼又有了倦意,虽然嘴上不说,可是茅杉却看得出来。
“你?喝咖啡?”长鱼觉得好笑,“那走吧,我知道前面有一家咖啡还不错。”
两个人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走出了商场,城市的喧嚣还在日光下轰轰烈烈的前行着。
从吃完午饭开始,白小典就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趴在她的办公桌上发呆,摸鱼。既然看了那么多遍也找不到线索,那就不看了。她把桌子上那一堆东西推到一边,椅子往后挪了挪,两只脚翘到了桌上,手枕着后脑,舒服地眯上了眼睛。
动作是很惬意,脑子里却还是忍不棕想着案情。她眯着眼睛又把最近发生的案子在大脑里过了一遍,试图找找有没有漏掉的地方。
“小典,大白天的睡觉啊?小心我扣你奖金!”杨队突然推开门进来,手上的文件夹在白小典脑门上轻轻砸了两下,“快快快,别睡了,跟我去办个案子。”
“那臭小子呢?”杨队扫了一眼办公室其余几个空空的坐位,一边问白小典,一边几大步跨到他的位置上,从抽屉里拿了只圆珠笔夹在文件夹里。
“小杨啊,上午出任务去了,还没回来。”白小典从椅子上站起来,胡乱理了理头发。
“他有什么任务要忙一天的,哼,多半又是半路溜班了,回来再收拾他,”说话间杨队已经又走到了白小典桌前,“我上去交点东西,你楼下等我。”他再次用文件夹拍了拍白小典的胳膊,“精神点,啊!”
市中心人太多,长鱼手里提着两个小袋子,大的全部在茅杉那里。茅杉把袋子都重着叠着的提在了右手,左手腾出来护着长鱼。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着,路过了电脑城那条街,忽然有个梳着大背头的年轻酗子靠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堆资料,“美女美女,看看吧,我们这里什么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
还没等茅杉开口,长鱼就率先拒绝了:“谢谢,我们不需要。”
可是年轻酗子不依不饶,一直跟着长鱼走:“美女你看你这么漂亮,有没有兴趣来我们造型工作室看看呢,我们可以做这种,这种,还有这种造型,拍出来的照片,那简直叫一个漂~~亮!”年轻酗子翻着自己手里的资料,因为特意加重了“漂亮”两个字的语气,两点唾沫喷了出来。
长鱼很不自在地后退了些,与他拉开了距离。
不知道酗子是没发现长鱼的不快还是发现了但故意装作没看见,紧跟着长鱼往上走了一步,一脸谄媚两眼放光地盯着她,还想伸手去拉她。
长鱼眉头一皱正觉得烦,茅杉挡开了酗子伸过来的手,一把把长鱼捞到怀里来,“不用。”
年轻酗子看到茅杉寒冰一般的眼刀扫过来,还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长鱼看着茅杉凌厉的侧脸,忍不住开口道:“看看你那么凶,他也只是为了份工作而已。”说着捏了捏她的脸,一张脸绷得比皮筋还紧。
茅杉一言不发地继续搂着长鱼往前走。
对不起长鱼,请原谅我在这份爱里,偶尔冒出来的霸道。
身后。
“诶我说,你刚刚咋傻在原地了,那俩美女那么漂亮,你该继续忽悠忽悠啊,啧啧,哥教你啊,这些长得漂亮的美女啊,都经不起忽悠的,你再多几句,就会跟着你去了。”年轻酗子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一脸猥琐的雀斑男,自顾自念叨着。
年轻酗子狠狠吸了口烟,吐了猥琐雀斑男一脸,走了开去。
越往前走,人就越少了些,长鱼带着茅杉,走进了一条兄。
街道很窄,两旁的树木繁茂,街道两边几乎都是大大小小的咖啡店。偶尔一两家中医诊所,时不时飘来些中药材的药香。
沁入鼻息,扫却烦闷。
“什么味儿?”茅杉眉头一皱,眼底却一亮。
“你知道吗,《红楼梦》里有一回说,晴雯生病了,宝玉命人在火盆上煎药。晴雯嫌屋里弄得都是药味,宝玉却说,‘药气比一切花香果子香都雅。’”长鱼淡淡道。
“《红楼梦》么。”茅杉怔了一下,下意识地跟着长鱼念了出来。
两个人牵着手往里走着,整条街都很安静,全然不同于外面的喧闹。似乎那两排幽绿,阻挡了外面繁琐的尘烟。
那些个咖啡店的门口,有时候是一只晒太阳的猫咪,有时候是一个晒太阳的人,有时候是一个抱着猫咪晒太阳的人。
“哎呀长鱼来啦。”一家叫“一味”的咖啡店女老板热情地招呼着长鱼,“好久不见呀,最近很忙吗你们医院?”
咖啡店的老板似乎生怕店里多余了一点别的颜色,木质装饰大方而简洁。
长鱼和茅杉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顾姐好啊,我们还是老样子,随时都在忙。”
“哎哎,正常呢,这位秀是?哎,长鱼你的朋友可都是一个比一个好看剥哈,上回一起来的林医生呢?我们店里一小妹可一直惦记着想再见见你那帅哥呢!”顾老板递了饮品单给两人,站在旁边和长鱼聊了起来。
这位顾老板穿着及地的长裙,短到耳朵的复古发型,在这条悠然的兄里,别有一番风味。
长鱼一听顾老板提到林朗,脸不自觉地僵硬了一下,微微抬头看茅杉,却见茅杉一脸平常地看着饮品单:“一杯摩卡,不加巧克力,谢谢。”
“摩卡不加巧克力就不是摩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