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号楼的那些婆婆妈妈和在南正街一样,遇到有人生孩子,就会把那些发奶的鲫鱼汤、炖猪蹄、母鸡汤、甜酒蛋流水般的送到医院去,金蓓的**很足,刚出生的小道的胃口还不大,常常还吃不完,就送给同房的其他缺奶的孩子喝,杨大爹很喜欢这样的开头,就会自言自语的去念《道德经》:“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小道平平安安的回到了二十四号楼,天官牌坊放鞭炮的时候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是将那个婴儿放在杨大爹小店的那长长的木柜台上的时候却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大家都在心里叫了一声稀奇;更为稀奇的是,那个刚出生不满月的婴儿在那个柜台上玩得很好、睡得很香,不像别的孩子那样要么择*、要么非要人抱、非要人哄;这也倒罢了,最稀奇的还是,正在一边或者做生意、或者打牌、或者与人聊天、或者看书的杨大爹总是能够精准的知道这个小孩吃喝拉撒的时间,要么叫**妈下楼给他喂奶,要么叫路过的某个女人给那个小男孩换块尿布,所以在大家的记忆里,似乎很少听见小道的哭声,大家就知道这才是不可思议的神奇。
和杨大爹说的那样,金蓓的奶在小道六个月的时候就没有了,更巧的是,那个时候,她刚刚通过了她的博士论文,就不得不抱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哭了一场,恋恋不舍的飞到京城报到上班去了;小道在天官牌坊里面继续生活的无忧无虑。和杨大爹说的一样,其实小男孩很好养的,用峡州话说,就是“见风长“:一晃那个肥头大耳的小道就能够大口大口吃稀饭了,一晃那个见人一脸笑、大家都说他和小时候的罗汉一模一样的小道就会叫杨大爹为“师爷“了;一晃小囡囡就把她的那个才刚刚学会走路的***放在了老虎的背上,让它驮着他在楼下小广场上转来转去了;一晃,大丫想**自己的儿子,那个很腼腆、很憨厚、也很倔强的小道就会提醒**妈:“我是男孩子,妈妈可以和我姐姐玩亲嘴的游戏!“
当然,这都是后话。