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溪水旁,华清一人坐在那里,沉默不语。清澈的水面仿佛一面巨大的镜子,而镜中并没有照出华清,反而是照出了灿灿的房间。

看大青与灿灿寒暄后离开,华清面色不变一分,手指轻轻划过水面,那水中场景立时变幻起来。水波粼粼,大青告别灿灿,并未去其他地方,反而是直接回了房间。

木白不知何时来到华清身后,问道:“可有什么异常?”

华清摇头:“并无。”

并无异常,然却仍是怪异,说不出的怪异。

木白看向了湖水,湖水粼粼,他言道:“看他这般,不似奸细,倒是更似胆小怕事之人。想来也是,一个妖精,总归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如此才是正经。行走江湖这些年,我倒是也看的多了,有些人虽然只顾自保,但是你却是不能说他就做错了。”

虽然木白看起来是个倔脾气的老头子,但是他倒是最能体谅他人。华清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抬头,就见夕阳的余晖照射在池水中,池水泛起涟漪,大青的脸出现了一丝的扭曲,整个人竟是朦胧起来。

华清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湖面,突然间,大青竟是抬头,直接就看向了他,两人四目相对,他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突如其来的□□让华清与木白都惊了一下,华清随即将手伸入水中,水面顿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那池水竟是一下子就喷了起来,足有几十丈。

华清一下子就跳入了池水之中,池水深不见底,他处在黑暗的水中,快速下沉,那池水之中不知为何,竟是莫名冒出一只巨大的怪鱼,怪鱼三只眼睛,牙齿尖锐,仿佛一下子就能将人吞噬,它动作极快,快速的奔着华宥矗迨种衅票a⑹被没觯坏溃骸澳跣螅袢瘴仪也蝗哪恪!

执剑而上,不过三两下的功夫便是将怪鱼解决。

漆黑的池水瞬间天旋地转,华清很快不见了踪影,待他出现,竟是在一处怪异的冰封之地,而站在冰雪之间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墨渊。

华清一身干爽,并不似从水中穿越而来,他眼看面前男子,淡然道:“墨渊,许久不见。”

墨渊哈哈大笑,随即道:“华清,何必如此虚伪,我们明明刚才还见过,如何与我装模作样呢!我想,你未必没有怀疑我吧?”

墨渊一阵墨色衣衫,长发披散凌乱,张狂大笑,全然不拘小节的样子。

华清眉头微挑,满目冰霜,“大青是生是死。”

墨渊不管那些,也不言道更多,直接便是快速闪身向前,顷刻便要拿住华清的颈项,华清腾空跃起,双手顿时迸出烈焰。墨渊飞身闪过,他手中迅速幻化出无数冰锥,直直便是飞向了华清。

数不清的冰锥纷乱无章,华清念出咒语,冰锥顷刻融化,他面色冷峻,冷笑言道:“你也不过就是如此么?”

墨渊恨道:“我是不是如此,你马上就可以看到,华清,杀了你,雪之琉璃与仙乐都是我的。”

他扬开双手,顿时冰雪之地又变幻为烈焰之谷,大火熊熊燃烧,魔尊面上闪现喋血之色,他整个人仿佛同大火一同燃烧,“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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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灿灿尖叫坐了起来,它摸了摸身上,发觉自己好端端的躺在华清的牢笼之中,用爪子拍拍自己,安抚道:“别害怕!”

也不知怎么的,她刚才就突然做了一场特别可怕的噩梦,在噩梦里,她一会儿处于冰天雪地,一会儿处于烈火熔熔之中。特别特别可怕,而她身边似乎有什么一直牵引她,牵引她走到烈火的尽头。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竟是感觉自己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疼,怎么都不能摆脱,仿佛有人攥着她的心,不断的揉捏。她蜷缩成一团,低低的哀鸣,样子可怜极了。

“小狐狸,你怎么了?”华云出现在门口,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灿灿,说不上关切,但是却带着几分探寻。

灿灿摇头,又一转念,想自己该是让他放了自己才是,于是可怜巴巴的言道:“我好难受。”

华云狐疑的打量灿灿,仿佛是再琢磨灿灿是不是骗人,灿灿想将自己的汗水抹给华云看。但是一抹,馒头手上全是毛毛,她这才想到,自己是原型呢!而且……她也不是骗人啊,是真的疼,她呜了一声,趴在了栏杆边儿,低低哀叫:“我真的好疼,华云,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觉得那钻心的疼一点都没有减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整个人……不,整个狐都不好了!

她扁着嘴,可怜巴巴:“不知道为什么,我疼得都要死掉了,你不要以为我是骗你的呀,我说的都是真的。”

华云面色变了几分,他打量灿灿,随即伸出两指不断念咒,看灿灿依旧没有任何好转的样子,顿时以指触那栏杆,闪闪发光的栏杆顿时消失于无形,灿灿依旧难受,她苦着一张小脸儿,委屈言道:“好疼。”

华云以指点住灿灿,念起咒语,只一瞬间,顿时一口血就这样吐了出来。

灿灿飞快的闪开,她扁嘴:“你这样真不讲卫生。”

华云气结:“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那住处跟狗窝一样的,不是你呀?”

灿灿挠头,又想华云是要救她,低眉顺眼的靠到他身边,伸出前爪兑了兑他,“我是要死了吗?”

华云冷笑:“你没要死,要死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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